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 在野的生日過去後,就迎來了高考。

高考結束, 一群人就要各奔東西。離校之前, 在野和高中三年認識的一群小弟們約了聚餐。作為一個資產豐厚的富二代,在野並沒有什麼講究,和一群朋友在路邊攤吃了三年宵夜。

這最後一次聚餐, 他還把孩子帶去了。他帶著孩子到達現場時,一群人喝了兩箱啤酒, 酒量淺的已經開始說話大舌頭。

“嗯?野哥怎麼把妹妹帶來了?”

“妹妹!好久沒見啊妹妹!”

“今天……野哥也要……嗝!帶孩子嗎?我早就……想問, 為什麼野哥……嗝!經常要帶孩子啊?”問這話的是在野的同桌,說話時直打酒嗝。

雖然經常能在在野口中聽到關於餘千的消息,手工作業都幫她做過很多回,但他們上一次見到餘千, 還是在運動會時。

在野把孩子放在旁邊位置上:“她這麼晚了不肯睡覺, 非要跟著我一起出門,隻能帶來了。”

本來應該早就到了,結果和她講道理勸她睡覺用了半小時,最後還沒勸住。在野都不知道她這麼小個孩子,對宵夜怎麼這麼執著, 一聽他要出去吃宵夜人都不困了。

“為什麼我要帶孩子, 因為我是她爸。”在野第無數次說道, 果然又引起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哈哈哈,野哥好喜歡給人當爸爸!”

在野懶得再和他們說,按住旁邊小孩抓向燒烤的爪子:“你不能吃。”

“爸爸,我就吃一個, 這麼小, 一個。”小孩用自己的小胖手比了一截指尖。

在野果然就拆了一塊拇指大的肉挑給了她:“你說的, 就吃這麼一點。”

小孩快樂地吃了,約莫三分鐘後,又拉扯他的衣服:“爸爸,我再吃這麼一點,就一點點。”

在野:“你剛才就說吃一點。”

餘千:“一點消化了,可以再吃一點。”

在野:“不行。”

“爸爸,爸爸,我要吃。”小孩開始了煩死人的軟磨硬泡,魔音穿腦。

一群小弟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們野哥教孩子,上一次運動會孩子全程在主席台上待著,現在才是讓他們長了見識。他們野哥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酷哥形象,有話必應,簡直像個老父親。

“野哥,妹妹為什麼,一直叫你爸爸?”有人問。

“對啊,這麼叫平時不會弄混嗎?”

在野看看這群傻子,再一次說:“因為我就是她爸爸。”

一群男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過一陣後,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不會吧,真的是爸爸?”有人語氣小心翼翼。

“……野哥,你難道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有人語氣在顫抖。

在野沒什麼表情:“我女兒,在千,兩歲,也可能滿了三歲,不知道哪來的,但確實是我血緣上的女兒。”

話都說到這份上,就算再離譜也隻能相信了,一群大男生頓時瘋了。

本來喝酒喝的腦子都不太清楚了,現在又突然遭到勁爆消息衝擊,一群人連話都說不出來,有人不停啊啊呐喊抽氣,有人捶桌子掐大腿,有人呆呆地摔下椅子,還有人激動得把手裡的酒澆到了旁邊人的腦袋上。

一整個大型突發惡疾現場。嚇得周圍其他吃宵夜的食客都警惕地看過來,並和他們保持了安全距離。

鬨著要吃的餘千被他們怪異的表現嚇到,緊挨到在野身邊,抓著他的胳膊想了半天說:“120,打電話,120。”

在野蓋住他的腦袋:“腦子有問題,120不負責。”

緩了半天的一群小弟終於緩過氣來,還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會呢,野哥,孩子媽媽是誰啊?”

“不知道。”

“那她是怎麼來的,野哥?”

“不知道。”

“那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不知道。”

問到最後,發現他們野哥,作為當事人,好像也沒比他們多知道些什麼。

“快一年了,什麼消息都沒查到,她可能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最後,在野這麼說道。

這本該是一個充滿惆悵,和朋友們告彆,也和青春告彆的一場聚會,最後散會時卻沒人還記得什麼離彆不舍,也沒人談論未來和成績,所有人還沉浸在震撼中,就連早上和女朋友分手的一個男生,醉倒之前嘴裡叫的都不是前女友的名字,而是喊著:“野哥!你真是個爸爸啊!”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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