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yu先取之“這就是長春綾啊?”一個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拉起一條淡青色的長綾,新奇又羨慕地問道。“是啊,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術部長老甄茹前輩賴以成名的神器!”長綾的另一端被一個身材高挑的藍衣女孩牢牢係在手腕上,她正麵帶得色地望著四周圍攏過來的同修。“阮小清,你又拿到了什麼?”看過長春綾之後,眾人又轉向另一個同行的女孩。“我隻拿到了這個。”容顏文靜的女孩臉頰有些發紅,將腰間垂著的玉佩拾起來,老實交代道,“聽謝執教說這個有助於日常修行時候安靜心神,提純靈氣。是由浸在靈脈中千年以上的美玉雕刻而成……”這種輔助性的法器自然比不上長劍神綾吸引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眾人興致勃勃地傳著看了一圈。“真是可惜啊,寶庫裡麵應該還有更多更好的東西吧。”一個女孩戀戀不舍地將東西還給阮小清。“那是自然,寶庫裡神器無數。”收起長春綾,藍衣女孩田萱鄭重地點頭道,“不過啊,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福分進去了。”“那你們去了怎麼不挑更好的?”“這個得看個人機緣,誰知道哪一件和你有緣啊。”“要是我有幸進入……”……就在眾人對尋寶探險的遊戲逐漸失去興趣時,應天閣出現了第二個。第三個從寶庫裡取出東西地人。如果說出現一個是偶然,是特例的話,那麼接二連三出現這種狀況呢?在很多人的眼裡,寶庫這是在熱情地向他們招手了。眾人尋寶的熱情再一次被調動起來。而第二次取出寶物的田萱和軟小清兩人,同樣被模糊了得寶前後的路途記憶,隻記得是在逐凡峰中瞎逛的時候,跌入了地洞深處。之後地經曆與陳垣如出一轍。於是,逐凡峰一時間成了眾人探查的焦點。不久之後。附近地山洞地道就被眾人翻了個遍,可那傳說中的地道卻始終無人得見。甚至連田萱不死心地再跑了一趟,都毫無收獲。多活動活動,對這些精力充沛的少年來說無所謂,隻是天源宗的飛禽走獸遭了殃,整日裡被攪得不得安寧。但是很快,這樣大規模探險的負麵效果終於開始彰顯了。這天下午。三名往後山去的女弟子在搜查一處山洞時,發現了一隻無人看管的小熊幼仔,見它生得圓嘟嘟極為可愛,幾個女孩子愛不釋手,便試圖將它抱回寢舍。結果剛離開山洞,就遇到了歸來地母熊,那隻母熊本就已有近百年的道行,平時潛藏深山。並不傷人,此次見到幼仔被劫,自然怒不可遏。三名入山的弟子都是女孩子,見到凶猛的野獸,一時間慌了手腳。這時小熊響應母熊,掙紮欲逃。轉頭咬了一個女孩子一口。那女孩當場高聲尖叫,結果另一人慌亂之下,竟然一劍將剛剛從懷裡掙紮跳出的小熊給砍成了兩段。見到幼仔的屍體,母熊頓時陷入瘋狂。縱然三個女孩的武功加起來勝於對方,奈何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凶狂的野獸,膽怯之下,三人先自亂了地陣腳。結果慌亂之中,有兩人被抓成重傷。幸好居住在附近的一位器部前輩聽到了呼救聲,及時趕到,這才沒有出人命。身體的傷勢醫閣很快為她們治愈了。可心靈所受到的打擊卻遲遲難以平息。幾個女孩過了好長一陣子都再也不敢輕易入深山了。這件事情如同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終於讓沉浸在尋寶熱潮中的眾人冷靜了些。*************************************夜深人靜的時刻。房裡靜悄悄一片,簡單地陳設在月光下反射著雅致的暈光。白衣少年翻身從窗台躍進屋子,腳剛剛落地,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味道?”漆黑的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氣,而香氣中又隱隱帶著一絲灼熱的血腥氣,混合成一種詭異卻又誘人的氣息。不等屏風後麵的人回答,他已經徑直繞過去。屏風後的景象立刻一覽無遺。一張大桌子上滿是瓶瓶罐罐,水晶器皿中裝著五顏六色的固體、****。桌子後的人隻披了一件素色輕衫,墨色地長發束成簡單地一束。見到白鬱進來,頭也不抬地問了句“你來了”就當作招呼了。白鬱的目光落到他身前地水晶瓶上,璀璨透明的晶體裡鑲嵌著一滴嫣紅刺眼的血水晶。剛剛他所聞到的血腥氣,難道就是這滴血?不會吧,一滴血而已,雖然他的五感一向敏銳,遠勝常人,但也不至於到這麼敏感的地步。這般濃重……甚至刺激的血腥味,對了,就是刺激!這種氣息,當他注視著這滴血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了,仿佛有無窮的熱力正從這滴血中散發出來,帶他一種灼熱刺激,卻又甜美誘人的感覺,甚至讓他渾身燃燒般燥熱難安……“這是什麼血?”仔細凝視著他神色的變化,楚泓手指輕彈,將水晶瓶的塞子擰緊,沉聲道:“滲入了鳳凰之力,想不到威力竟然可以強至如此地步。”“鳳凰之力?”白鬱遲疑地問了一句,立刻想到:“這是賀丹妍的血?”“算是,也可以說不是。”楚泓模棱兩可地回答道。“什麼意思?”聽出他話裡彆有玄機,白鬱疑惑地問道。“讓我先瞞著你吧。”楚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推脫道,“現在隻是個推測而已,我無法確定。不過,如果這是真的,無論對你來說,還是對我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他的笑容輕鬆而滿足,疲憊的臉色掩不住眸中晶瑩的光彩,像是長久在黑暗中跋涉的旅人終於看到昏黃的燈火。白鬱心神微顫,片刻的沉默之後,才低聲道:“難得看到你有這麼輕鬆的表情。”既然楚泓不願意說,他心中縱有疑惑,也未再追問。長久的至交,兩人早已心有默契。楚泓豎起一根食指,壓在唇邊,笑著道:“你錯了,我可絲毫沒有感受到輕鬆,現在壓力大得很呢。”口上說著壓力,神態卻是毫不配合地飄逸灑脫,又帶點兒孩子氣。知道眼前這個人,越是到了緊張挑戰的時刻,越是麵對複雜叵測的局勢,神情反而會越發輕鬆,白鬱無奈地搖搖頭,他的視線順勢落到他手腕上。“你的傷怎麼樣了?”楚泓笑了笑:“不必擔心,我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前幾天一位小朋友借給我一件法器,療傷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