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蒸汽騰騰,嘩啦啦的溫水自鄭弘逸硬粗的短發上淌落,拂過性感的喉結與蜜色緊實的胸肌,最後順著筆直的長腿,滑落於浴室的地板之上。
一片的朦朧中,鄭弘逸閉著眼,任由著溫水衝刷著堅毅麵部,似想通過嘩嘩的水流將頭腦中某些旖旎,與全身澎湃著的欲火也通通衝掉,可終是徒勞無果。
再一次,於腦海中勾勒著少年的音容樣貌中,他到達了情欲的最巔峰。
窗邊,鄭弘逸著著睡袍,右手端著杯色澤澄淨的紅酒望著漆黑的夜獨自出神。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發現自己的視線總是會不受控製的往少年身上飄,對方漂亮的眼睛,對方練琴的身影,對方安靜睡覺的模樣,他能一眨不眨的隔著屏幕看良久良久。
開始時,鄭弘逸告訴自己,自己這般像變態隔著屏幕偷窺的行為,不過是因為他需要了解少年的一舉一動,從而幫助他走出心理陰影的境況,可直到某次,於房中他窺看到少年換衣服的所有動作。
理智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避開這種畫麵,可眼睛卻是像黏在屏幕上了般,掃過他裸露在外白皙如玉的肌膚,掃過他平坦沒有丁點瑕疵的小腹,最後,看著他筆直細長白嫩的雙腿,與彎腰時展露出的誘惑弧度,那一刻,他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
欲海沉淪時,人總是會失去理智,哪怕是鄭弘逸也不例外,一場仿似最華麗旖旎的演出過後,回過神後,他感受到了兩腿中黏膩的觸感。
人生中除開音樂,鄭弘逸從未對任何人有過任何情欲上的想法,無論是男人或者是女人,隻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產生情欲衝動的,竟然會是他名義上的兒子。
第一時間,他撤掉了整套的監視設備,不敢再去觸碰於它,生活中鄭弘逸也一遍遍的告誡著自己,近一個多月的自我催眠,這種辦法似乎將心中某種瘋狂的念頭關押的很好,可今日,他卻再次被那般純真的糜靡所蠱惑。
喝下那杯蜂蜜水,就是心理防線崩塌的開始,後來的種種不過是順理的成章。
鄭弘逸飲了一小口高腳杯中的紅酒,任由澀醇的味道於舌尖融動,任由著酒精於每個細胞中流年,曾經不喝酒的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喝了。
隻是,他是選擇醉生夢死,還是淺嘗輒止。
……
鄭弘逸的個人演奏會時間定於幕落後的七點,本來地點是GPV主音樂場,但由於路途較遠,且所處乃是鬨市,人口槽亂,考慮到鄭黎忻,鄭弘逸最後臨時將演出地點改到了一個離彆墅較近的大型體育館。
雖然地處偏,但卻是絲毫不影響聽眾的熱情,近萬張門票發售短短不到一分鐘,就被搶購一空,甚至網上不掀起了一波倒賣的熱潮,實實在在的一票難求。
這會才不到六點的功夫,台下已是人滿為患,這人看著雖多,但現場無論是交談亦或者其它,都沒有太過於槽亂。
能願意花大價錢來聽音樂會的人大致分為兩種,第一種,真正懂音樂的上流人士,這類人基本都接受過高等教育,無論私下為哪般,但明麵上都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素質、臉麵於他們太過於重要。
第二種,不懂音樂來升華自己的草根人士,這類雖能依靠著雄厚的財力打進上流圈子,但於那些所謂的真正根正紅苗世家子的內心,卻是極其看不起的存在,所以他們急需要包裝自己,為自己渡一層金,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就更不會隨意去揭自己的底。
正因為有著這兩股龐大的群體,也就形成了現場這般分外‘和諧’的氣氛。
這會到了的觀眾,雖是言語低談,但卻鮮少有人能忽略掉前排近整塊空出的VIP區域。
購票時,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去選VIP位置,不僅因為他離舞台非常近,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上所有的表演及音樂效果最佳,更是因為他上帶著的VIP的標誌,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可就是這麼個吸金的VIP位置,購票時卻被主辦方告知一!張!都!不!賣!
無論於誰,想方設法的都沒能弄來一張VIP的門票,能來聽音樂會的人,基本上都有著自己的小勢力,懷揣著一萬個不解,找人作了調查,這才知曉,原來這麼個奇葩的命令竟然是鄭弘逸下的,VIP的位置也是他專門留下來的。
這個舉動無疑讓所有人都好奇了,鄭弘逸的位置到底是留給誰的?
演奏後台
因今天演出的關係,鄭弘逸今天著著件純手工的黑色鎏金西裝,這會正坐於造型台前等著造型師做著造型,男人雖是閉目假寐,不言不語,但周身還是瀠繞著股壓迫性十足的氣場,讓造型師手中的動作都下意識輕了兩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後台的空氣都有些壓抑起來,就在造型師即將完成最後的定型前,忽的,鄭弘逸手心中一直拿著的手機響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造型師一跳,穩定好心神,他就見一直沉寂的男人在瞥到來電人後,眸微不可查的柔和了一分,所以這是哪位大神的電話?
“爸爸。”
電話中傳來少年柔柔的聲音像是熨到了鄭弘逸的心間,讓他將本就柔和的眸又放軟了三分,“嗯,還有多久到?”
“等下,我問問。”近五秒鐘過後,聲音再次傳來,“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好,那黎忻到了後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出去接你,知道嗎?”
造型師聽到這算是知道這電話是誰來的了,原來是鄭先生的兒子啊,不過真看不出來,平日裡嚴肅的鄭先生,私下原來這麼暖。
十分鐘的功夫轉眼即過,鄭家的車穩穩的停在了VIP的特殊通道前,褚景然謹遵著聽爸爸話的概念,給鄭弘逸去了電話,隨後就坐在車內隔著玻璃打量起不遠處來。
正四周張望功夫間,褚景然突然見到了不遠有人拿著熒光棒走過,眼睛驀地亮了。
他記得,電視中開演唱會時,現場無數人都會揮舞著熒光棒,為台上的人打氣加油,那麼……
想著以前從電視中看到的,心動的褚景然猶豫思考了一會兒後,下了車。
熒光棒?!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熒光棒!
如果換作之前,有人來鄭弘逸的音樂演奏會地盤賣熒光棒,結果可能隻有兩種,第一賠的傾家蕩產,第二,被不懂行情買了熒光棒的人事後打死。
畢竟,你可以腦補一下那種畫麵,國際上都是高逼格鄭弘逸閉眼在台上彈鋼琴,你興奮的拿著熒光棒在下麵跟發羊癲瘋似的揮舞,配上朗朗上口的什麼男神好帥,我想給你生猴子,那畫麵……簡直有毒。
再自行腦補現場那些自詡高逼格知識分子的眼光與想法,大概你這一輩子都會毀在這麼件二逼事件上了吧。
而這次的熒光棒之所以賣的這般高調,當時是有原因的。
這次鄭弘逸的音樂會地點沒選GPV主場,而是外場的一個綜合型體育館內。
因為這個體育館極大,又是綜合型複層式的,故一直以來它深受無數明星喜愛,而鄭弘逸這方麵,卻因為是臨時敲定的位置,所以就造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巧合。
同一天內,同一個體育館內,不同的區域,分彆開著演唱會與演奏會。
而這才是熒光棒這個奇葩道具真正出現的原因。
所以,追根究底,這壓根就不是賣給演奏會的熒光棒,而是為演唱會準備的。
而幾乎從來沒出過門又不懂行情的褚景然,雖然能從字麵上區分兩者,但是,這小小的兩個字的差彆在他眼中的區彆並不大,畢竟,沒人告訴過他不是麼?
作為貼心小棉襖的他,現在隻想為爸爸打氣加油而已,至於道具嘛,恩……就用熒光棒。
因為開演唱會的關係,體育場周圍賣小玩意的臨時商販就如雨後地裡的韭菜般,一茬一茬的冒,隻是這商販雖多,但買小玩意的人更多。
看著不遠那堆堆賣著五顏六色熒光棒的小販,褚景然原地躊躇了片刻,最後選了一個沒人光顧的偏僻攤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