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鄧黎軒就叩開了人的齒關。
少年很熱情,在他長舌探入的瞬間,那條於夢中羞羞噠噠的小舌立刻纏了上來,濕滑的無力,卻又是顯得有些毫無章法。
吮吻住他軟噠噠的小舌,曖昧的在他舌尖輕劃著小圈,引領著他所有的感覺,短促的喘息自少年鼻腔中飄出,似泣似吟,動情的迷離中濃滑香津於唇齒間交融,曖昧的不分彼此。
良久,曖昧交纏的不舍中,鄧黎軒放開被自己疼愛的更加誘人的紅唇。
唇分的瞬間,一條極細的銀絲在倆人唇間被拉開,為這曖昧灼熱的車廂中再添染上一抹情動的旖旎。
噗通的心跳聲,燥熱升騰的空氣,軟軟的呼吸,急促的吐納,所有的種種在狹小的空間內交織出糜爛的墮落。
前排叩叩聲響起,緊接著司機聲音自隔擋那頭傳來。
“大少爺,到家了。”
壓下腹中騰起的欲火,鄧黎軒將迷亂吟吟的人抱在懷中下了車,行至主臥,將人半浸在醫生先一步準備好的冷水中,恭候在此的醫生也第一時間上了前,給人看了相關情況,隻是不到片刻,眉心深深擰起。
“大少爺,這藥太烈了,若強解小少爺身子底會抗不住,怕是於以後的後代有礙。”
“那你的意思是?”
醫生道:“用最簡單的辦法就好,小少爺現也成年了,情愛這種事,隻要懂得節製,於身體並無任何危害。”
醫生就差沒有直接喝出自己的想法了,弄的這麼複雜做甚,中藥了,找個人解藥就好了啊,又不是未成年兒童,怕什麼。
待醫生退出,裝扮精致的浴室就惟剩下了倆人,鄧黎軒看著半個身子浸在冷水中,已恢複微弱意識的人。
他蒼白的小臉上冷水滑下,低斂的睫毛輕微顫抖著,身體也不知是冷還是何故,無意識的輕簌著。
行至人身邊,鄧黎軒躬身將渾身濕轆轆的人從冷水中抱出來。
淋漓的涼水迅速自人周身退離,白色的襯衫緊緊的貼合在出水後少年的身上,看起來纖弱而美麗,冷水舔舐著褪去薄粉的肌膚,顆顆砸落在水麵,濺開一個個小圈,此刻的他如同一尾被打撈上岸的美人魚,處處儘顯誘惑。
半闔著眸,褚景然靠在男人肩頭軟著聲音喚道:“哥哥……”
依戀的,微弱的。
“嗯。”鄧黎軒步步往房間而去。
“哥……哥哥……好熱……難……受……,”頰邊全部回蕩著褚景然唇瓣張合間灼熱的吐息,每一口都能燙進鄧黎軒的心間。
將衣衫儘濕的少年放至床上,鄧黎軒伸手解開了他襯衫的鈕扣。
褪去衣物的遮擋,他泛著緋豔的身子顫顫的蜷縮在大床之上,若那被漫天狂風拂倒於地的嬌花,無助又惹人憐,撫上人的側臉,鄧黎軒將意識不清的少年禁錮在了臂間。
褚景然感受著人的靠近,半闔著迷離的中,幾分掙紮,幾分不解飛速交替,不對,不對,這是哥哥,這是哥哥……
就在鄧黎軒低頭淺吻上那張紅唇的瞬間,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側了開來。
“哥……哥哥……”盛放著瀲灩的眸中,幾分無助,幾分無措。
淺吻著他緋豔的側臉,鄧黎軒染著黯啞聲音在人耳邊低語,“然然乖,現在鄧家不需要第二位繼承者。”
所以這世界上發明TT那東西其實是個擺設?或者那東西是拿來吹氣球裝飾的對吧?
完全不通的邏輯於褚景然混沌的腦海中有些理不清,臉頰上輕柔的觸碰與曖昧滑過的濡濕,讓他本能的想靠近男人一點,一絲,想讓他將自己從這種漫長的煎熬中徹底解放出來,可他不能。
這是他從小依賴的哥哥,這是他一直於心間視若神明,萬事皆能的哥哥,這更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透過那雙粼粼著水霧無措又脆弱的眸中,鄧黎軒窺到了被少年強壓在最深處的渴望,以及他從未窺到過的倔強。
不同於他平日嬌氣的各種半途而廢,他倔強的守護著人生最要的信仰。
破碎於他剔透的眸中折射,少年緊攥著床單的指節泛著白,潮紅的小臉上滿是無措的抗拒,泛著薄粉的肌膚以至全身都在不安的簌動著,甚至於因用力過猛,咬破的唇上浸染上了妖冶的暗。
他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可被欲望點點湮滅的眸中卻始終有著掙紮的徘徊。
是屈服於本能,將一切當作歡愉夢一場?亦或者煎熬待結束,徹底湮滅在這場無法紓解的情潮中?
理智上來說,鄧黎軒知道自己此刻在知曉他意的情況下,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房間,無論毀滅與破碎,對他有利無害。
可,這刻他卻有些不舍。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渴望著這個人,每晚的夢中,每次的親密接觸,哪怕他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己,不能,也無法壓抑住心間的悸動。
喜歡?愛?是或者都不是。
那是一種種想得到,卻始終無法真正得到的悸動。
就像是一盤不錯的美味在前,某天突然萌生了想吃的想法,但卻是淺嘗輒止,剩下的日子中,這會在自我式的催眠中,當初的淺嘗輒止會在腦海中不斷放大,被不斷加深。
哪天當你真正所嘗,可能就會發現,原這所謂的美味不過是很普通的味道。
鄧黎軒看著身下眸中意識愈來愈模糊,嗚咽著淺吟陣陣,迷亂扭動著身體的人,眸色暗如海潮的同時,再次低頭含住了他微張的唇瓣。
即不過一盤美味,那……吃下又如何?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宿主,難道這就是你曾經所說的‘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來兩發’?】你刷了近兩個月的好感度跟一晚上打了一炮的好感度所得差不多。
【男人嘛,下半身爽到了,加點好感度很正常。】
這是一點麼?這可是整整20點!
20點好感放在旁人身上真不多,但放在鄧黎軒身上那可就是很多了!
要知這鄧黎軒可是養弟弟十幾年,能讓好感度保持不破10的牛逼人士,而這一兩個月間,鄧黎軒也確如所見那般,就跟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似的,加好感跟擠牙膏似的,都是一點一點往上加,從來都沒有一次性破過2,這會卻是直接來了20點,520號簡直就是太驚喜了有木有!
若按宿主以前的想法,是不是再來上幾發,這好感就滿了,宿主再跟以前樣犯下病,任務就完成了?
看懂了520號所想,褚景然道:【這種機會,隻有一次呢。】再新鮮的一盤菜,你也隻有第一次吃時才會不吝嗇讚美。
再者,這20點好感一次性加上去看著很多,但其中大多卻是前期積壓所爆發產生的結果。
若沒有前期的各種努力與不動聲色的暗示,彆說是20點好感,褚景然甚至能想象到,鄧黎軒的好感一秒回到解放前都有可能。
隻因期待與現實不成正比。
【那宿主你現在打算?】
【他可是我的哥哥呢,再加上我可還有一位真愛……】
……
褚景然緩緩的張開眼睛,入目是熟悉的陳設與布置,全身仿似散架般的無力傳來,讓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所有,他反射性的想掙紮著坐起身,忽感一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彆動。”
熟悉的聲音入耳,意識回籠,褚景然側過了頭見到了正坐於床邊的鄧黎軒,這刻,昨晚零星的碎片全部湧進腦海。
酒會,中藥,親吻,浴室還有……哥哥。
鄧黎軒就見床上的人驀地瞪大了眼,小臉煞白一片的同時,裹著被褥如躲避什麼洪水猛獸般的縮到了床沿邊,看著他漂亮的眸中,滿蘊著無數的驚慌與無措。
在人未醒前鄧黎軒就曾在腦海中勾勒過他醒後將會是怎樣的畫麵,現在的這種畫麵在他意料之中。
鄧黎軒道:“昨晚你中藥了,於鄧家於我於所有人來說,你不能有丁點意外,所以,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騙子,給我一個TT給我找個女人,你口中所有的事都不成立。
縮在床角的褚景然用被褥緊緊的裹著自己顫抖的肩膀,無助的就像是人生信仰坍塌的絕望,低斂的眼睫下,滴滴而落的晶瑩刺的床邊的鄧黎軒眼睛生疼。
將自己蒼白的麵頰埋入被褥間,褚景然哽咽的顫音傳出。
“哥……哥哥……,那……隻是……一場夢對吧?”
鄧黎軒拳鋒一收,不明的視線緊緊的鎖定在床上顫抖不停的少年身上,透過他微露在外白皙的脖頸,鄧黎軒依稀可以窺到其上自己曾於不久前印下的愛痕。
歡愉的喘息,甜膩的嬌哼,淚眼朦朧的嗚咽,低喚著哥哥時的依戀與軟軟的啜泣,受□□支配精致麵上漾起的糜爛墮落,還有不舍吞吐緊致的灼熱與柔韌……少年的味道比夢中來的更加美味。
那時藥效分明已過,但他卻還是不願放開,一次又一次的拉著本能想逃離的少年,沉淪在無儘的欲海之中,也不知到底做了多少次,最後將人折騰的連哭都哭不出來,才停下了這種無休止的索求。
有些東西不能沾,因為會成癮。
鄧黎軒知道把那當成一場夢,於他,於對方都是最正確的選擇,可他……卻不願。
沒錯,是不願,而不是其它。
腦海中這個想法冒出的瞬間,鄧黎軒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危險,他與少年注定隻會是作戲般的虛情假意,所有一切爆發後,他們注定將是不死不休。
瞥了眼床上臉色煞白一片的少年,鄧黎軒壓下心尖所有想法。
“當然,那不過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