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於政看到站在警局門口,他走了過去。“有事嗎?”點頭,她今天沒有化妝,穿著一身休閒服,短發很利索,顯得整個人也很清爽。“要進去坐嗎?”於政問,他看到馬路對麵停著一輛車,不時向那裡看一眼。“不,”搖搖頭:“在這裡說好了。”於政點點頭,警局畢竟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像一時不知從哪說起,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於政也不說話,耐心的等著,過了一會兒,說:“電話裡,你說我的嫌疑已經排除了,是真的嗎?”“是的。”於政笑笑說:“已經排除了。”“那真正的凶手是誰?”於政還是淡淡的笑著。:“我不是好奇,但這種事情,總應該讓我們知道的,畢竟我還要在那裡上班。”於政說:“我暫時還不能說,也許永遠也不說,但我隻能告訴你在這件事中,沒有一個人是完全無辜的。”“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對,關鍵是人心,聖經上說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是有罪的,我不是信徒,但也認為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生活在現在如此複雜的人類環境中,我們經常會被彆人傷害,也會在有意無意中傷害彆人,這種事情無法避免,我們無法離開也無法改變,所以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不要窺探邪惡,不要打開罪惡的心門,保持一顆正直的心其實是最重要的。”“保持一顆正直的心?”重複著。“很老套是吧,但也很有用。”於政說:“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你是凶手,但作為一個警察是不能讓私人地感覺影響我們對案情的判斷的。”“你為什麼不懷疑我呢?”“因為剛見麵時,你雖然外表強勢,但還是掩飾不住你內心的善良。就像楊墨說的,你很善良。”“可是……我真的有想過害人。”“你想了之後,是不是感到內疚呢?”“你怎麼知道的?”有些羞澀地說:“是會感到內疚,有時氣極了就想些很慘的報應,氣消了又想那樣也太狠了。千萬彆那樣。”於政忍不住笑了:“你看看,連想想都會覺得內疚的人,會真的去做傷害彆人的事嗎?”也笑了。於政看著她,認真地說:“要相信自己,這樣的話相信楊墨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我還是想再說一遍,你很幸運,很善良,以後也會幸福的。”:“如果前一段時間有人說我幸運的話我會認為他在嘲弄我,但現在想想。從某種意義上說我真地很幸運,雖然經曆過很多苦難,但我還是挺過來了,還擁有楊墨,以前或好或壞的生活成了生命中地財富,讓我可以看清楚現在我有多幸福。想通了這一點。就覺得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重要的是現在在我身邊的人。”“對,”於政說:“幾天前我還擔心以前地經曆會給你現在的生活帶來陰影,看來是我多慮了。”“是會有陰影,但不會因此改變原來的方向,生活嘛,本來就是充滿問題和困難的,以前有,現在有,以後也不能避免,難道這樣我們就不活了嗎?不,再困難我還是要繼續活下去,快樂勇敢的走自己的路,我喜歡地一個作者曾說過一句話:我總是儘力在有限地條件下主動掌握自己的人生。主動掌握自己地人生,多麼遙不可及的期望,但加上在有限的條件下,就成了最低的要求了,她能做到,我想我也能做到。”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陽光輕柔的落下來,精靈般在她的發梢和臉頰上跳躍,使她整個人都變的很溫暖。於政說:“看來我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著他說:“於政,謝謝你。”“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你謝我乾嗎?”“不知道,雖然你對我說了那樣的話,我卻不恨你,可能是因為你對我的態度吧,你給我的感覺既不是懷疑、討厭、敬而遠之,也不是同情、可憐、小心翼翼,你的表現就像把我當成一個……一個普通的朋友,但給我的關懷卻很真誠,這對我來說很最可貴,你知道嗎?這一點就是楊墨也做不到,楊墨畢竟隻是一個人,無法扮演我需要的所有角色。”“那倒是,以他對你的感情,也必然會對你的情況小心翼翼的。”“是呀,想想這麼多年,同學已經完全沒有聯係了,在國外,在新豐也沒有交到過真心的朋友,所以,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把我當普通人的朋友,我們可以做朋友嗎?這也是我今天來這兒的原因。”“我們難道現在還不是朋友嗎?如果不是,那就從這一刻開始。”於政看看手表說:“現在是下午5點45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是朋友了。”高興的笑了,這個樣子,倒有點兒像學生時代的何青:“還有那天你說的那些話,我當時是很生氣,可現在想想卻是好事,你的話讓我本來強行壓在心裡的負麵情緒釋放了出來,不用等到壓抑到變質的時候,這是好事,雖然我當時並不明白。”於政說:“你不恨我,我就謝天謝地了。”也許真的是很難找到這麼一個投緣的朋友,的話越說越多,對麵車裡的人終於不耐煩的按了按喇叭,她才想起有人在等她,心虛的吐了吐舌頭,有些意猶未儘的向於政告辭,跑到對麵,和車裡的人說了什麼,楊墨從車裡探出頭來,向於政揮了揮手。於政也揮了揮手,看著汽車駛遠。過了幾天,張力軍接到於政的電話,說rozy的案子已經破了,讓他到警局來一下,張力軍沒有猶豫,立刻驅車趕到警局,可他在於政的辦公室裡隻看到了於政和劉剛,並沒有其他人,也有沒凶手的任何痕跡,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麵前的兩個警察。“於警官,你們不是抓到凶手了嗎?”於政說:“是呀。”“那凶手呢?”於政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張先生,彆著急,來,請坐,讓我把這個案子從頭給你說一下。”張力軍一頭霧水的坐到於政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