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品尚餐廳又恢複了營業,於政給張媽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講了一遍,張媽又是一陣痛哭,但事實已經是這樣了,而且江月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張媽也不再要求什麼,幾天後她來到青島處理張健的後事,於政、陳湘和品尚的人都來幫忙,事情處理的很快,除了張健房間裡的東西沒有收拾,其它的都辦完了。經過旅途的勞累和精神的打擊,張媽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於政見此建議她帶著張健的骨灰先回去,張健的東西他們幫著整理打包,然後給她寄回去,張媽想了想也同意了,於政和陳湘把她送到了車站,看著她一個人淒涼的上了車。陳湘眼睛紅紅的,於政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張媽的老伴早就去逝了,現在兒子又走了,隻剩她一個人,晚景著實淒涼。回去時,陳湘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精美的耳環說:“這是張媽在張健的衣服口袋裡發現的,可能是江月的,剛才你去買票時她交給了我,你等江月的家人來收拾東西的時候交給他們吧……”於政看著這隻耳環不由的一愣,拿在手裡細細觀賞,這是一隻非常精美的白金耳環,呈楓葉狀,他總覺得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就把它收了起來。第二天於政休息,就與陳湘一起去品尚給張健收拾東西,正值上午,沒什麼客人。梁美鳳正和員工在店裡收拾,見於政他們來了,又不免一陣歎息。“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本來多好的一對,我聽說他們都決定要結婚了。”梁美鳳感歎著。王琳在一旁說:“張媽真可憐。唯一的兒子沒了。”陳湘說:“是呀,她太可憐了。我們卻幫不了她什麼,看到她我就想起……對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地整個世界,真是太慘了。”梁美鳳說:“真的沒想到江月這個女孩這麼極端。”王琳說:“是呀,張健的死雖然與她有關,但她並不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自殺呢?”於政說:“也許她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吧。”劉偉走了過來。遞給於政一個信封說:“這是三千塊錢,是張健借給我的錢,麻煩你幫我寄給張健地媽媽吧。”於政說:“不是三個月以後嗎?”劉偉說:“這是梁老板借給我的,張健出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再拖了。”於政點點頭,收了下來。張健的房間向北,沒有陽光,陳湘和於政走進去後都感到一絲陰冷,他們把他的衣服和隨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分類放好準備打包。張健的東西不多,除了一些衣服外,最貴重的就是一台MP3了,於政把整理好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到箱子裡。陳湘在一旁疊衣服,她突然舉起一件灰色的西服說:“這件好像不是張健地衣服,咦,這是什麼?”於政接過來看了看,這件西服已經很舊了,又很臟,不是什麼藏書網好料子,在它的袖口內側有一點兒暗褐色的痕跡……看不出是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張健的?”“它比其它的衣服都大了一號,而且款式也不像。”陳湘指著其它的衣服說:“你看,他的衣服全都是休閒服,除了這一件。”“可是它的確是在張健的衣櫃裡,而且還被壓在了下麵。”於政打量著這件衣服,上麵暗褐色的痕跡讓他心中一動。陳湘見他發呆。探過頭來問:“在想什麼?”於政說:“在想這是什麼東西。”陳湘看了看那塊暗褐色地痕跡說:“是油吧。”“是嗎?”“那你說是什麼。總不會是血跡吧。”陳湘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是血跡吧。”於政說:“現在不能確定。但張健是過敏死的,他的衣服上怎麼會有血呢?”陳湘說:“也許是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於政說:“劃破手指血會滴到這裡嗎?再不小心也應該滴在外側吧。”陳湘撓了撓頭,想不清楚:“可是你為什麼會認為這是血跡呢?”於政說:“我不也知道,但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有些問題沒弄明白。”陳湘點點頭說:“是呀,是有事情沒弄明白,劉偉和江月都說張健還有一個女人,王琳卻不承認,到底是不是她呢?張健出事,她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呀?”於政說:“發生了這種事情,想隱瞞並不奇怪,但張健臨死前幾天地反常是怎麼回事?緊張、暴躁、食欲不佳、想離開品尚,這些都是為什麼呢?”陳湘搖了搖頭。於政看了看衣服上的那塊痕跡說:“他們的死因都沒有可疑,我們似乎已經沒有查下去的理由了。”陳湘搖搖頭,她現在已經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於政想了想,把這件衣服放在一旁說:“不管怎麼樣,先弄清這塊東西是不是血跡再說吧。也許是我多慮了。”第二天,於政坐在辦公室裡,正翻看那莊失蹤案的資料,唐唐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對於政說:“於政,你昨天送去化驗的衣服已經出結果了。”於政接過來一看,吃了一驚,他慢慢的坐下,閉上眼睛把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事都想了一遍,突然睜開眼睛,拿起資料進了徐隊地辦公室。徐隊正在打電話,見於政進來,指指椅子示意他等一會兒,然後又說了幾句才把電話放下,抬頭對於政說:“我正要找你呢,你查的那件失蹤案怎麼樣了?”於政說:“時間隔的太久了,現在還沒有頭緒,徐隊,我現在要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徐隊說:“什麼事?”“有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