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條路或很多路(1 / 1)

黑色記事本 管卉 1316 字 1天前

“其實,如果她明白人生不是隻有一條路可走就好了。”於政有些感歎。“人生不是隻有一條路可走。”陳湘重複了一遍,又默默地跟上。“丈夫和妹妹全都讓她失望,她習慣的掩飾起自己的心情,開始冷漠的生活,除了工作,她什麼也不乾,不煮飯,不做家務,隻是平靜的與他們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她可能會對他們微笑,但梁曉雨說過,她的眼睛裡全是冰。就這樣過了一年,梁曉雨終於目的達成的與李健彬搞在了一起,她姐姐的工作性質給了她很大的便利,她會在姐姐外出工作時穿她的衣服,用她的化裝品,睡在主臥室的床上,她以為梁曉雲不知道,但梁曉雲早就發覺了,遠在她把照片放到姐姐的抽屜之前。你想想,如果有人趁你不在的時候用過你的東西,睡你的床,一次兩次可能不覺得,你能永遠不覺得嗎?”“梁曉雲沒有聲張,她雖然生氣,但已經沒有一年前那麼生氣了,因為她已經不愛李健彬了,而且這時她懷孕了,對丈夫的失望讓她把一切都寄托在這個孩子身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上麵,孩子可以說就是她的生命。”“此時,有一個人發生了變化,就是李健彬,他是個成年人,對什麼對自己有利,什麼是自己想要的想的很明白,他與梁曉雨發生關係,一個是因為他天性始然,一個是因為梁曉雨一開始就給他一種放蕩的小太妹的感覺,像這種小太妹,一般對上床這種事不會太在乎的,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在玩,從來沒有認真過,也從沒想過要娶她。”陳湘驚訝的問:“他從來沒想過要娶她?那為什麼梁曉雨說要和他結婚的時候他不反駁呢?你怎麼敢肯定他當時不是動心了呢?”於政說:“他不反駁是因為他性格如此,當眾讓一個女人下不來台不是他認為的紳士所為,但陳湘,你想想,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梁曉雲和梁曉雨姐妹倆,你會娶誰?”陳湘說:“當然是梁曉雲。”“對,李健彬已經過了頭腦發熱的年齡了,哪種女人是可以娶回家的,哪種女人隻是外麵逢場作戲的他會不明白,像梁曉雨那種女人是個正常點兒的男人都不會娶的。”陳湘瞪著眼睛看著他。於政有點兒尷尬地攤開手說:“我是男人,這方麵我最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在外麵都希望女人越開放越好,回到家裡誰希望自己老婆是這樣?而且李健彬曾對他的同事張偉說過,他的人生早就規劃妥當,隻能小小的放縱一下,但絕不允許偏離目標,這不都說明問題了嗎?”陳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男人心,海底針呀。”於政笑憤:“所以對李健彬來說99lib.,梁曉雨隻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小放縱,可能還隻是多次放縱中的一次,如果不是梁曉雨的勾引他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但現在不同了,梁曉雲懷孕了,李健彬生性風流的心終於開始停了下來,他開始想要一個完整的家了,開始想和妻子好好的過日子,想當個好爸爸,他開始努力的修複自己和妻子的感情,甚至還買了巨額保險以穩定妻子的心,同時他也意識到梁曉雨是個定時炸彈,所以他向梁曉雨提出分手,甚至想把她趕出去。但梁曉雨可能這麼簡單的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嗎?這時李健彬才發現本來很有把握的事開始變的不受自己的控製了。”“梁曉雨在夢想破滅後並沒有退出,她開始一邊勾引李健彬,一邊在姐姐麵前挑釁,甚至把她和李健彬在一起的照片放到姐姐的抽屜裡,一門心思的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她希望姐姐在失望之極時會提出離婚,卻不知道她已經把姐姐逼上了絕路。”於政歎了口氣,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前方,陳湘想了想,接著說:“梁曉雲現在正懷著孕,她已經有了一次因丈夫外遇而流產的經曆,所以這次更是小心翼翼,精神緊張,在她看來,妹妹現在的行為和一年前譚心的行為是一樣的,她又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她在極度的絕望和憎恨中做出了最可怕的選擇。”於政點點頭:“是,她知道自己不在時,妹妹會用自己的化裝品,她就每次回家的時候,都在自己的唇膏上塗一層砒霜,梁曉雨當然不知情,她喜歡用姐姐的東西,更喜歡用了之後與李健彬做愛,這樣她會有一種自己就是姐姐一樣的變態的快感,李健彬一方麵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了,一方麵又抵擋不住梁曉雨的勾引,最後隻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但天性又讓他的最後一次後又有一次,他沒想到,當他一次又一次吻上梁曉雨塗的豔紅誘人的雙唇時,他的性命也因此斷送了。”陳湘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說:“這種方法真可怕,竟然讓他們自己把毒藥吃了下去。但這種慢性中毒的過程太久了,會不會成功都成問題。”於政說:“其實也不是問題,這是砒霜,不是亞銷酸鹽,砒霜隻要10毫克就能中毒,100毫克致命,梁曉雲飛國內,有時兩三天就可以回一次家,那她隻要往唇膏上塗四、五次,就足可以殺死一個人了,所以李健彬首先中毒,而就在我們調查他死因的這段時間,梁曉雨已經意識到凶手就是她姐姐了,但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現在一切都是梁曉雲的,和她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了,所她更加怒火中燒,可能其中也有點兒悲傷,所以她更加變本加厲的給姐姐添麻煩,當然就算是她老實了,梁曉雲在開始享受生活的同時也沒打算放過她,她還是不停的在自己的唇膏上塗砒霜,而且永遠不會像彆的女人一樣把唇膏放在自己的包裡,而是放在梳裝台上,現在懷了孕,就更不用化裝了。梁曉雨是習慣性的肆無忌憚,破罐子破摔的繼續用她的東西,雖然不用再接吻了,但她隨時濃裝豔抹的習慣讓她在吃東西的時候吞下了不少唇膏,唇膏上的砷留在她的體內,日積月累,終於毒發。”於政說完後,陳湘沒有吭聲,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於政碰碰她問:“在想什麼?”陳湘說:“在想他們三個人,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恨。”“是呀,李健彬如果不是那麼花心,梁曉雨如果不是太自私,梁曉雲如果不是太鑽牛角尖,三個隻要有一個成立,結果就不會是這樣。”“梁曉雲會判死刑嗎?”“這是法官的工作,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不過她現在懷著孕,一切都要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可憐的孩子,梁曉雲本來是個很好的人,她的行為是有情可原的,難道不能減刑嗎?”“所有的殺人犯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就算是連續殺人狂也有可能是個孝子,法律不可能因為他或者有個悲慘的童年就取消對他的懲罰,梁曉雲殺了人,她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要為此受到懲罰。我也希望她至少能活下來,這樣這個孩子也不至於在一下生就失去母親。”“梁曉雲她最後說了什麼?”“她說她後悔了,如果她選擇離開丈夫,憑她的本事,一樣可以養活孩子的,隻是當時想不明白,隻覺得沒有路了。她當時的情況就像那些自殺的人一樣,低著頭,隻看得到自己腳下的路,當腳下的這條路斷了,他們就絕望了。”“其實這世界上有無數條路,當我們走其中的一條時,我們要努力的走,但當這條路走不下去時,不要灰心,抬起頭來看看,因為一定還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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