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唐唐帶著保鏢大宇很女王狀的往孫方可麵前一站,可憐的孫小妹和她的護花使者徐帥哥就完全被嚇呆了。“妹妹,”唐唐蹺起嘴角,停在三十度皮笑肉不笑的位置,白牙在兩唇之間一閃,霎那間寒光四射:“你知不知道向警官撒謊是要上法庭的。”孫方可抖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沒撒謊。”“隻是沒說是嗎?”唐唐拍了拍腰間,藏在衣服裡的手銬立刻嘩嘩作響,孫方可的臉色又白了白,“妹妹,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麼殺死範文均的,如果你現在說了,我會當你是自首,而且看在你還年幼的份上,我們會替你向法官求情的。”徐磊大吃一驚的看著女友,孫方可的臉立刻變的毫無血色,她顫著雙手搖了搖:“不,我沒有殺她。”唐唐的嘴角突然放平,臉上就一絲笑容都沒有了,目光冷的讓人打哆嗦,轉眼從女王變成地獄使者:“你可要想明白,這是一條人命,如果你現在不承認,以後讓我們查出來,那事情就嚴重了,你的年齡,判死刑是足夠了,就算法官可憐你年青,留一條命給你,你也是要做一輩子牢的,你知道監獄裡是什麼樣的世界嗎?想想你才二十出頭,最美好的時候……”孫方可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叫著:“我說,我說,我那天的確約了範文均在校門口見麵,但她沒有來,我真得沒有殺她。”“你約她乾什麼?”“我氣她總是勾引徐磊。想和她說清楚,結果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她,就回網吧了。誰知第二天早上她竟然死在我的床上,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她。”一旁的徐磊說:“原來你離開過網吧,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孫方可哭地滿臉是淚,斷斷續續地說:“我這不是怕警察懷疑我嘛,按他們的說法我是有作案動機和時間的。”唐唐有些泄氣地看了大宇一眼,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孫方可,大宇回了個無奈的眼神。兩人垂頭喪氣的回到局裡,與離開時判若兩人。“原來是這樣。”於政聽他們把經過說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也說的通,本來孫方可是想找範文均說明白的,可在校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而此時的範文均卻回宿舍了,她為什麼會失約呢?她回宿舍乾什麼?是不是除了孫方可之外還有人約了她,所以讓她改變了主意,沒有去赴孫方可的約呢?”唐唐說:“怎麼你一點兒都沒懷疑過孫方可是在說謊嗎?從十點半到十一點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一直呆在校門口。這麼長時間用來殺人到趕回網吧足夠了。”於政說:“當然不能排除她說謊地嫌疑,但我更傾向於另一種說法,你們看。這是剛送過來的化驗報告,”於政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唐唐和大宇。唐唐接過來嘩嘩的翻看了一遍,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於政:“有問題嗎?”劉剛在一旁指給她看:“你不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那是一行文字說明,唐唐又看了一遍。還是不明白,大宇在後麵伸過腦袋來看了看,突然咦了一聲:“奇怪,上床的扶手上怎麼沒有範文均的指紋?”劉剛說:“是呀,沒有凶手的指紋很正常。沒有死者的指紋就太奇怪。扶手上並沒有擦拭過地痕跡呀。”唐唐恍然大悟:“這說明……她是被人抱上去的。”“對,”於政說九-九-藏-書-網:“還可以進一步的猜測。她在被抱上去之前就已經死了,我們還在她地頭發裡發現了少量的灰塵,與宿舍地麵上的相同,凶手應該是把她按在地上用靠墊悶死,然後把她抱到了上床,可是凶手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呢?他為什麼要把範文均抱到上床呢?”劉剛說:“還有,範文均地指甲被清整過,什麼都沒留下,凶手這樣費力的做這件事說明範文均在遇害時曾劇烈的掙紮過,很有可能抓傷了凶手。”大宇說:“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從傷口查起,但這範圍很大,這樣掙紮造成的傷口可大可小,而且地方不定,可以是臉、脖子、手臂、胸口、後背等,我們總不能懷疑一個就扒人衣服吧。”於政說:“當然不用扒人衣服,但你們從現在開始可以暗中留意,看看有沒有身上有抓傷地人,而且我懷疑凶手應該是個男人。”“為什麼?”“因為力量,你們想想,凶手在被害者劇烈掙紮地情況下仍能得手,還能抱著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爬到上鋪,女人有這種力氣嗎?而且從調查地情況看,我越來越感到上次說的凶手臨時起意殺了範文均的說法並不正確,這應該是有計劃的謀殺,而且是按計劃一步一步實行,如果凶手是個女人的話,應該會選擇更容易得手的方式,這就是我不太懷疑孫方可和李佳的原因。”大家點點頭,於政接著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一直覺得不對卻想不起哪不對,剛才終於想明白了,是作案時間,有很多學生都看到範文均離場的時間是十點多,李佳回到宿舍的時間是十點半,當時她還聽到孫方可的床上有人翻身,我們以此推斷那個時候範文均還活著,這就與我們剛才說的她是死後被人抱上去的結論自相矛盾,而後宿會就一直有人,直到第二天早上,如果在李佳回來時範文均還活著,那凶手根本就沒有時間殺死她。”“我還以為你剛才睡著了,原來是在想這個,”劉剛懷疑的問:“難道我們想錯了?範文均在李佳回來之前……就已經死了?”“對,隻能這麼解釋,她的遇害時間就是十點到十點半之間,確切一點兒應該就在李佳回來的前一刻。”唐唐突然倒吸了口冷氣:“那李佳當時聽到的翻身聲是怎麼回事?”於政眼睛眯了起來,聲音低沉的說:“是凶手。”他站起來,比了一下上鋪的高度,又比了一下李佳的身高:“你們想想,當時凶手剛剛殺害了範文均,把她抱上床,卻發現自己被抓傷,他明白留在範文均指甲裡的皮屑組織會暴露自己,於是不得不留下來清理,這時李佳回來了,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大宇怔怔的說:“趴下來,躺在屍體旁邊,用被子遮住自己。”“對,”於政說:“他很幸運,回來的不是那張床的床主,而以李佳的身高是根本不可能發現上床其實是躺了兩個人的,這就是她覺得有人翻身的原因。”唐唐:“就是說從李佳回來到全宿舍的人都睡著這段時間凶手其實一直在那間宿舍裡。”“沒錯,”於政說:“你記得孫方可下鋪的那個女生說半夜時聽到孫方可去廁所的聲音嗎?當晚孫方可根本沒回來,而範文均已經死了,從上麵下來走出去的那個,除了凶手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