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直接把人打死了?”霍明義略顯責備道:“你應該知道江帆意味著什麼,他能從一個農村小夥子走到這麼強大的地步,肯定有秘密。”“我們今天來,主要的目的並非殺人,而是逼問他所獲得的寶藏。”“你現在把人打死了,難道要讓我們撲空?”“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啊。”霍連泰攤攤手,很是無辜。感覺有些憋屈,你是武道宗師,你打了一拳都沒把江帆給打死。我才大武師啊,怎麼就把人打死了呢?太不可思議了。可結局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撞破了房屋,被磚頭又砸了一翻。本就受傷的江帆,他能撐住嗎?肯定死了。至少大家都這麼覺得。“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說句話啊,我現在就來救你。”林靜雅沒有理會周圍的一切,她不斷的扒拉著青磚,去尋找江帆的身影。哪怕是死,她也要找到屍體。心卻悔恨極了,不斷的自責。“對不起,老公,都怪我。”“是我婦人之仁,才讓你饒過他們一次又一次,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你趕快出來,我保證以後什麼事情都聽你的。”“你趕快出來啊……”沒有人回答他,林靜雅的心越來越沒底。老公該不會真的死了吧?她不相信。消失五年,才回來沒幾天,甚至說他們兩個才剛剛和好,都沒有來得及去溫存片刻,就又要陰陽兩隔嗎?放屋裡麵也亂作一團。幾人進屋之後就開始按照林靜雅的吩咐打電話。秦念念接到電話,大吃一驚,立刻著手安排。第一個打給了唐英。那次在江帆家裡,她跟唐英並肩作戰。好吧,是唐英拚死守護,才保住了她的貞潔。所以秦念念非常感恩對方。加上對方現在成了林靜雅的貼身保鏢,兩人聯絡也多了起來,儼然一副閨蜜的姿態。得知江帆那邊出事,秦念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英。而唐英背後靠著唐家,能發動一下江源縣官方勢力,第一時間趕往現場幫助江帆。第二個打給了葉輕柔。葉家現在宋缺做主,不過他是個男人,秦念念不想跟他有所牽扯。倒是跟葉輕柔處的融洽,這兩天都在考慮談合作的事情,彼此留了聯係方式。現在剛好派上用場。而葉輕柔背後站著的是宋缺,是豪門葉家。第三個電話打給了趙平安。因為江帆開醫館那天特意介紹了自己,秦念念跟他們互留了名片。她知道趙平安病重垂危,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唯獨江帆能救他。打這個電話,也是想利用這一點,請趙家出麵。三通電話打完,秦念念就開車直奔超貴醫館。那裡有江帆的兩個徒弟,他們都是江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說不定能幫上忙。江帆的父母不知道這些,打完電話就隻能乾等著。沒等來回電,卻等來了江帆的噩耗。怎麼辦?江文建議衝出去拚了,大不了一死。可柳桂花卻持反對意見。不能莽撞。尤其還帶著江木木,這可是他們江家的血脈。現在江帆出了意外,若是江木木也出事的話,她愧對江家,愧對江帆,愧對林靜雅。兩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江河的身上。他是男人,是這個家的主心骨,該他做抉擇的時候了。“文文,你帶著木木離開。”江河沉吟一番道:“之前建造房屋的時候,我留個暗門,就是擔心彆人欺負我們的時候把我們堵在屋裡。”“現在剛好能派上用場。”“一會我把暗門打開,你帶著木木有多遠走多遠,儘快逃離江源縣,趕奔江城市投靠木木乾媽。”“我跟你媽出去救小帆。”“他的本事非常強,連我這種重傷垂死的人都能治好,區區幾塊磚頭,壓根砸不死他。”“隻不過現在受了點傷,無法從裡麵爬出來。”“等我們救出來他,一定能對付這些惡霸。”“爸,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江文倔強道。哥哥生機渺茫,爸媽又要去赴死。留她一個人獨活,那還有什麼意義啊。“胡鬨!”江河冷聲嗬斥,“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哥考慮吧?”“他就這麼一個孩子,你難道想讓江家絕後嗎?”“我……”江文還想說什麼,就被江河打斷。“彆再猶豫了,現在壓根沒有太多的時間供我們思考,我是你爸,聽我的。”說話的時候,江河摸到床頭上的開關,打開了暗門。“我不走。”江文拽江木木的時候,卻被對方掙脫掉了。“我爸是神仙,他會飛,肯定不會有事,他肯定能打敗那些壞人,請你們相信我爸。”“他還沒有給我摘星星呢?”“答應我的事情都沒有辦到,他不可能死。”“文文,彆聽她廢話,趕快帶她離開。”江河沉聲道。誰也不希望江帆出事。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活下來的可能很小很小。但還是要勸說孩子,給她希望。“木木,你乖乖的聽姑姑的話,我們這就去救你爸。”“他很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等我們救出他之後,咱們在江城市彙合。”“那爺爺不準騙我,咱們拉鉤。”江木木眨巴了一下眼睛,將信將疑道。“好,拉勾。”拉完勾,江河不舍的輕撫著江木木的小腦袋,眼中噙滿了淚水。這一彆,或許就是陰陽兩隔,永不相見。“老頭子,彆拖拉了。”柳桂花心急如焚,“文文,趕快帶著木木離開。”“照顧好木木。”江河也叮囑一聲,看著江文把江木木帶入暗門,他才關上機關,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希望他們兩個能安然無恙。穩定了一下情緒,江河就跟柳桂花衝出了房屋。那邊,林靜雅仍舊在扒拉著青磚。每扒拉一塊,就會激起一陣塵煙,嗆的她不斷咳嗽,可林靜雅始終沒有停手。她已經到了江帆的衣角,再扒拉幾塊,就能把人給扒拉出來。是死是活,馬上就能見分曉。“孩子,我們來幫你。”江河跟柳桂花也加入了扒磚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