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築前的戰況有變化嗎?來,您也來一杯。”曾呂利把酒杯遞給大日坊,又問道:“聽說柴田切腹了,那就不是被殺。您看出築前殿下有大和魂了嗎?”大日坊並不做答。他避開話題,扣起酒杯說:“築前就要在大阪築城了。”“噢,那麼說天下就要平定了,下麵一定還要籌款,這次可有座金山啊。”“曾呂利殿下。”“甚麼事?您有些悶悶不樂呀,大日坊。”“我還要出門,這次去尾張,到知多郡轉轉。”“去那裡做甚麼?”“那裡是故源賴朝公的父親義朝公的墓。”“這我知道,可是您為何要去掃墓?”“慘哉慘哉。那裡也許又要增添一個悲慘的故事。這次神戶信孝可能會死在那裡的大禦堂裡。”新左衛門又放聲大笑道:“哈哈哈,真有意思,殺死彆人父親信長公的惡人還害怕那位兒子會死。”“曾呂利,不可放肆!主君絕非光秀所殺。”“嘿嘿,是我不好,對,信長?99lib?公是自殺的。那麼現在岐阜的信孝,也是聽到柴田勝家的死訊而切腹自殺的嗎?”“被迫切腹!”大日坊厲聲糾正新左衛門,隨即轉向宗易。“宗易先生,築前的脾氣太暴了。能否用您的茶道把他改變為適合統治天下的有德望的人?不然的話,我總擔心築前也會像以前的光秀那樣喪命的。請同他弟弟秀長一道,用您的力量救救築前吧。這也是為了萬千民眾啊。”宗易回頭直盯著大日坊曬得棕紅的臉孔,說:“您是說要把他變為有大和魂的人?”“完全正確。天罰的確存在。對,也可以叫佛罰。築前的慈悲尚無定性,還不值我佛嘉納。可除他以外,目前再找不到一個有一統日本才乾的人。”“明白99csw.了。成敗姑且不論,既蒙殿下如此賞識,宗易雖然不肖,亦願為築前創立天下儘心竭力。”“但願如此。我大日如今是不能接近築前了。築前之弟秀長與他不同,生性大慈大悲。請先生、曾呂利和秀長三人齊心協力,助築前一臂之力吧。”大日坊說罷,將手中數珠舉放在額頭,默默禱告了片刻。“真是與眾不同啊!”曾呂利新左衛門剛一發感歎,隨即又打起趣來:“大日坊想當築前的守護本尊啦。南無大日坊如來佛,請保佑築前江山永固。喂!宗易。”“甚麼事?”“等那個大阪城甚麼的建成時,彆忘了先布施大日坊一角,好讓他充當羽柴家的鎮守神,啊哈哈哈……”三人隨後又商量了一會兒如何幫助築前取天下。誰知道,這一來竟不僅改變了秀吉的生涯,也徹底改變了其子秀賴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