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外院頓時炸開了鍋,這些家主們紛紛站出來指責起紀管家來。他們怕的不是紀管家,而是他背後的人。剛才不敢出聲,那是沒人出頭,可現在江帆、秦老都跟這紀管家杠上了,他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就算出了事,也有江帆他們先頂著。頓時,紀管家的臉色變了又變,很是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話冷了些,難聽了些,可他身份擺在哪。這些人確實不入他法眼。可此時,就是這群他瞧不上眼的家夥,竟然形成了默契,聯合起來,一起向他發難,倒是讓他有些吃驚。隨即便是震怒。他冷哼道:“怎麼,你們想反了不成?彆忘了這裡是哪……這裡是青龍山莊……你們莫不是認為龍主真就不在這山莊裡了不成?”眾人一聽這話,剛還一臉激憤,頓時如泄氣的皮球,焉了。大家都耷拉著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露難色。如果青龍山莊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龍主真的在這裡,那他們還真沒膽量繼續刁難這紀管家。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不是摸老虎屁股,找死嘛。然而,總有人是例外的。就在這時,江帆卻不以為意的冷笑了聲,咧嘴道:“青龍山莊又如何,龍主又如何……我還說我是龍皇呢……有能耐,讓你那主子出來跟我們見見啊?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在這,我算你能耐。”秦老一聽這話,臉色一變,想要出聲阻止,可想想又閉上了嘴。這些年他們隻知道這青龍山莊很神秘,尤其是那位龍主,可誰也沒見過,現在讓江帆鬨一鬨,或許還真能挖出點東西來。“無知……就憑你,也有資格見龍主?可笑……”紀管家哼哼了聲,剛想嗬斥,就在這時,從內院裡陡然傳來一聲冷喝,“誰敢說他可笑?”嗯?紀管家聞言心頭猛然一驚,不由皺起眉頭,這聲音是從內院裡傳來的,裡麵的可都是大人物。不是他可以輕易得罪的。旋即,他猛然轉身朝內院看去,就看見一位身著灰色中山裝的老者一臉怒氣的從裡麵出來。“徐老……”看到老者,紀管家嘴角微微顫抖了兩下,尷尬的喊了一聲。沒錯,這人正是徐老,江帆認的乾爹。他走出來,冷眼看了看那紀管家,哼聲道:“瞎了你的狗眼……我的乾兒子也是你能笑話的……我看姓龍的那老家夥也不怎麼樣。”乾兒子?紀管家腦袋嗡的一聲,頓時傻眼了,有些轉不過彎來,一臉茫然。那家夥不是秦家的人嘛,什麼時候成了徐老的乾兒子了?徐老是誰,那可是現今存留僅有的幾位老將之一了,雖說現在年事已高,退休了,可餘威仍在。更是這次官方的代表人之一。一下子,紀管家感覺喉嚨裡像是堵了東西,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得很。“徐老,我……”好一會,紀管家才回過神來,弱弱的看了看朝他走來的徐老,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徐老卻是冷哼一聲,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嗬斥道:“我看青龍山莊也不怎麼樣,這次家族大會不召開也沒什麼……想要形成聯盟,就讓姓龍的老家夥自己出來說。”說罷,他直接來到江帆身邊,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冷臉道:“記住了,他是我的乾兒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外麵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內院裡的那些人的注意,尤其是徐老發難後,聲音很大,猶如大炮一般。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這不,內院的人紛紛走了出來,想看看這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出來,就看見徐老在拿他的大炮轟那紀管家,不少人紛紛露出了疑色,這紀管家是怎麼惹到了徐大炮的?正納悶呢,就聽徐老又大聲喝道:“姓龍的,你給老子出來……老子的乾兒子也是你這老家夥養的狗可以欺負的?再不出來,老子一炮把你這狗屁山莊給轟了。”聽到這話,有人忍俊不禁的在笑,有人一臉無語的搖起頭,有人哭笑不已。“徐大炮,人家龍老沒惹你,你乾嘛發這麼大的火啊。”片刻後,一位自認跟徐老還算熟悉的老人笑嗬嗬的站出來,打圓場道:“我看也沒什麼大不小的事,就彆讓那家夥出來了,你又不是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乾嘛非要把事情鬨大呢?”紀管家點點頭,可不就是嘛。但徐老卻是依然不依不饒,瞪了瞪眼,他冷哼道:“黃老頭,你少在這裡和稀泥……這狗東西罵的又不是你乾兒子……”“怎麼,你什麼時候收了個乾兒子,我怎麼不知道?”叫黃老頭的老人尷尬的笑了笑。“老子什麼時候收的,要跟你說啊?”徐老沒好氣的白了眼,雖說心裡仍是有些惱怒,可還是給了這黃老頭幾分麵子,稍壓了些心裡的火氣。然後,指了指身邊的江帆,他瞪眼道:“這就是我乾兒子……江帆!”一聽到江帆兩個字,黃老頭身後立馬有人眼睛一亮,好奇的看向了江帆,他就是江帆?倒是跟四叔有幾分相似。“大少……”這時,身邊的林遠山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大少卻是擺手阻止了他,微微搖頭,示意他現在什麼都不要說,靜觀其變。並沒注意到這兩人的江帆在聽到徐老的話後,苦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乾爹,你怎麼在這?”“老子還沒問你呢,你進京了怎麼也不曉得來看看我這乾爹啊?”徐老眼睛一瞪,故作生氣的樣子,板著臉。江帆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一臉苦澀道:“我忙暈了。”哼。徐老悶哼一聲,倒也沒真怪罪江帆什麼,隨後看向紀管家,凝眉道:“要不是看在姓龍的那家夥的麵子上,老子真想兩巴掌拍死你……瞎了你狗眼……”紀管家低著腦袋,冷著臉,沒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