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點了下頭,腎衰竭這是死亡率很高的一種病,也就是尿毒症,但要治這病,說白了就是燒錢。可現在以沈晚青的情況,她根本拿不出一分錢。“走,去皖城小區。”旋即,兩人就匆匆的趕到皖城小區,可怎麼敲門,都沒人開門,後來找門口的保安打聽,才知沈晚青女兒病危,去了醫院。江帆兩人又急急忙忙的趕去醫院。西京醫院一樓大廳,江帆他們剛進門,就看見沈晚青拉著一個年輕的醫生,滿臉淚痕的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求求你……”“要救可以,先把錢交了,沒錢就趕緊走人,我很忙。”年輕醫生一臉不耐煩的瞪了眼,用力甩開沈晚青,差些害得他摔倒在地。“求求你……”沈晚青咣當一聲,直接給那年輕的醫生跪下了,可那年輕醫生依然無動於衷,一臉冷漠,轉身就走,一點也沒有醫德。“媽媽,我痛!”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一絲微弱的聲音,地上的沈晚青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登時竄起來,跑到旁邊的椅子前,一臉心痛的看著被平放在椅子上的女兒。“不痛……吃了藥就不痛了……”說著,連忙從女兒腳邊一個黑色的包包裡翻出一瓶藥,想來應該是止痛藥吧,也沒水,倒了兩片在手裡,就喂女兒吃。瞧得人一陣心痛,很是難受。止痛藥有用嘛?根本沒用,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為了減輕女兒的痛苦,她隻能這麼做。吃了止痛藥後,椅子上的女兒沒再喊痛,一張被病痛折磨得蒼白如紙的小臉強擠出一抹笑容,伸出那瘦得露出青筋的小手,幫沈晚青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媽媽,不哭!”“媽媽不哭,媽媽不哭。”沈晚青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露出溫柔的笑容,然後安撫了幾句,旋即就又向那年輕醫生哀求道:“你行行好……就讓我們先住下,給我女兒用藥,明天……不,晚上我就把錢交上。”“這裡是醫院,不是善堂。沒錢,治什麼病,死了算了。”“混賬!有你這麼當醫生的嘛,說的還是人話嘛?”就在年輕醫生話剛說完時,大廳門口陡然響起一聲怒喝,旋即就看見一個年輕人滿臉憤怒的朝他走去。年輕人冷眉一挑,也是有些惱怒,“你是哪冒出來的,關你什麼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醫生治病救人,是天職!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醫生!去,把你們院長叫來,我倒要問問他,這西京醫院的醫生是不是都像你這樣。”“你是什麼東西,你說想見我們院長就見啊?你算那根蔥。”啪。不等年輕醫生說完,江帆甩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捂著火辣辣的臉,年輕醫生雙眼突出,滿臉怒火,氣得暴跳如雷,跳起腳就要跟江帆拚命。砰的一聲。突然,從江帆身後衝出一人,抬腳就把他踹飛了,“你這狗東西,還要打人!當我西京陳家不存在嘛……”一聽西京陳家,那被踹得重重摔在地上的年輕醫生用力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耳邊嗡嗡響,像是耳鳴。緊接著,反應過來的他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靈,滿眼驚恐的看著踹他的人,“你……你是西京陳家的人?”“沒錯,老子就是陳慶之……你這狗東西……”說著,滿臉憤怒的陳慶之衝上去就又要打人,卻被江帆攔住了,道:“一會再收拾他,先救人。”陳慶之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喂,李叔叔,我是慶之。我有一個朋友病了,現在就在你們醫院大廳。可你們醫院有一個家夥說沒錢就不給治,說什麼也不收,好,我就在大廳。”沒多會,就看見一個五十歲左右,一身白大褂的大夫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他,地上的年輕醫生急忙爬起來,一臉委屈的指著陳慶之,“李院長,他們打人。”嗯。李院長點了下頭,沒理他,直接走到陳慶之跟前,嗬嗬一笑,道:“你小子就知道給我惹事,病人在哪呢?”陳慶之指了指旁邊椅子上的小女孩,“就她,腎衰竭。”一聽腎衰竭三個字,李院長臉色一變,不由嚇了一跳,這小女孩看著也就三四歲的樣子,竟然會得了這種病。真是可憐啊。歎息一聲,李院長立馬叫來醫生,把小女孩安排進了醫院,並讓醫院專家親自診斷。一下子,醫院裡忙了起來,看著那些平時連麵都見不著的專家一個接著一個的跑進小女孩的病房外她診斷,那年輕醫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等一切忙完後,李院長這才注意到門口站著他,不由看了眼,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我……她……”年輕醫生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倒是瞧見李院長那越來越陰沉的臉龐,把他自己嚇得渾身直哆嗦。“你就是這醫院的院長吧。”這時,一直在外麵等著的江帆看了眼,走過去道:“剛才他不肯接手小女孩,說沒錢就回去等死吧。李院長,你是醫德高尚的人,你說說這是醫生該說的話嘛?”頓時,李院長眼睛一瞪,淩厲的雙眼似要殺人,狠狠的瞪向了那年輕醫生,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啊!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你立刻給我滾,有關你的事,我會向有關部門反應,吊銷你的行醫證。”“李院長……我……”“滾!”在李院長那殺人的目光下,年輕醫生哆哆嗦嗦的走了。等他走後,李院長不由打量起了江帆,好奇道:“你是?”“李叔叔,他是我江帆哥,以後就在西京發展了。往後還要李叔叔多多關照啊。”不等江帆開口,一旁的陳慶之咧嘴笑道。“原來是江少,你好!”李院長微微一笑,伸出手跟江帆握了下手,道:“今天的事是我失職,我的錯。”“李院長客氣了,這不關李院長的事……”兩人客套了一番,李院長沒多待,作為院長,他還是很忙的,很快他就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