倆人打算著結婚,近日已開始慢慢的籌劃著相關事宜,隻是受國內相關政策影響,打著一次到位想法的倆人,來了國外。
因為公司方麵的事情,哪怕是出國元卓也還在著手處理著國際方麵的瑣事,而禮服,拍照,宴會,請柬……這些事,都是由褚景然一人一手操辦。
將請柬核對完,褚景然抬頭看了眼家中牆上的指針,瞧著這會已不早的時間了,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後,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今天是他與元卓拍結婚照的日子。
拍照的地點已於之前就訂好,位處郊外的一處風景優美的莊園。
褚景然剛停好車,立刻有位身著職業裝,胸前彆著工作牌的女性上了前。
微笑問話,“請問您就是今天來維拉攝影館,拍結婚照的林嘉爍林先生對嗎?”
“我就是,不過你是?”
見自己找對了人,女人笑著道:“林先生您好,我是維拉攝影館的工作人員,您可以喚我美奇拉,因為擔心您來了找不到正確位置,所以我出來接應一下您。”
褚景然禮貌回了一笑,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完美奇拉就領著褚景然往不遠莊園而去。
順著精致的鵝卵石小道一路而來,褚景然瞧了這一路,內心中也不得不感歎,這裡不愧是專場攝影之地,整個莊園風景秀美,空氣清新宜人,偶爾綠蔭叢叢,整個氛圍好不舒適。
而讓褚景然倍感意外的是,他竟然還看到了莊園中一個非常大的溫室花圃。
花圃以透明的高壓玻璃為牆而造,此刻陽光自一邊粼粼灑下,於反光中折射出漂亮的七彩光圈,而陽光暫時照射不到的蔭涼之處,他又能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清晰的看到裡麵茂盛花草的爭奇鬥豔。
帶路的美奇拉側頭,見身後人眸中毫不掩飾的驚豔之色,笑著道:“這是莊園攝影的一大取景之地,如果林先生喜歡這個背景,過會兒可以在裡麵多呆一會兒,多拍幾個鏡頭。”
聽到這話,褚景然的臉忍不住一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隻是覺得這個花圃令我倍感驚豔,而這些盛開花草縈繞的畫麵,像是夢裡的童話般,而我們畢竟是拍夫夫的結婚照。”
美奇拉抿嘴一笑,接話道:“夫夫又怎麼樣呢,誰不希望自己的結婚照能成為一生最美的回憶,再者跟最愛的人結婚本來就是一場最美的童話,而且在我們國家中,這種結合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林先生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待走了兩三分鐘,褚景然行到了莊園內的化妝廳,看了看腕表,離與元卓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半小時,他也就隨意的翻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相關服裝及造型。
元氏M國分部
放下電話的秘書白著一張臉,快步的小跑到了辦公室前敲門,得到人允許後進門急切的道:“元副總,國內剛剛傳來消息,T城的在建的永恒商業中心出現重大安全事故,現在傷亡不明。”
原本已經打算著去拍攝地點的元卓聽到這話,猛的變了臉。
機場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一身風塵仆仆的元卓按滅手機,溫潤的麵上儘是焦急。
嘉爍怎麼不接電話?
秘書辦理好登記手續後上前,“副總,機票。”
接過對方手中的機票,元卓看了眼腕間快截止的登機時間,擰著眉給人發了條短信後,轉身匆匆上了回國的飛機。
而就在元卓剛上飛機不久,一架自國內飛來的飛機,穩穩的降落於跑道之上,幾分鐘後,一位氣質出眾的男人自VIP通道直達出口,坐進了等待已久的轎車中。
張了張唇,男人喉嚨中滾出標準而醇厚的普通話。
“傑爾梅克莊園。”
轎車啟動,透過後排的車窗,男人看到了剛從跑道上升起的飛往國內的飛機,唇角劃開一抹冷然的誌在必得。
元卓,我曾經說過,林嘉爍隻能是我元毅凡的。
傑爾梅克莊園
“噢,抱歉抱歉抱歉,我沒有看到您的手機在這邊,非常抱歉,多少錢,我給您買部新的,請原諒我的過失。”工作人員邊將手機自水中撈起,邊連連的賠禮。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褚景然看著對方手中因進水,已變成塊名符其實磚頭的手機,又看著對麵就差沒跪下來對自己道歉的人,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沒事。”
“不行,我得給您買部新的,您千萬不能拒絕我,不然我肯定會被大胡子老板罵死,說不定還會丟了工作的。”
見人這般說,褚景然也不好再拒絕,彎唇道:“那就謝謝了。”
“林先生您真是個大好人,我現在就去給您買,您等下。”說著拿著人的手機衝出了門。
看著大門的方向,想著方才自己好似隱約間聽到手機傳來的震動,褚景然眸底劃過一閃而逝的趣味。
“林先生,您需要的禮服。”
收回眸中的神色,褚景然側過頭,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那套黑色禮服笑道:“謝謝。”
去更衣室換了身禮服,褚景然走出來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這套衣服並不適合自己。
林嘉爍的整體氣質偏溫偏柔,黑色禮服整體則顯得太過冷硬些,側頭褚景然又讓工作人員幫忙拿了同款的白色禮服。
趁拿衣服的功夫,褚景然看了看腕間的時間,發現已經過了自己與元卓的約定時間,轉頭看了眼大門方向,依舊沒有來人的跡象,正蹙眉思考著要不要借手機給元卓去個電話時,禮服已經被拿到了麵前。
“林先生,您試一下這件,應該跟您的氣質比較搭。”
被打斷思路的褚景然抬頭,伸手笑著接過,“好我試試,”說著拿著禮服進了更衣室。
就在褚景然剛進更衣室不久,一直無人涉足的大門口,轎車徐徐停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氣質冷冽的男子自後座而下,步步入內。
維拉的工作人員一見來人,立刻道:“元先生,您來了。”
正換著衣服的褚景然聽到外麵的聲音,麵上立刻綻開笑容,手中的動作都忍不住快了兩分,可就在這時,他驀地感覺到自大腦中傳來一陣強烈的暈眩,視線中一陣晃悠悠的模糊。
一個踉蹌,褚景然扶住了旁邊的扶手,大腦好似慢慢的停止了轉動,自己的呼吸聲在耳畔清晰至極,胸腔中的心跳也莫明的快了無數拍。
怎……怎麼了?
就在褚景然恍惚的還未弄清這是何種情況時,更衣室的門簾忽的自外被拉開。
費力的抬起眼,褚景然卻發現眼前是一片的模糊不清,透過自外微漾進的陽光,他依稀能看清,這是一個男人的身形。
剛進更衣室,元毅凡就看到了更衣室中幾乎癱軟在地的青年。
他仰著頭,漂亮的秀眉擰成一團,因藥物的關係,平時淺意盎然的眸中被鹹濕侵襲,整個眸眼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分明是那般的純粹,眼尾的緋豔卻帶著抹撩人的嫵媚。
彎身將衣衫微有淩亂的人自地上抱起,元毅凡細心的幫人扣好襯衫的鈕扣,確保未有丁點風情被旁人窺看一絲一毫。
這時聲音自外傳來,“元先生,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必。”
大腦有些不聽指揮,褚景然看不清麵前男人的長相,視線中全是模糊的不清,這刻連男女的聲音落入耳中,都被同化被扭曲,可即便如此,他卻聽清楚了對方的那句稱呼。
元先生。
難受的往人懷中偎了偎,褚景然蹙著眉軟綿綿的低喚道:“阿……卓。”
元毅凡幫人扣鈕扣的手一頓,垂眸就見青年正溫順的將頭偎於懷中,難受的微張著誘人采擷的紅唇。
“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是禮物。”
“禮……物?”
所以,我結婚,小叔子你送的禮物就是,設個圈套艸我?褚景然眸中滿是茫然。
看著他麵上露出的無辜的誘人模樣,元毅凡終是沒忍住對人的思念,挑起懷中人的下巴,吮吻住了他嬌豔的紅唇。
不同於以前每次拚命的反抗,這次懷中的青年溫順的回吻著他,唇舌曖昧的交織交纏,吞咽著來自心愛人口腔中的幸福與甘美。
不知為何這般纏綿的細吻中,褚景然隻感一股無力的燥熱自全身傳來,體內好似有千萬隻螞蟻正在撕咬,空虛的讓他總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些什麼。
體內翻滾的情潮,渾渾噩噩的腦海,忽清忽明的思緒遊離中,他驀地想到了對方剛剛所說的禮物倆字,這刹,褚景然好似明白了什麼。
緊張的禁忌與忐忑自心尖蔓延,伴隨著燥熱與無力的輕吟自相交的唇中傳出。
結束了冗長的一吻,元毅凡將人抱起,走出了更衣室。
遠處,原本開著的歐式鐵門此刻緊閉,整個莊園之內除開行走在鵝卵小道上的倆人,不見任何一人,終的行到了那間精致的如同夢幻的溫室前,看著這間如自己夢中一般無二的溫室,元毅凡走了進去。
青鬱的草地上,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浸染成誘人的粉,他緋著滿麵的通紅,緊抓著地上翠綠的青草的同時本能的蹭著,張合的唇中一遍又一遍的低喚著人的名字。
“阿卓,阿卓……”
男人泛著的指腹,輕柔的在人的肌膚上來回摩挲著,小心翼翼的動作,仿似掌下是那稀世的珍寶。
褚景然隻感被觸碰到的肌膚,就若被輕柔的絨羽輕輕地劃過,伴隨所過一種彆樣的酥麻點點彌漫進骨,讓他敏感的身體本能的泛著無助的顫栗。
體內,仿似有一把被點燃的火,灼燒著,炙烤著,在一點點的蔓延占領他全部的感官。
“……難受……好難受……”輕軟的低泣交織著無力的鼻音,引燃整個花圃溫室中燥熱的空氣。
感受著簾間他於青鬱草地上,低軟的鼻音與本能扭動的身軀,元毅凡暗深著如晦的眸,俯身吮吻住了那微張著,似邀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