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沒有第二次(1 / 1)

黑色記事本 管卉 1018 字 1天前

陳湘認命的往下說:“還有李梁,他和錢霏霏的情況正好相反,本來是優等生、天之驕子、同類人中的佼佼者,卻因為被彆人頂替了留校的名額而不得不走上社會,謀求出路,這對有些人來說是契機,但對他這種情商遠遠低於智商的人來說卻是災難的開始。他無法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他過的很累,為生活、為家庭所累,被生活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並且飽受了精神與現實世界衝撞磨擦所給他帶來的痛苦,所以他是他的同學中最顯老的一個,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咦?說起來我也一天一夜沒睡了,眼角也有皺紋了吧,糟糕,眼霜放在家裡了。”陳湘用手撫著自己的眼角,眼皮已經開始沉重的耷拉了下來,絲毫沒感覺自己已經跑題跑到千裡之外了,於政忍不住咳了一聲,陳湘這才不好意思的繼續說下去,聲音有氣無力的:“像有這種經曆的人,一般心態不會太好,他們自視甚高,為自已的物質環境與本身高貴的靈魂不相匹配而萬分痛苦,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想當年我如果怎麼怎麼樣,現在我就會怎麼怎麼樣,或是當年如果不是他怎麼怎麼樣,現在我就不會怎麼怎麼樣,他們會不停的想,越想心思越窄,總感覺彆人對不起自己,弄到最後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一樣,仇視社會份子不就是這樣來的嗎?負麵情緒積壓的越來越多,這時需要一個發泄排解地渠道,而楊老師一定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他了。在楊老師心裡可能是恨鐵不成鋼,但在李梁的眼裡就成了揭他的傷疤,往他傷口裡撒鹽的惡劣行為,像這種情況做出過激的報複是完全有可能地,所以我說他的犯案可能是七分。”“陳湘……陳湘?”陳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於政,突然睜大了眼睛,她發現孫佳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麵前不遠的地方。“我睡著了嗎?”於政點點頭說:“有半個小時了。”“這麼久了?我怎麼感到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警察到了嗎?”“還沒有。”“那你乾嘛叫我。”陳湘瞪了於政一眼,於政指指孫佳凝說:“她想去廁所。”“哦?”陳湘愣了一下,混沌的大腦稍稍有些清醒,她好像體會到了於政的意思,紮掙著站起來說:“我陪她去。”於政搖搖頭。陳湘低聲說:“放心吧。一個女人我還是看的住的。”於政說:“我不是擔心凶手要跑,而是擔https://心……”他壓低聲音快速說了幾句,陳湘有些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點頭,走到孫佳凝身邊說:“走吧,我陪你去。”一旁的錢霏霏也站起來說:“我也去。”王學軍摸摸肚子說:“一緊張不知怎麼也想去,乾脆大家一起吧。”這時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於政看看他們說:“那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看著楊老師的屍體。”大家點點頭,於政又叫住他們說:“一定要小心。不要單獨行動。”“我們知道了。”玉皇頂上沒有廁所,大家需要下了玉皇頂,走上大約百米的距離,那裡有一個外麵與樹杆山體連在一起的廁所。男女平行,被一堵牆隔開大家分頭行動,李梁很快解決完出去了,王學軍還在水池邊,先用冷水洗了把臉,抬起頭透過對麵的鏡子看到劉秀不緊不慢的順著一個一個的隔間走過去,卻並不急於進去,就奇怪的問:“怎麼了?要上大號嗎?”“是。想找個乾淨的。”劉秀說。“都一樣地了,才清洗過,想不到你還有潔癖。”“不是了,就這個。”劉秀推開其中一個隔間的門閃了進去。王學軍笑笑,摸摸肚子說:“不知是不是太緊張了,總覺得肚子不舒服。”說著。他也推開了一個隔間走了進去。女廁裡麵。陳湘在水泄邊洗手,錢霏霏在補裝。孫佳凝還在隔間裡麵,幾分鐘後,還是沒有出來,陳湘等得有些著急,向裡麵喊著了幾句99csw.,裡麵的人答應了一聲,陳湘就和錢霏霏去外麵等了。外邊李梁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大家見人沒齊,就站在一旁聊了聊天,突然女廁中發出了幾聲砰砰的聲音,接著傳出了一聲悶哼,聲音古怪,聽不出男女,大家都愣住了,不知該怎麼辦,李梁想衝進去,卻見陳湘一個錯步把他擋住了。“是……是誰在叫?”劉秀衝了出來,看了看周圍地人,臉突然變得煞白:“是佳凝嗎?她還在裡麵嗎?”說著,不顧陳湘的阻攔就要衝進去。這時有人從裡麵出來了,是於政,他穿著孫佳凝身上的那件灰色大衣,帶著她的棒球帽,左手握著一把約有十五公分的直背刀,與殺害楊老師的那把一模一樣,隻是整整比它小了一半,於政的右手還拖著一個半蹲著的人,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貼身地運動服,抱著胳膊倒在地上,好像已經失去行動的能力了。大家湊進看了看,都驚訝的叫起來:“王學軍?”“你……怎麼從女廁出來,你不是在我後麵嗎?”劉秀吃驚的說,他明明在水池洗手的時候還聽到他在隔間裡哼歌的。“那是記者常用地錄音筆,他一進隔間,就把事先錄好地錄音筆打開,然後自己跳到隔間上麵,男女廁頂上的橫梁是相通地,他的計劃是自己從頂端爬到女廁,去攻擊隔間裡的孫佳凝,成功之後,他再原路反回,這時外麵的劉秀就會成為他的不在現場的證人。”於政把王學軍扔在地上,小心的把刀用衣服包起來:“想不到他一共帶了兩把,子母刀,成套的,可惜有我在就不會有第二次了。”王學軍還是趴在地上抽搐著,臉色發青,非常痛苦的樣子,陳湘看看他,又看看於政,於政攤開兩手說:“地方小,下手重了些,好像把他的脅骨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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