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看著江月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這時餐廳的門開了,於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四處看看,走過來坐到陳湘旁邊,陳湘臭著一張臉,他也不在意,笑笑說:“剛才在電話裡不是說過要晚到一個小時嗎?哦,才晚了40分鐘而已。”陳湘瞪起眼睛說:“才晚了40分鐘?,還而已?”於政急忙說:“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來,快吃吧,包子要涼了。”他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皺起眉頭說:“怎麼又是素的,我不是讓你要肉的嗎?”陳湘說:“這是對你的懲罰,愛吃不吃。”“好、好,我吃,我不挑食,什麼都愛吃。”陳湘見他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邊吃,一邊把當才的事情說了一邊。於政邊吃邊聽:“江月真的很生氣嗎?”陳湘點點頭說:“是,但我覺得不光是生氣,還很緊張,好像在害怕什麼,我見她心事這麼重,就用話敲打了她一下,可惜她什麼都沒說。”於政點點頭,考慮著陳湘的話,這時他已經把大半盤包子吞了下去,陳湘見他沒吃飽,邊按鈴邊說:“再點些東西吧。”於政點點頭說:“水煎包太慢了,要點兒菜吧。”這次過來的是王琳,兩人把要點的東西說了一邊,王琳記好了就想走……陳湘叫住她指著桌子上地藍鑽說:“王琳,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王琳看了看驚喜的說:“是我的,怎麼在這裡,我找了好久了。”陳湘說:“你記得是掉在哪了?”王琳說:“不記得了,你是在哪找到的?”陳湘說:“不是我。是客人撿到放在這裡地,我想應該是店裡人的,就問一下。”王琳說:“好在找到了,這是我發卡上的一顆藍鑽,丟了是沒法配的,如果不是被你撿到,我那個卡子就不能用了,三百多塊呢。我猶豫了好久才買的,謝謝你,陳湘。”王琳說著,臉紅紅的笑了笑。“沒什麼,應該的。”陳湘說:“剛才江月過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她怎麼了?”王琳岔岔地說:“不知道,可能還是因為張健地事吧,脾氣特彆不好,還總是針對我,我雖然可憐她但也不欠她的。她憑什麼對我這樣。”說著又連連向陳湘道謝走了。於政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邊吃邊說:“三百多塊隻買一個發卡,對一個每個月隻掙一千多塊的服務員來說的確貴了些。”陳湘說:“這你就不懂了,對一個女孩來說這些東西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就是把吃飯的錢全省下來買這個也毫不奇怪,隻是奇怪的是……這個東西怎麼會在張健的房間裡呢?”於政正在吃包子,陳湘突然把臉湊了過來:“劉偉不是說張健還有彆的女人嗎?會不會就是她?”於政咳了一下,把噎在喉嚨裡的包子咽下去說:“你小聲點兒,彆一驚一乍地。”“怎麼了?我在幫你查案呀。”“你再這麼喊下去,這裡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陳湘這才覺得自己是聲音有些大了,不好意思的把頭縮回去。於政說:“到現在為止,這件事情還不能算一個案子。因為沒有什麼證據或現象能證明張健不是死於意外,就算他生前的確腳踏兩隻船也說明不了什麼。”陳湘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於政說:“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陳湘說:“我隻是覺得江月地反應有些過激了,你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我總覺得不像是生氣那麼簡單。”“哦?說說看。”“剛才我把藍鑽遞給她。告訴她這是在張健房間裡找到的,她馬上變得非常激動。一開始我的確以為她是原因發現男友不忠才這樣,現在想想,張健已經死了,而且他與彆人有染的事江月並不是才知道,她那個樣子好像不光是生氣,還非常緊張、害怕,對,就是害怕。”陳湘見於政直直的看著她,突然又有些心虛:“其實隻能算是我的猜測了,如果不對彆怪我。”於政笑笑說:“放心,我不會拿它去做呈堂證供的,但是從現在我們得知地情況來看,如果硬要找出一個嫌疑最大的人呢,就是這個江月了。”陳湘一聽又來勁了,神秘的湊上來說:“你也這麼覺得?”於政說:“嗯,說說你的看法。”陳湘說:“這不是很明顯嗎?自己的男友與彆的女人在一起了,她氣不過,下了毒手。”於政說:“你是說那天地龍蝦羹一定是江月給張健拿過去地?”陳湘說:“對呀,上次江月還說張健有偷吃店裡東西的習慣,連怎麼讓客人看不出來地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想經常偷吃的根本就是他們兩個人。”於政說:“有這個可能,但還有些東西解釋不通。”陳湘剛要問是什麼,就見王琳端著餐盤走了過來,他們的菜來了,於政看著她把菜一一擺到桌上,等她要走時把她叫住,和她低聲說了些什麼,王琳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走了。陳湘忍不住問:“你和她說什麼?”於政笑笑說:“這裡人多眼雜,快吃,我們一會兒去後麵。”飛快的吃了幾口,付了賬,兩人來到店後麵的停車場,見王琳已經等在那裡了,看見兩人就跑了過來,有些著急的說:“於警官,請你相信我,我跟張健根本沒什麼。”於政說:“這麼說傳聞是假的了?”王琳說點點頭說:“是的。”於政說:“可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一個而不是相信大家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而且你的發飾怎麼會在張健的房間裡?”王琳愣了一下,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他那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謠言呢?我和張健隻不過是很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現在張健已經死了,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政說:“你和他真的不是這種關係嗎?”“真的不是,”王琳說:“我在家鄉是訂過親的,未婚夫在大連打工,我們準備過了年就結婚的,而且……像張健那樣,我才看不上。”“他怎麼了?”陳湘說。王琳輕哼一聲說:“他就是小混混一個,掙的少又不知節省,大手大腳的,整天混日子,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錢,像我們這些外地的女孩求的是安全感,光長得帥些99lib?有什麼用?不是每個人都像江月那樣迷戀他那張小白臉的,她竟然還為這種無聊的傳言找我的麻煩。”於政說:“怎麼江月找過你麻煩嗎?”王琳說:“就是看我不順眼,指桑罵槐的,以前我還讓著她,這兩天她太過份了,神經兮兮的,我就和她吵了一架,弄的大家都挺尷尬的,”說過一半,王琳看看於政的臉色,又急忙說:“她不光和我這樣,和其他人也是,整天沉著臉,以前張健活著的時候,兩個人也經常吵架,她的脾氣很不好,做事又魯莽,前幾天還把咖啡倒到了一個客人的身上,那個客人是老板娘的朋友,好在老板娘脾氣好,沒有怪她。她和身邊的人都合不來,隻有老板娘對她好些,不過她到是真的喜歡張健,張健所有的衣服都是她給洗,房間也是她給收拾,每天晚上還給他端宵夜,像個老媽子一樣。”於政與陳湘對視了一眼,問:“你是說江月每晚都給張健端宵夜吃嗎?”“是呀,”王琳點點頭說:“把他當個孩子一樣照顧,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我……是說……我不是說那碗龍蝦肉是她端的。”王琳發現失語,急忙改口。“那是誰端的?”“是……是……”“王小姐,我是警察,你要明白在我麵前撒謊的後果。”於政的臉沉了下來。“是呀,是呀。”陳湘點著頭說:“做偽證是要坐牢了。”王琳很明顯的抖了一下說:“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確有給張健拿宵夜的習慣,但那天是不是她拿的我沒有看見。”於政說:“是實話嗎?”“是的。”於政想了想又問:“張健除了江月外,還有沒有其他關係比較好的女人?”“我不知道,”王琳說:“很多人都懷疑他和我的關係,但我們真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