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其它人也紛紛好奇的看向了秦老,今天的事可說全是秦老一手策劃的,他們不過是跟著行事罷了。現在事情辦砸了,讓江帆跑了。他們雖也害怕,心裡很亂,可還能保持一點威嚴,沒有自亂陣腳,坐在秦家大廳裡,等著秦老安排。秦老看了眼,淡淡道:“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這小子背後還藏著人……剛剛我跟龍少打了個電話,把這邊情況說了一下。”“龍少怎麼說?”聽到龍少兩個字,這些人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在他們的意識裡,龍少就是天,是他們的救命繩,也隻有他才能救他們。秦老微微點了下頭,輕聲道:“現在那邊也很亂,龍少被人牽製著,無法到京城來……不過龍少說了,他會護著我們的。隻要江帆一日沒有去那邊見那些老家夥,得到他們的認可,那龍少就有機會,而我們就可以活。”嘶。聽到秦老的話,各家族的人不由暗鬆了口氣,可緊接著卻是臉色一變,倒吸了口涼氣。這話什麼意思,是說他們的命還是懸掉著的嘛?還是說龍少想借此徹底把他們這些家族綁在他這艘船上,讓他們一直為他賣命?正想著,耳邊響起了秦老的聲音,“現在,我們想活,還是得除掉那小子……他手裡不是有一個江氏集團嘛,想辦法整跨它!手裡沒有資源的他,還拿什麼跟我們鬥?”頓時,各家族的人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樂意了,可仔細一想,卻又不得不點頭同意,他們已經上了這賊船。想再下去,已經不可能了。“好!我們這就回去調集資金,整跨這個江氏集團。”“秦老,我們的命可全都捏在了龍少的手裡,他不會最後兔死狗烹,把我們……”有人蹙眉道,滿臉的擔憂。兔死狗烹這樣的事,很多。利用完就扔了。他們也很擔心啊,而且眼下的局勢看似明朗,龍少有很大的機會成功,可江帆也漸漸的嶄露頭角了。他背後的人也不容忽視。誰輸誰贏,還在未定之數。如果真到了生死關頭,他們這些人,怕是就會被齊之。這點,秦老又何嘗不知道呢,但現在已經這樣了,難不成這會他們這些人又跑去求江帆?彆說他會不會答應,就算答應收留他們,可他們也是要臉的人,拉不下這張老臉啊。哎。秦老無奈的歎了口氣,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再忍一忍,再看一看局勢。“我們已經沒得選擇,隻能迎頭往前衝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其它人聽到這話,無不發出一聲歎息,然後在秦家又待了會,便起身離開,至於還被綁在院子裡的江偉,交給秦家處理就是。此時,離開的江帆他們沒急著離開京城,而是先把受傷的吳明他們送去了醫院。病房外,江帆冷臉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在秦家發生的一切,感覺心口有些痛。他一直視秦楓為兄弟,可沒想到最後就是這個兄弟,在背後捅了他一刀。之前西京陳家是如此,現在秦家也是如此。這究竟是為什麼?江帆始終想不明白,他好歹也是真正的繼承人,為什麼這些人就是不肯承認他,還要處心積慮的除掉他呢.他到底哪點做錯了,這麼讓他們看不起他?想著這些,他抬頭看了眼站在對麵,靠著牆,一臉冷漠的陳忠,微微皺了下眉,沉聲道:“你們陳家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一會要殺我,一會又救我?”陳忠苦笑了下,看了看站在江帆身邊,手臂上綁著紗布的陳慶之,他暗吸了口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全是老爺子吩咐的。”說著,他深深的看了眼江帆,想了下,又道:“老爺子還說了,江南你是回不去了。就跟我們一起回西京吧。”“為什麼?”江帆挑了下眉,凝眉道:“我還能相信你們嘛?”西京陳家已經背叛了他一次,他真有那麼傻,還去西京,這不是送死嘛。“秦家這次失敗,暫時不會再對你明目張膽的動手,可你手裡的江氏集團肯定是保不住了。”陳忠的話剛說完,江帆身上的手機就響了,是黃大才打來的,他接起後,沒一會,臉色就變了。然後一臉凝重的看向了陳忠,這家夥還真說中了。真TM是烏鴉嘴。白了眼,強壓下心裡的疑惑,他開口道:“知道了,能拋全拋了。你立刻去找雨萌、江瑤她們,馬上把她們送去西京,你也一起。”想了想,江帆還是決定去西京。江氏集團已經完了,他現在回去,怕是也會陷入另一個殺局,倒不如去西京,看看這陳家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掛掉電話後,江帆起身看了眼陳忠,向他招了下手,兩人就走出了醫院。站在外麵的廣場上,江帆點了根煙,抽了幾口,咬著嘴唇沉思良久,他才開口道:“現在我的江氏集團受到衝擊,保是保不住了……可我去了西京,就能安全嘛?不說你們陳家之前的事,你們頂得住嘛?”江帆可以不計較之前的事,畢竟這次若不是陳忠他們突然跳出來,拚死保護他,他和陳慶之他們可能真就死在了秦家。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之前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但西京陳家畢竟隻是一個中等家族,它能擋得住秦家和其它家族嘛?陳忠深吸了口氣,看著江帆,臉露沉思的想了會,蹙眉道:“難!但他們不敢到西京來造次……”這話一聽就自相矛盾,明明很難,擋不住,卻又說秦家不敢到西京造次。江帆聽得有些迷糊,你陳家就真那麼厲害,能嚇唬住這些已經喪心病狂的家夥?他們連老子都敢殺了,還會在乎你一個陳家?“你說不敢就不敢了嘛?他們現在已經瘋了,而且在他們背後還有人……”江帆想了下,皺眉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上次的事到底怎麼回事?”西京,是他眼下唯一的退路,他必須要確保西京陳家不會再次上次那般,在背後陰他。“這個……”陳忠頓時露出了一絲為難,蹙眉想了下,他看著江帆道:“這事等你到了西京,老爺子自會向你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