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裡麵究竟乾了什麼?”會麵結束後,德克爾和麥基特裡克一起走出來後惱火地問他。“我不明白你在講些什麼。”德克爾緊張地向周圍掃視了一圈。他眯縫起眼睛,迎著接連飛馳而過的汽車的耀眼車燈,注意到有一條小巷,趕快抓住麥基特裡克的左臂,拖著他離開這塊喧鬨的夜生活區。“你泄露了我們的任務,”他們一遠離行人,德克爾立刻嗓音嘶啞地低聲說,“你把你的真名告訴了她。”麥基特裡克麵露尷尬,無言以對。“九九藏書網你和那個女人睡覺,”德克爾說,“難道你的教官沒教過你,你永遠、永遠、永遠不能和你的線人發生私人糾葛?”“是什麼使你認為我和她睡過覺?”“今天下午你們站在那兒口對口地人工呼吸。”“你跟蹤我?”“這並不很難。你違反了那麼多規矩,我不得不這樣做……憑你嘴裡的酒氣,我敢斷定,我來之前你和他們一塊喝過酒。”“我是想使他們跟我在一起時感到自在些。”“錢,”德克爾說,“隻有錢才會使他們感到自在,而不是你那迷人的個人魅力。這是在做交易,不是社交俱樂部。還有,你說的‘處置’是什麼意思?”“‘處置’?我不記得我說過——”“在我聽起來,你實際上是在當著外人的麵暗示,我們追查的人將會被……”雖然聲音很低,而且小巷裡又很隱蔽,德克爾還是控製住自己,沒有說出那個會授人以把柄的字眼。“最終否決。”“什麼?”“這難道不是個新的委婉語嗎?過去是‘以極端的傷害終結’,現在是‘最終的否決’。”“你究竟是從哪兒聽來的——”“這次行動難道不是以此為目的的嗎?如果沒有人徹底地製止他們,這些雜種將會一直這麼暗殺下去的。”德克爾轉過身,從黑暗的小巷裡往外盯著燈火通明的大街上的行人,唯恐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你瘋了嗎?你把剛才對我說的這些話告訴過彆人嗎?”麥基特裡克猶豫著。“那個女人?”德克爾追問道,“你告訴那個女人了?”“不錯,我不得不把這個想法講給她聽,不然我怎麼說服他們動手呢?”“天哪。”德克爾輕聲歎道。“這種斷絕是可行的。我已經假造出一股敵對勢力。他們除掉那幫人,然後給警方打電話,自稱是‘墨索裡尼的敵人’。”“該死,把你的聲音放低點。”“誰也無法證明我們與此有關。”“那個女人能夠證明。”德克爾說。“她不能,當我銷聲匿跡之後,她沒有任何具體的證據。”“她知道你的姓名。”“她隻知道我的名字。”麥基特裡克說,“她愛我。她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你——”德克爾在黑暗中朝麥基特裡克逼近過去,以確保隻有他才能聽見自己惡狠狠的低語。“你給我仔細聽著,美國政府不參與暗殺活動。美國政府並不追殺恐怖分子,而是搜集積累證據,讓法庭對他們量刑治罪。”“是,當然,不錯。正像1972年慕尼黑奧運會上恐怖分子殺死11名以色列運動員之後,以色列人並沒有派出恐怖小分隊去追殺他們一樣。”“以色列人做什麼事情與我們無關。那次行動後來被中止了,因為他們殺死了一個無辜者。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不進行暗殺活動的原因。”“好吧。可現在你聽我說,”麥基特裡克說,“如果因為我們沒有膽量去乾應該乾的事情而讓這些雜種逃脫的話,那我們倆都將失去這次行動的機會。”“明天中午。”“什麼?”“回你的公寓去,待在那兒彆出來。”德克爾說,“彆做任何事情,也彆和那個女人聯係。彆出來買報紙。彆做任何事情。整12點時,我會去敲你的門,告訴你上頭對你做出的決定。如果我是你,會把行李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