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一個人再婚的壓力有多大,而且她與蘇安年還舉行過世紀婚禮。當初的婚禮有多繁華,情緣不再就得承受加倍的壓力。神父道:“新郎,你願意娶身邊的這位小姐為妻嗎?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李尋一身白色西裝,襯托肌膚的雪白。今天是他人生裡最幸福的日子,他一定會好好珍惜深愛的人。李尋握住了顧羽手:“我願意娶顧羽小姐為我的妻子!照顧她。我將愛護她,守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離。”顧羽沒有太大的激動,心如一汪清泉。她回答:“我願……”這時,教堂裡門打開,紅毯上站著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劍眉入鬢,鼻子高挺,數不儘的風華絕代。他隻要站在這裡不動,也比新郎帥氣一百倍。李尋也是當代美男子,與他無法相比。李尋就要娶到心愛的人了,何曾想到他會來破壞?他不是在明城嗎?“蘇安年,你不要胡來,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如果你是來喝喜酒的,我歡迎。如果你來搞破壞的,我不會放過你。”他很緊張,因為他突然失去了自信,害怕芙兒放開自己的手。顧羽表麵微笑,實際上很慌亂,根本沒想到他會過來。“顧羽,在婚禮上的誓言,我要重新跟你一遍。”蘇安年了宣誓的一段話,把最後一句改成了,“就算死亡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不管是天還是死神,都沒辦法阻攔我們相愛。”顧羽聽他失憶了,不想再打擾,就讓他們的過去如風逝去。怎知,他恢複記憶了。“我是阿尋的未婚妻,請你離開。”這時候必須表態。蘇安年往前幾步,目光堅定。“你我未曾離婚,你怎麼能嫁給其他人?而且,成為我妻子的人,永遠都是我的。”“五年前,你沒有辦死亡證明麼?”顧羽問。原以為自己可以了無牽掛。安德急匆匆進來,先生打了一個電話,他就帶著結婚證與戒指飛到月城。安德把兩本紅色的結婚證雙手遞給先生:“請。”蘇安年打開了證件:“羽兒,我不會讓彆人帶走你。幸好,我恢複了記憶,我沒有錯失你。如果沒有你,我的心將會腐爛,我的大腦也會生鏽。是你注入了我的生命裡,是你把我從深淵喚回來的。你要對我負責。”神父也吃驚了,這三個人在玩過家家麼?他用外語了:“你們自己解決,我先離開了。”李尋攔在了顧羽的麵前:“你們已經結束了,芙兒會跟你辦離婚證的。”蘇安年握緊他的衣領:“沒有人可以跟我談條件,任何人無法阻攔我們。除非,你不想要李氏集團了。”“李氏集團與你們蘇氏不分上下,你想同歸於儘麼?”應該沒有人這麼傻。“我的另一個身份你應該不知道,我有個人的財團,能買下十個蘇氏。你們李氏,怎麼跟我鬥?”蘇安年的語氣裡都是囂張。李尋的表情僵硬了:“怎麼,怎麼可能?你就是一天之內買下十個海島的隱形富豪?”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超過家族企業?這不可能。“沒有人能跟我鬥,滾開!”蘇安年推開他,握緊了羽兒的手。他把她的頭紗取下來,扯斷了。顧羽記得蘇伯母的一巴掌:“蘇安年彆幼稚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理智一些。我們離婚,我不要跟你過了。”她不想再害他受傷,也不想讓心再次被悲傷冰凍。蘇安年吻了她的手背:“羽兒,怪我醒來太晚,我絕不放開你的手。我的手裡還有葉氏集團最多的持股,你不肯跟我走,那麼我隻好讓它坍塌。”“你……”原來葉氏能起死回生,都是他的手筆。“我知道你恨我卑鄙,為了得到你,我寧可做小人。我們經曆了生死,不要再離開,好麼?”蘇安年把戒指給她戴上,能感覺到羽兒手掌的冰涼。李尋要把他們分開,撲過來的時候被蘇安年的保鏢攔住。“你最好滾蛋,不要汙染我的視線。否則,李氏即將毀滅。”為了自己痛快,他不怕拿上兆的錢玩玩。顧羽咬著唇,她欠阿尋的太多了。“阿尋,對不起,我不能害了葉氏。也許我這輩子都逃脫不了他,這是我的命。”李尋悲愴搖頭:“我不信,我們可以在一起的。”為了芙兒他付出了太多,總以為不能娶到她。好不容易發生了奇跡,夢卻破碎了,心都被蟲子咬空了。淚水無助流下,他要她,不要讓給任何人。隻有期待過在一起的美好,才不想讓幸福溜走。“李尋,你最好閉嘴。”蘇安年把愛人抱起來,他的女人隻有自己才有資格守護。人已經上車了,保鏢也離開了。李尋無助半跪下來:“芙兒,不要走。沒有你,我怎麼活?蘇安年,都是你毀了我的幸福,你不該恢複記憶,不該……”由於他悲痛過度,便嘔吐了一口血。“芙兒,我不會讓你痛苦太久的。”他緩慢躺在地板上,教堂是結婚的聖潔之地,也是見證悲歡離合的地方。人有太多不能得到的東西,就寄托在信仰上。李尋慢慢抱緊胳膊,感覺全身覆蓋了冰冷的雪。車上。蘇安年把她緊緊摟著:“羽兒,我要你幸福,不要恨我好不好?”顧羽聽著他的心跳,覺得他變得更冷酷了:“不要怪阿尋,他是拯救我的神。”“怎麼?心疼了?我難道是惡魔麼?”蘇安年掐著她的下巴,質問起來。他不想聽愛人提起彆人,他會嫉妒。“沒有阿尋,我早已經死了。我永遠欠他的。”顧羽生怕安年會毀了李氏。“報恩可以,卻不能用感情來將就。我們才是天生一對,我不讓你悲苦。我們已經等到了天明,醒來了朝陽。”蘇安年緊緊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