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拔?”謝文光臉色一沉,“你說不能拔就不能拔啊?”不過他還真沒拔,隻是扒開茂密的葉子,去看看下麵的長勢,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小夥子,這人參是你們的?”很快,謝文光就抬起頭問。“是俺們村種的。”何牛娃道。“好,現在歸我了。”謝文光說:“你們村的人幫我照看,以後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可我們已經把這些人參賣了啊。”何牛娃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能給我們出多少錢?”“合適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賣給你們。”“出錢?”謝文光冷笑一聲,“出毛的錢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斷山門的人,整個青崖山都是我們斷山門的地盤,你們在我們的地盤種植人參,我沒有找你們收占地費用已經算是仁慈的了,你們竟然還敢找我要錢,不要命了嗎?”“不給錢?”何牛娃的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不給錢休想奪走我們的人參。”這是他們村的希望,是村長耗費青春和前途鋪墊出來的致富道路,豈能讓彆人給毀了。何牛娃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拳頭都緊緊的握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謝文光。“我還真就奪了。”謝文光不屑道,跟著就上前揪住了何牛娃的衣領,抬起手中,啪的一聲,抽了對方一個耳光。“現在還不同意這人參是我的嗎?”“不同意我就繼續抽。”“這人參是我買的,你趕快把人放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這會孫德望也跑了過來。倒是江帆和何東升落在了後麵。當然,落後的不遠。江帆飛射銀針的話,能輕鬆的製服謝文光。所以他也不著急,想看看這謝文光究竟要乾些什麼。聽到這些話,他就明白,這混蛋上次挨打沒有長記性,還乾一些強買強賣的齷蹉勾當。不過轉念一想,江帆也就釋然了。長記性才怪呢,回到宗門就告訴張房門自己的事情,讓張房門找自己算賬。擺明了是仗著自己有後台,為虎作倀。這後台……挺硬!武道宗師,華夏國排名前十的高手。也是謝文光能如此囂張的原因。另外一個讓江帆覺得有意思的發現是在孫德望身上。這老頭,已經是肝癌晚期了,又七老八十,竟然跑的比何東升還快。而且在他奔跑的時候,江帆分明感覺到有一絲絲的力量逸散出來,像是內力。也怪不得這老頭得了肝癌還能活這麼久,原來體質就不差啊。“你買的?你個糟老頭子,有錢買這麼多人參嗎?”看到孫德望,謝文光鄙視之意更濃。“哪裡來的趕快滾哪裡去,彆妨礙老子要了這塊人參田。”“你,你這人真是蠻不講理。”孫德望指著謝文光道:“既然要來硬的,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說話之間,孫德望就揮動手中的拐杖,去敲打謝文光。謝文光一愣。臥槽,你個糟老頭子,竟然主動出手?那就彆怪老子了。弄不死你!謝文光一把把何牛娃推開,抬手就去抓孫德望的拐杖。啪!拐杖打在了謝文光的手上,疼的他一縮手,眼眉都立了起來。這是練家子啊。怪不得那麼大年齡,還拄著拐杖,能跑這麼快呢。不過這點內力,在他麵前完全是小兒科。當然,也要考慮一下對方的身份,萬一是哪個隱世宗門的大佬,他們斷山門得罪不起就不好了。斟酌一二,謝文光才平靜的問道:“老頭,你是哪個宗門的?”“這裡可是斷山門的地盤,你們來這裡購買人參,是不是越界了啊?”“斷山門?沒聽過。”孫德望搖搖頭,“我是孫家的老家主,是國醫聖手。”“我剛剛已經跟這邊的村長達成了協議,花十個億購買這片人參五十年的權限。”“村長並沒有提及什麼斷山門,莫不是你們想要搶奪?故意找的借口?”國醫聖手?那就不是宗門了。謝文光鬆了一口氣,“對,就是強奪,你又能奈我何?”“沒王法了嗎?”孫德望氣的不行。本來還以為這些人參占據了人家的地盤,可能是跟村裡沒有協商好,想要多分點錢。他也能理解,大不了多花點唄。可現在,人家竟然要強奪。這就讓孫德望不能忍了,“行,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報警,把你給抓起來。”“報警?這他麼是山溝子,哪來的信號。”謝文光冷笑道:“老頭,識相的話,就趕緊滾蛋,不然你死在這山溝子裡都沒人知道。”“我,我,我……”孫德望氣的說不出話來。“我是青崖山村的村長何東升,你是誰?憑什麼要搶奪我們村的人參?”何東升終於跑了過來,大口喘息著質問。雖然同是青崖山村的村民,可何東升是知識分子,是村裡麵的希望,平時一直在讀書,村裡的人也不讓他乾活。所以體質很弱。跑這麼一段距離,就累的滿頭大汗。要不是場合不對,估計都趴下休息了。“你們村的人參?這人參上寫的有你們村的名字嗎?”謝文光冷笑道:“整個青崖山都是我們斷山門的,你們村生活在這裡,還需要給我們繳納一定的租金呢。”“沒找你們收,是看你們可憐。”“剛好,現在這些人參上供給我們,我們斷山門保證以後不會趕人,讓你們安安心心的住在這裡。”“我呸!”何東升直接吐了一口吐沫,沉著臉說:“我們村祖祖輩輩就在這裡住著,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斷山門的了?”“想搶奪我們的人參,用不著找這種垃圾借口。”“牛娃,去村裡叫人,就說有人要搶奪我們的人參,我倒要看看,你他麼的有幾分能耐,敢來我們村鬨事。”“真有那種,就把我們全部打死。”“否則,就把你給綁了見官。”“那就先把你打死吧。”謝文光輕笑起來,揮動拳頭就要打。“你打死一個我看看。”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然後就看到站在何東升身邊的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