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無大礙了。”我側頭看著窗外,三哥沒有說話。“我睡了很久嗎?”“是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青岩的喪事辦得怎麽樣?”三哥沒有說話,我轉過頭來說,“左青岩是我的心上人,我本來是想要跟他私奔的。”“犀兒……”三哥看著我,表情有些難看,“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三哥,我想早點回府。”“你……等你稍微好些了,三哥自會送你回去。”“三哥現在是太子了吧?”三哥沈默了一會兒,直到我抬起頭看向他,才答了一聲“是。”“前些日子的起事,是三哥一手策劃的吧?”三哥沒有回答。這些日子白天晚上的閉著眼,倒是將原來的事情想通了很多,父皇煉藥本就是個沒有準的事情,自大昌立國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長生,到了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成功。太子哥哥大可不必現在起事,而且他才動手就被三哥本應該在百裡之外的將士圍在午門廣場中,除非是三哥料事如神,再不然就是知道他會這樣做。想通了這個環節,自然就想到了三哥其實才是事情的主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哥這隻黃雀終於得償所願。不過以我看來,三哥做皇帝應該比太子哥哥強些,這麽容易就著了三哥的道,況且早先就風聞他治下有些不乾不淨的事端。三哥殺伐果斷,是個做皇帝的好料子。三哥見我一直沒有說話,臉上又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就有些無可奈何,他起身說道,“犀兒先歇著,等你好了以後,想去哪裡三哥就送你去哪裡。”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他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他離開以後碧兒服侍我睡下,那日她為了引開追兵飛奔進了兵馬群裡,讓我很是震驚。所以雖然之前對我做了那些惡心的事情,對她也沒有多大的憎恨。當天下午,我又迷迷糊糊的燒起來了,年邁的太醫擦著汗匆忙跑來,診脈之後,就熬了一大碗苦藥灌我。我在睡夢中都不由得呲牙咧嘴,太醫真狠,不知道往藥裡麵放了多少黃蓮。下午出了一身汗,汗濕了被子,碧兒跟其他丫鬟小心翼翼的換了一床,到了晚上,終於是退了燒。趕過來的三哥又坐在我的床邊坐了一會兒。我表麵上睡著,可是心裡卻很清明,他拉著我的手說道,“三哥真後悔,當初如果能知道起事可以成功,又怎麽那樣對你……犀兒,你恨我是應該的。”我想跟他說我已經不恨他了,不僅是他,就連對師父們也不恨了。前塵往事都忘了的好,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計較的了。小德子趁著碧兒不在的時候會跟我說那天午門的事情,據說那天我暈倒以後武林人士都退去了,淫賊的屍體按照他們的風俗,在帝都邊的白馬寺火化,骨灰被帶回了左家。師父們好像來之前就受了傷,勉強擺平了現場就病倒了,前兩天撐著想等我恢複,可是後來不知道接了什麽命令,還帶著內傷就離開了。醒來以後,我的身體很不好。太醫稱職的早晚請脈,每日以膳食和藥調理。作為病人的我一直很配合,喝起藥來一碗一碗的,不管再怎麽沒食欲,該吃的飯也都吃了。可是怎奈前些日子急怒攻心落下了病根,又在最該調養的時候沒得到調養,身體終於還是漸漸的破敗下去。金秋時節我常命碧兒帶著幾個小太監抬著我去院中的花園賞景,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那時候我已經很虛弱了,總是咳嗽。以手絹捂嘴輕輕的咳了兩聲以後,就將染了鮮血的手絹收回袖子。碧兒裝作沒有看到,小太監更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活不下去了。我那據說已經監國、忙得要死的三哥每日早晚都會抽很長時間同我一個屋子裡坐著,可是兩個人即已經隔了心,便再無可說的了。關於前段時間的事情他總是想要跟我解釋,我卻搖頭讓他不用說了。三哥的麵色很不好,碧兒偷偷勸我,三哥現在的身份事情很多,但是每天總是要來看我,連我吃什麽喝什麽都親自操心,可見對我是真心的好。我以手絹捂著嘴笑了笑,因為近來總是咳血,我倒變得閨秀了──不捂著手絹總會弄得哪都是血,丫鬟們天天就忙著幫我洗東西了,讓我這個將死的人拖累活人,真真讓人過意不去。入冬的第一場雪剛剛落下,我就有些不行了,一開始每日裡總是有十來個時辰是睡著的,到了最後連睜開眼都難。彌留之際聽見門被忽的一聲撞開,有冰涼的手抓住我的手,有溫熱的眼淚不停的滴在臉上。有人哽咽著跟我說,“犀兒,你怎麽這麽不乖,怎麽不等等師父……”師父,犀兒等了你們很久,可是你們都沒有來啊。真好笑,到了最後的時候,竟然還是那樣愛著你們,想要在臨彆前看到你們。但是以後不會了,沒有以後了。後來大昌史中,關於靈犀公主的筆墨並不多,總共也不過一百字。在後人看來,她身上唯一不同的是曾被誤認作聖女,可是後來才發現隻是誤會。那些生命中曾有的真心錯愛都隨著她的離開永遠歸於塵世,而留下來的,隻不過是個再也簡單不過的交待。“大昌明宗二十五年冬月八日,皇三女靈犀公主,薨,時年一十五歲。葬於南無山公主陵。”卷三情迷桃源渡第174章唇血交融(H,虐)三年後,桃源渡,桃源山平頂涯。我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膚,隨後以袖刀沾了清水,輕輕的刮著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柔荑輕動,將他的被子拉下來,將白色的內衣小心的解開,露出他寬厚的胸膛。拿出濕布將他的胸口擦了一遍,隨後是胳膊、下身、大腿。擦乾淨以後,又按照陸大夫交的手法給他按摩了胳膊和腿。整個過程中,他一直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如我剛剛來到桃源山的時候看到的一樣。青岩已經睡了三年。他的肌膚還是紅潤的、比我這個正值最好年華的女人也不差,紅唇也依然邪魅,眼角眉梢的風情近日來更加濃鬱。剛來這裡的時候,桃源神醫陸展說過,按照他說的調理方式,淫賊最遲兩年內就應該醒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身體已經全部恢複過來,甚至最近已經可以主動配合我的治療了,可是他還是一直睡著。我上了紫玉床,以極為曖昧的姿勢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隨後輕輕俯身在他的紅唇上吻著。以小舌輕舔,深入雙唇之間將上下唇分開,一下一下的舔著他的牙齒。他漸漸的有的感覺,呼吸漸漸的加快,開始輕輕張開嘴巴,我順勢將小舌伸進了他的嘴裡輕輕的攪動,他開始回應起我。大舌與小舌親密的糾纏,常年喝藥的他口中有一股清淡的藥香,混和著他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