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是想說那事吧?”江帆正想著,就聽林笑大聲宣布道:“我林笑的男人不是台上這個看著像是吃了藥的傻瓜,而是他!”說著,林笑抬手指了指門口。頓時所有人齊刷刷的抬頭或轉身朝門口望了過來,就看見一臉懵逼的江帆也正指著自己。我草,我女的病了嘛,居然不提前通知一聲,就這麼說,是想害死老子嘛?江帆心裡正罵著,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聽身邊的光頭瞪大眼睛,吃驚道:“我靠,小江,你……你跟大小姐……麻的,你狗日的行啊,什麼時候把大小姐跟勾搭上的?”江帆沒好氣的白了眼,心說勾搭個屁,是老子勾搭她嘛,是她自作主張好吧?“這小子是誰?”“林家大小姐竟然早跟彆人勾搭在一起了?這是什麼情況。”“我草,這下有好戲看了。”一下子,所有人再次議論起來,而這時林家和獨孤家的人則是冷眼狠狠的看著江帆,那淩厲的眼神恨不得把江帆活吞了。“你小子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進去啊。”就在這時,光頭突然推了下江帆,直接把他給推了進去。“我草,這小子還真敢進來啊,就不怕獨孤家和林家的人把他打死嘛?”有人吃驚的說道。江帆頓時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看著身邊那些一個個像殺父仇人般瞪著自己的家夥,他訕訕笑道:“各位,我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們信嘛?”“信你麻逼……打死他。”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頓時旁邊站著的林家和獨孤家的子弟們,全都激憤的抄起身邊的椅子或酒瓶子朝江帆衝了過來。頓時嚇得江帆如老鼠見了貓,撒腿就跑,飛快的衝上了台,隨即他就發現自己被兩家的人給堵在了台上。看著這些拿著家夥對自己喊打喊殺的,江帆隻想說一句草泥馬,臉上滲出些許冷汗,他可不想以一戰百,更不想找死。“冷靜,冷靜,千萬彆激動,有話好好說。”“說你麻逼……彆跟他廢話,大家一起把他打死了乾淨。”有人扯著嗓子喊道。“彆啊,我就是路過,這事真跟我沒關係,要不你們再問問她?”江帆無奈的苦笑了下,隨後看向林笑,指著她道:“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壓根就不認識她。”“誰信你啊,為什麼她誰都不指,偏偏就指你呢?”“沒錯,做了還不承認,而且還敢跑這裡來,膽子夠肥的。”“你小子讓我林家顏麵丟儘,今天我林家非要打死你不可。”這些人吵著要動手,江帆也是儘量拖著,不時向林笑投去求助的眼神,心說你不是說好會護我周全的嘛,就是這麼護的嘛,你再不出聲,我就要被這些人給打死了。就在這時,林笑拿著話筒再次開口道:“你們不要為難他了,是我自願的。你們若打死了他,那我也會隨他而去。”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諾大的酒店宴會大廳裡響起一聲暴躁的嗬斥,“夠了!”緊接著,所有人就看見獨孤劍南黑著臉從旁邊走上台,冷眼看著江帆,指著他道:“林笑,你不想跟我兒子訂婚,你大可說出來,我獨孤家也不是那麼不知進退。可你明明答應了,卻在今天鬨這麼一出,你林家到底什麼意思,欺負我獨孤家不成?”“還有,你說你跟他好上了?那你可知道他是誰?”林笑皺了下眉,麵對獨孤劍南的質問,她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可為了自己她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了獨孤劍南冰冷的目光。“我當然知道。”獨孤劍南冷哼道:“你不知道……他叫江帆,他早就有女朋友了,你怎麼可能還跟他有關係,彆以為這樣就能糊弄住老夫。”說著,他又扭頭看向了一旁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林三爺林飛,惱怒道:“林飛,這就是你林家的好女兒,欺人太甚!今天這事,我獨孤家絕不會善罷甘休,你林家必須給我獨孤家一個交代。”林飛這才回過神來,此時他的臉色也是很難看,氣得暴跳如雷的他揚手啪的一聲,直接給了林笑一巴掌。“混賬……誰允許你跟他人私定終身的……你不要臉,林家還要臉,我還要臉呢!”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林笑捂著火辣辣的臉,明明很痛,明明痛得眼眸中有淚光滾動,可不知為何,這會她隻想笑。這就是家人,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隨時犧牲她。看著林飛,林笑笑了,笑得很苦,笑得很無奈,可心裡卻很是釋然,仿佛鬆了口氣,好一會,她開口道:“三叔,我隻想問你一句話,是林家的利益和臉麵重要,還是我林笑的終身幸福重要?”“當然是林家的利益重要了,你……你不過是……”林飛氣得臉都綠了,瞪眼道。“我不過是你們手裡的一個工具是吧?”林笑不等他說完,自嘲的冷笑了下,隨後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下,她直接來到江帆身邊,挽起他的手,看著林飛道:“在此之前,我還很猶豫,但現在我無比的堅定,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在你們眼裡,我林笑是可以隨時犧牲的工具,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那我又何須為你們犧牲我的幸福?”“你……你混賬……你父親就是這麼教你的嘛?”林飛氣得暴跳如雷,衝上去揚手就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聲。林笑直接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些許鮮紅的血水,渾著那抹口紅,顯得無比的刺眼。可林笑卻是在笑。“你這混賬,今天林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今天我就代你父親打死你這不孝的混賬。”林飛咬著牙狠狠的說著,隨後抄起旁邊的一根用來支撐花架的木棍,就要衝過去打死林笑。這時,突然一隻手淩空抓住了他朝地上林笑揮去的棍子。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她是混賬,那你又是什麼?是畜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