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死得很突然,幾乎毫無征兆,而這段時間江帆也一直在暗中調查,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他都快要放棄了,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舅舅竟然說他有消息,這倒是讓江帆有些激動和興奮。“舅舅,你知道是誰下的手?”江帆吃驚道。王中天微微頷首,道:“舅舅彆的本事沒有,可打聽消息的能耐還是有的。陸靖的事發生後,我也稍關注了一下。”“就我所知,陸靖的事很有可能跟小妹和妹夫的死有關。”啊。江帆臉色一怔,愣住了,王中天的話著實讓他吃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等等。什麼叫有關?難不成爸爸和媽媽的死另有蹊蹺,而不是意外?想到這,江帆頓時心血上湧,有些激動道:“舅舅,你的意思是我爸媽的死有問題?”王中天重重的點點頭,臉露凝重的看著江帆,一字一頓道:“你外公在找到你後,得知小妹已死,就吩咐我調查。”“隨著我的調查,我發現小妹和妹夫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或者說,有人故意安排了那場意外,就是想讓小妹她們死。”“是誰?”江帆怒喝一聲,憤怒的他忍不住握緊拳頭,青筋爆裂。王中天深吸了口氣,他這麼急著找江帆,就是想告知他這件事,雖說事情他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可說出這件事時他還是有些憤怒。他怒哼聲,也是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狠聲道:“是獨孤家主謀的,還有幾個小家族的人也參與了……而陸家就是其中之一。”“什麼,陸家參與了謀殺我爸媽?”江帆臉色驟變,心中愕然。王中天頷首道:“沒錯。本來陸家參沒參與我是不確定的,可就在我打算調查陸家,做最後的確認時,陸靖卻突然死了,這難道不是想殺人滅口嘛?就是有人不想讓我查到陸靖頭上,所以才提前動手斬草除根。”“可他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繼續往下調查,那也太小瞧王家了。而讓他沒想到的事,陸靖的死剛好給了我警醒,我便順著陸家繼續往下調查,果不其然,讓我查到了當年謀害小妹她們的主謀就是獨孤家。”“這……”江帆吃驚的張大著嘴巴,有點不敢相信,可仔細回想下父母離世的事,確實有些蹊蹺。沒病沒災的父母突然就沒了,說是意外,可現在聽來,這那是意外啊,分明就是早就預謀好了的。“獨孤家!你們真是好膽子啊,竟然敢殺我父母……我江帆跟你們勢不兩立,勢要滅你全族。”江帆咬牙切齒的說道,憤怒的臉龐殺氣騰騰,青筋爆裂。想著自己父母是被人害死的,江帆緊握的拳頭就發出咯咯聲響,憤怒的他這會隻想殺人。“小帆,報仇的事舅舅會幫你,你不會是一直在戰鬥。”王中天看著江帆,臉露擔憂,怕江帆因為憤怒,做出什麼傻事,提醒道:“但千萬彆衝動,現在的你還沒辦法跟整個獨孤家鬥,除非你回到江家,繼承家主之位,並整合整個江家的力量。”雖說很氣憤,很想立馬就殺到雲川去找獨孤家,可是江帆並沒有因為氣憤就失去了理智。反而此時他異常的冷靜,王中天說的他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確實無法報仇,彆說是報仇,就算是想打壓獨孤家都很難。“舅舅,我知道,我不會衝動的。”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的江帆平靜的說道:“我會先去江家繼承家主之位,然後再找獨孤家報仇。”王中天滿意的點點頭,在他說出這事之前,他確實有些擔心江帆會衝動,可現在看來自己這個外甥倒是比想象中要沉穩得多。對於這點他還是很滿意的,看著江帆,他想了會,就又道:“這事我已經跟你外公說了,他就一句話,血債血償!敢欺負我王家,那就打到他滅族為止!”江帆輕輕點了下頭,有舅舅一家幫忙,他想要報仇那就更加容易了。隨後,王中天又問了下江帆現在的情況,得知到現在江家那邊還沒有承認江帆的身份,不肯讓他繼承家主之位,王中天有些氣憤和不滿。但這畢竟是江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可在臨彆前他有跟江帆說,待江帆去江家時,他會陪著一起去。跟王中天分開後,江帆沒有回陸氏集團,他現在心情有些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陸家竟然參與了謀害自己父母的事。此時,他有些不知應該怎麼麵對陸家的人,或者說陸可兒。雖然陸靖現在死了,也是因為這件事被人滅的口,但他始終是參與了,隻是後來可能出了什麼事,或者說良心發現,才改過了。但這並不能洗刷掉他曾經犯過的錯,錯了就是錯了。不能說現在悔過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晚上,又出去跟王胖子他們玩了一天的李牧回到彆墅,看到客廳裡漆黑一片,也沒開燈,還以為停電了。“有電啊?”啪的聲,他打開燈,狐疑的皺了下眉,就看見坐在客廳沙發裡的江帆在哪發呆,他走過去疑惑的看了眼,“你怎麼回事,也不開燈。”並沒太在意,看了眼他便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後從廚房裡出來,見江帆還是那個樣子,一言不發,而且臉色很是難看。他就微微皺了下眉,不由跟著緊張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跟江帆在一起,幾乎很少見江帆這樣,不由的被沉默不言的江帆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也不說話,拳頭緊握,牙都快咬碎了,是出什麼事了嘛?”李牧走過去,在江帆的身邊坐下,皺著眉頭問道。“獨孤家……竟然謀害了我父母。”沉默良久,江帆咬牙道。啊。李牧驚呼一聲,臉色驟變,吃驚的看了眼,隨即便釋然的鬆了口氣,嗬聲道:“還以為你不知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啊。我還打算找個時間,跟你說說這事呢。”江帆扭頭凝眉看著他,“你也知道?”李牧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下,擺手道:“你可千萬彆誤會,我不是有意隱瞞你,隻是這事牽扯太大了,我也隻是有些線索,但並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不敢亂說。”“你知道多少?”江帆皺了下眉,臉色有些凝重,這事說他不知道,讓他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