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死因無可疑(1 / 1)

黑色記事本 管卉 1306 字 1天前

“你覺得今晚見的這幾個人怎麼樣?有沒有可疑之處?”於政開著車,問坐在一旁的陳湘,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陳湘說:“暫時來看江月最可疑,如果劉偉說的都是真的,那她知道張健還有彆的女人卻不動聲色,的確城俯很深,她有可能暗中報複的,可她又說張健向她求婚了,這說明張健隻是出軌,並沒變心,又有些不合情理,再說江月看起來並不是很有心機的人呀,至少表麵上是。”於政說:“這些話都是一麵之詞,沒有第二者證實,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如果你全信的話,會被帶到溝裡去的。”“那該怎麼辦?”“多聽多看,在有限的條件下,從真真假假的景象中找出你需要的東西來,就像你剛才說的,劉偉說江月知道張健還有彆的女人,江月說張健向她求婚了,這兩件事放在一起不合情理,由此可以分析出他們其中一個人說了謊,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是他們倆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情,才會讓這兩件事在短期內同時發生。”“真複雜,你每天想那麼多不覺得累嗎?真懷疑你的大腦構造是不是與地球人不同。”陳湘驚歎。“這是讚揚嗎?”“你可以這麼認為。”“你讚揚人的方法真特彆。”於政笑笑,向左打著方向盤:“說說你的看法。”“如果說他們中有人說了謊,那我選擇相信劉偉。”“理由?”“第一。他沒有,至少表麵上沒有說謊地動機,在這種情況下,對一個警察說彆人的風流韻事對他完全沒有好處。第二,他的殺人動機不是很充分。三千元錢值得殺人嗎?尤其是和江月相比,如果張健真的有彆的女人,那他們兩個對張健地矛盾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第三,從作案手法來看,說劉偉在吵架過程中一時氣急拿刀砍張健我信,說他過後用這種手段我不信,這更像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做出的事,換句話說。這更像江月能做出的事,而且張健有過敏症也隻有他身邊最親密的人才能知道。”於政點點頭說:“對,如果你分析的正確的話,那碗龍蝦羹就是江月給張健端過去的,但店裡地人都說是張健自己端的。”陳湘說:“他們有可能說謊。”於政說:“是嗎?這麼多人一起說謊?”陳湘說:“不應該稱其為說謊,而是保持沉默,也許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但幾個平時相處時間長的人總應該知道,不說的原因也很簡單,事不關已都不願往自己身上攬。保持沉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於政點點頭說:“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隻要再問一下就行了,總會有人憋不住的。”陳湘笑笑說:“其實江月是有作案時間的,那天晚上她雖然去了彙林。但時間應該是十點以後,完全有時間先給張健端過去再走,如果他們以前就有這種習慣的話,張健是不會懷疑的。”於政奇道:“說地沒錯,這次分析的有道理又有條理,你想的也不少嘛,檢查我腦部構造的時候順便給自己查一下,也許我們是同個星球來地。”陳湘鄙視的說:“多動動腦子對你有好處。預防老年癡呆症。”於政微笑不語,陳湘有些無趣的說:“你準備怎麼辦?要告訴你的同事嗎?”於政說:“說是一定要說的,現在這麼忙,我哪有時間耗在這上麵,而且以我們現在手上的資料,是不足以立案的。”陳湘想了想。興奮的說:“你如果忙地話還有我嘛。你可以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幫你調查。”於政看了她一眼。沒接話茬,這時車已經到了小區樓下,他把車停進車位,提著蛋糕,和陳湘一起上樓。陳湘還在激動之中,拽著他的胳膊問:“你怎麼不說話,不相信我嗎?我行的。”於政說:“我還真不相信你,”他見陳湘不服氣的翹起嘴巴,又說:“如果一切都是捕風捉影倒也罷了,如果張健真是被害死的,那這個凶手絕對是個陰險狡詐的危險人物,我怕你還沒過偵探地癮,先著了人家地道……”陳湘說:“我也很陰險狡詐,真的。”於政拿著一摞報紙走進辦公室,這幾天他們組接了一樁五年前地失蹤案,全組正忙的團團轉,齊洪和大宇一早就出去找線索了,劉剛也和鑒證科的同事去了當事人的家裡調查取證,隻有唐唐留在局裡總結各方發回的資料,見到於政進來,使了個眼色說:“徐隊找你。”於政點點頭說:“劉剛有消息嗎?”“十分鐘前打回過電話,說當事人的家裡沒有明顯的特征,但在陽台的地磚下麵找到了乾涸的血跡,至於是不是當事人的還需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知道,他們已經搜集到了一些毛發、纖維,取了當事人的指紋和鞋印,應該會對我們有幫助的。”“齊洪呢?”“他們正在走訪當事人日親戚朋友,因為是在較偏遠的郊外,現在還沒有回音。”於政點點頭,把手中的一疊報紙扔給她說:“這是我找的五年前報道過這件是的相關報道,你先整理著,我去徐隊那兒一趟,回來和你一塊弄。”唐唐翻了翻苦著臉說:“這麼多,好吧,你要快點兒回來。”於政走到徐隊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裡麵答應了一聲,他推門進去,看到徐隊正在抽著煙看資料,他走過去,不客氣的拿了一支點上。徐隊看了他一眼說:“怎麼抽起煙來了,最近很累嗎?”於政說:“還行,你找我嗎?”徐隊說:“我聽說你昨天騙著薛良去給一個猝死的人驗屍?”於政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薛良,竟然學會告狀了。”徐隊嚴肅的說:“是你太過分了好不好,人家醫院都打過電話來了,這是一個法醫應該乾的事嗎?”“怎麼不應該,法醫不就是乾這個的嘛?”於政揣著明白裝糊塗。徐隊眯起眼睛說:“於政,彆跟我打馬虎眼,你進警隊快十年了吧。”徐隊的潛台詞是:我的手段你也該了解了。於政當然了解,他在徐隊冷冷的注視下打了個寒顫,急忙陪笑著說:“徐隊,我剛進警隊就是你帶的,你是我的師傅,我哪敢在你麵前耍花槍。”他急忙把遇到張健媽媽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這幾天調查的情況和盤托出。徐隊想了想說:“這些情況並不能證明張健是被害死的,也不足以立案。”於政說:“就是因為情況不明,我才沒有向你彙報,想到形勢明朗了再說。”徐隊說:“你們組最近在辦一個失蹤案吧,能忙的過來嗎?”於政說:“這件事情隻我一個人在查,沒使用公共資源,不管怎樣,我們也不能耽誤正事不是?”徐隊臉色緩和了下來:“那件失蹤案影響很大,你小子給我弄清楚點兒,一定要儘快破案,其它的事我不管你,你想查就查,但沒立案之前不能利用工作時間乾,也不會給你補貼。”於政一臉黑線的說:“知道了。”徐隊拿起桌上的一包鐵觀音說:“這個拿去喝吧,是我老同學送的,累的時候彆剛抽煙,還沒拆封呢,便宜你小子了。”於政嘿嘿一笑說:“還是徐隊知道心疼我們。”徐隊說:“我是怕你把剛交到的女朋友給熏跑了,下手還挺快的嘛。”於政寒了一下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他剛想往外走,徐隊又說:“對了,薛良那裡出結果了嗎?”於政說:“出了,死因沒可疑,的確是過敏症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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