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世上隻有爸爸好6(1 / 1)

阻隔了窗外的視線,喬西將懷中顫抖個不停的少年橫抱起,讓人以一種極度親密的姿態側坐在了大腿之上。

落坐瞬間,舒爽直達每一個細胞,喬西清晰的感受到少年全身都僵硬了,仿似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般,開始掙紮著想逃離他的懷抱,一直不言不語的唇中也發出了類似小獸斷斷續續的嗚咽,那聲音軟軟的,柔柔的,直想讓人將他疼到心尖上。

感受著身上人的掙紮的害怕,喬西以一種絕對強勢的姿態將人禁錮好後,以唇輕吻著人的麵頰,手掌於人顫抖個不停的背脊上下輕撫。

“黎忻乖乖,不怕,不怕。”

可他的安慰不僅沒能讓懷中人安靜下來,反而還抖的更厲害了,甚至於那一直霧蒙蒙的眸中,墜下了晶瑩的淚花。

伸出舌尖,一點點舔舐儘懷中人臉上因驚懼掉落的淚珠,就見那軟舌所過之處,於人瑩白的肌膚上迤拉出一串串曖昧晶瑩的水漬,喬西以唇磨挲著懷中人粉嫩的唇瓣,黯啞低喃。

“黎忻鋼琴彈的真好聽,比我以前所聽過的所有演奏會都好聽,黎忻真棒。”

懷中人霧蒙蒙的眸中滿溢驚懼與恐慌,默默垂淚不語。

輕撫上他那雙如上帝最好傑作般的手,喬西將之愛不釋手的放於掌中把玩。

他愛極了少年這雙完美的手,小巧的,精致的,胸中欲火澎湃,虔誠的將少年玉指放入口腔中,情色的以軟舌細心舔舐輕吮,直至那雙玉手之上的每根小巧的手指,都滿布著曖昧的水漬,才不舍鬆開放過。

【我想殺了他。】

【我支持你宿主,到時候定要這個禽獸不得好死,光天化日下竟是色膽包天。】

【隻顧自己爽的貨都該死。】勞資來了這麼久都沒爽呢!

【……】蛇精病的世界正常人無法理解。

安靜的過份的琴房中溢散著糜爛的墮落,喬西含著懷中仿若失魂滿臉淚痕人的唇瓣,輕舔喃喃。

“黎忻這麼乖,難道不練琴了嗎?”

懷中好似已完全失去了靈魂般的褚景然,艱難的將視線移向不遠牆上掛著的時鐘之上,十點三十五。

還有整整近半小時。

就著身後男人擁抱入懷的姿勢,就著身下滾燙的如鐵,就著脖頸邊濡濕的觸感與耳畔男人粗重的喘息,褚景然抬著顫抖個不停的雙手,搭於黑白琴鍵上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不同於方才無助的哀傷,這是一曲充滿著低沉的曲調,猶如破敗的靈魂放逐到烈日灼烤下,無人問津,無人傾訴,無人理解,無人幫助,就像是全世界隻剩下一個人般的孤單與絕望。

晶瑩的淚花仿似掉線的珠子般,一顆又一顆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自削尖的下巴滾下,沒有嗚咽,沒有掙紮,沒有反抗,他就這麼安靜的坐於男人的懷抱中,機械的起落著黏膩一片的指尖。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房間中惟回響著絕望的曲調,直至那雙眸徹底空洞,徹底被川流不止的絕望覆滅。

【好虐QAQ】再次入戲的520號哭濕了兩條手帕。

褚景然也懶得去提醒這個時不時愛入戲的係統,懶懶的道:【放心,我會虐回來的,絕對比這更虐,心跟身一起虐。】

擤了一下鼻涕,520號道:【這次我舉雙手讚同。】

【嗯,那將這個變態解決了後我就行動。】

【好……】等一下,解決了還行什麼動?

520號有種不好的預感,【宿主,你說的是虐誰?】

【鄭弘逸。】

Σ(°△°|||)︴

這次的事件跟鄭弘逸扯的上什麼關係?

褚景然仿似看懂了520號所想,懶懶的道:【變態是他請來的吧。】

【呃……好像是。】

【將兒子與變態留在一起獨處的是他吧?】

【好像……是。】

【都用琴聲向他求救了兩天,置之不理的也是他吧?】

【好像……的確是。】

【所以這一切都是鄭弘逸的錯,不虐他虐誰?】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

鄭弘逸回家時,已是近晚上十點的時間,本想直接上樓的他在行至樓梯口前,瞥到了不遠琴房,想著前兩日少年的練琴,改變了上樓的動作,抬步往琴房而去。

因擔心對方認出錄音設備,故於前天鄭弘逸就命人專門布屬了番,將之隱蔽了起來,取出櫥下錄音設備中的磁帶,再放入了新磁帶後,鄭弘逸拿著磁帶上了樓。

將磁帶放到了房間中專門的播音設備中,按下了播放按鈕,就著淡淡的憂傷旋律,鄭弘逸進了浴室。

哪怕有著浴門的阻隔與花灑中水花四濺的脆響,鄭弘逸還是能聽清自房間中傳來的琴聲。

淡淡的旋律在耳邊瀠繞,帶著某種說不清的思緒,伴隨著琴聲輕輕敲落心田,輕柔如風拂過,細如淙淙溪水,綿綿細訴,又似千言萬語的訴說。

在第一次聽聞這支琴曲時,鄭弘逸就在想,少年想告訴他的是什麼,為何這般無助的憂傷。

他仔仔細細的思考了很多遍,沒想出個所以然,直接聯係心理醫生後,對方告訴他,這是這種治療方案過程中會產生的正常反應,他才微有放心。

現在對方願意去彈鋼琴,願意用琴聲抒發著自己的所思所想,那就證明著對方的病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終會願意在自己麵前光明正大的彈一次鋼琴。

終的一曲終結,伸手拂去麵部熱水,浴室的鄭弘逸拿起旁毛巾拭身。

與此同時,僅一門之隔的房間中,那未響起琴聲的播音設備中,卻傳出其他的聲響,窸窸窣窣的不明與微弱的嗚咽。

隻可惜,原本唯一的聽眾,此時此刻卻並不在旁,錯過了這點滴的真實瞬間。

幾分鐘後,鄭弘逸腰間半圍著浴巾出了,房間中已恢複到了往日安靜,播放器中偶爾傳出一兩聲不明的窸窸窣窣他也未過多留意。

換上睡衣,鄭弘逸瞥到床頭櫃上的時間,將到淩晨,該休息了。

走到不遠櫃櫥旁,抬手直接按下停止鍵。

然而,就在他手指即將按下去的刹那,一縷熟悉又陌生的旋律自播放器中傳出。

低暗,深沉,泛著冰冷的音樂,伴隨著曲調靜靜流淌,如壓抑的櫃匣,於煙海朦朧中緩緩打開。

似煙非煙,似夢非夢,是傷,是喜,是憂,是癲,是生,是死,是離,是彆,如煙花般迷離,如流年轉眼即逝。

鄭弘逸身形猛頓,這是……

《望》

他曾經最巔峰的曲鋼琴曲,在最孤立無援,生命即將逝去,徹底被絕望籠罩時,譜出的一首黑色讚歌。

而這首琴曲,並不是你想彈就能彈出來,若非真真正正感受過絕望的人,是彈不出裡麵最精髓的望之情緒來的,若強彈隻會貽笑大方,然而這中……鄭弘逸驀地湊近了播放器。

低深的旋律似有人在哭泣,無聲的,孤獨的,睜著雙眼,默默流淚等待著徹底咽氣的絕望。

他在叫,他在喚,他高喊著救命,若死囚等待著淩遲的審判。

鄭弘逸就這麼保持著一個動作,屏住呼吸一動都不動的聽完了整首旋律,直至結束良久,鄭弘逸這才猛地吐出了胸前憋著的一口濁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少年能完美的彈出這首琴曲?為什麼少年要突然彈這首琴曲?

這刻,無數個為什麼幾乎擠滿了鄭弘逸的腦海,讓他不得所尋。

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鄭弘逸快速的思考著近日所有一切,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細節?

平日舉止,同樣琴聲,一言不發,無助悲傷……

櫃櫥前的他深深的擰著眉,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到底……

身形微頓,鄭弘逸的視線緩緩移向了麵前的播音設備。

今天的琴聲對比平常很奇怪,中間有段會有空白無聲段?

好好的為什麼會有空白段?而且少年前幾次重來沒彈過望,這是在他記憶中的第一次彈奏,難道……是因為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次伸手按下重播鍵,指尖落下,憂傷琴聲自中飄出,鄭弘逸蹙著眉,未聽旋律,而是將之快進到了音樂尾聲,隨著播音設備中最後一個音拍落下,緘默的無聲段來臨。

近半分鐘的等待後,鄭弘逸忽的從中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屏氣蹙眉傾聽,可卻因為聲音太小距離過遠加上阻隔的關係,自中傳來的唯有窸窸窣窣的音調,完全聽不出本來音調的鄭弘逸眉深三分。

正待鄭弘逸思考著這具體是什麼聲音,還是誰在說話這個問題時,驀地,一縷極為不明顯的嗚咽聲自中飄出,那聲音軟軟的,小小的,輕輕的,卻也同樣是悲哀的,無助的,絕望的。

軟綿聲音入耳,讓鄭弘逸一直緊繃的心臟,似猝不及防間被莫名的撥動了一下,心酸與心疼齊齊湧出,這刻,他就是那般的篤定,這是少年在哭。

聽著這般的嗚咽,鄭弘逸頭腦中焦急思緒翻湧,白天家中根本就沒有陌生人,更沒有任何一個傭人敢擅自進琴房,家裡除了醫生就沒有……

等一下,醫生!喬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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