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彆說是獨孤劍南了,就算是蕭父都氣得渾身在顫抖,一臉慍怒的瞪著江帆,咬牙切齒。“小子,你嘴巴倒是厲害……可這世道,強者為尊,像你這種螻蟻,隻能被我獨孤家踩在腳下……”說罷,已經失去跟江帆繼續爭論下去的耐心,獨孤劍南冷眼一瞥,立馬喝聲道:“把這小子給我廢了,打斷他的兩條腿,還有打爛他的嘴,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這麼牙尖嘴利的。”話音剛落,兩黑衣大漢大叫一聲,旋即晃動著他們那像一座小山的身軀,就朝江帆衝了過來。啊。頓時,嚇得被江帆緊緊護在身後的蕭雁驚呼一聲,臉色驟變,瞬間麵無血色,一手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江帆的衣角,滿臉擔憂的看著他,“江帆,對不起……”她剛想說是她害了江帆時,江帆卻突然一擺手,大聲喝道:“等一下……”“小子,怕了,後悔了?”聽到江帆的話,獨孤劍南得意的嗬嗬笑了起來,開口道:“既然知道怕了,那現在就立刻給我滾出去,以後離蕭雁遠遠的,要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江帆好似沒聽見,拿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怕了,我是想打個電話。”“……”獨孤劍南臉一黑,猶如吃了蒼蠅一般,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家夥腦子絕對有問題,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情打電話,是真不怕啊?“現在才打電話,是不是太晚了些?”說著,獨孤劍南不以為意的冷笑了聲,卻是沒給江帆機會,一揚手便喝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旋即,那兩黑衣大漢再次衝了上來,揮出那沙包大的拳頭,就要一拳砸在江帆的臉上。就在這時,江帆終於撥通了號碼,隨即皺了下眉,大聲喊道:“老家夥,趕緊派人過來,我被人圍了,快死了。”這時還有閒心打電話,可能除了江帆就再沒有彆人。看著他那不慌不亂的樣子,彆說是其它人想笑了,就連蕭雁瞧著也是心頭一緊,很替他擔心。不管是給誰打電話,這電話有多重要,怎麼也得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啊,至少也應該避一下。“江帆,小心……”蕭雁驚呼一聲,用力扯了下江帆的衣服,將他往後拽了兩步,很是巧妙的躲開了兩黑衣大漢揮來的拳頭。“……”獨孤父子臉色一怔,心裡微微有些愕然,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都能躲過去?隨即,一拳失效的兩黑衣大漢,有些氣惱的揮著拳頭再次衝了上來,他們可都是職業保鏢,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不敢說十步殺一人,可至少收拾江帆這樣的小角色,那還是手到擒來的。可就是江帆這麼一個在他們眼裡弱得跟螞蟻似的家夥,竟然在蕭雁的幫助下,躲開了他們的攻擊,他們怎麼能怒。嗬!兩人大聲一喝,揮出的拳頭就更加迅猛了,虎虎生風,怪是嚇人。就在兩黑衣大漢的拳頭快要碰到江帆的身體時,江帆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獨孤家的,你們也欺人太甚……真當我江家無人嘛?”在聽完江帆說的事情後,趙老氣得臉都綠了,當即暴喝一聲,聲音猶如那洪鐘一般,透過手機的喇叭,響徹包間。包間裡的人赫然一愣,尤其是獨孤劍南,作為獨孤家的家主,他以為自己聽岔了,甚至有些恍惚,誰這麼囂張,敢這麼跟他說話?“住手!”雖說心裡很是納悶,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出聲叫住了動手的兩黑衣大漢。隨後,怔了怔神的他,微微皺起眉頭,一臉茫然的看向江帆,一字一頓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聽到這話,包間裡的其它人也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江帆。不管江帆此時在跟誰通電話,可江家兩個字,他們卻是聽得分明,尤其晴到霹靂,頓時在他們腦海裡爆炸,讓他們心身一震。姓江的家族有不少,可當著獨孤家的麵還敢這麼說的,卻是屈指可數。一瞬間,在他們腦海裡,這樣的家族也就隻浮現出了一個,就是那個曾一度差些問鼎世界第一家族的神秘家族。獨孤家在北方確實可稱得上第一家族,其實力更是極為龐大,可相較於曾經的江帆,它終究還是要遜色一些。當然,自從江振逝世後,失去家主,群龍無首的江家在這短短幾年裡極數衰落,內部爭鬥不斷。早已是日落西山。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彆看現在的江家已經出現了頹勢,可跟獨孤家叫板的實力還是有的。想到這些,獨孤劍南臉色一變,內心瞬間掀起驚濤海浪,一臉瞠目結舌的看著江帆,隨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緩步走過去,一把搶過江帆手裡的手機。還沒等他開口,手機裡就再次傳來了趙老的怒喝聲,“誰敢欺淩我家少爺,江家滅他九族!”霸道而強勢。聽得獨孤劍南一怔一怔的,嘴角猛烈的抽蓄起來,像是被人當麵抽了兩耳光似的,臉龐一陣火辣辣的。呼!獨孤劍南暗自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悸動的心情平複下來,隨後皺了下眉,緩緩開口道:“我是獨孤劍南,你又是江家什麼人?”聽到獨孤劍南四個字,趙老頓時心頭一凜,有些愕然,少爺啊少爺,你惹誰不好怎麼偏偏去惹上了獨孤劍南呢?雖說有些心驚,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如波出去的水,再沒有收回的道理。“獨孤劍南,你敢欺負我家少爺,莫不是覺得現在我江家有所衰落,就不敢對你獨孤家下手了是嘛?”趙老穩了穩了心神,挑眉道:“你若敢動我家少爺一根毫毛,江家誓滅你獨孤家!”“……”獨孤劍南凝眉一皺,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雖說對方仍是沒道明身份,可此人一再威脅他,讓他心裡甚是不爽,惱怒不已。可同時,又有些擔心。像他這樣的人,作為獨孤家的家主,自然是不會輕易受人威脅,隻是有時候他不得不慎重,尤其是麵對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