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頭約三百斤重的大肥豬,就被他們按在了地上,二娃子一刀捅下去,頓時血噴如柱。胡愛菊趕緊拿著一個洗乾淨的大盆子跑過來接血。“嬸子,你女婿那麼有錢,還在乎這點血啊?”按著豬腦袋的二娃子咧嘴笑道。“你知道什麼,這血可是好東西……”胡愛菊白了眼,也不理會他們這些酸話,他們這就羨慕嫉妒恨。確實,自從江帆來了之後,胡愛菊在村裡的地位那可是蹭蹭的往上升啊,都快趕上村長了。現在誰家有點事,不來求著他們家啊,都知道他們家的女兒找了個有錢的女婿。“大寶叔,你說你家雨萌找了個那麼有錢的女婿,你家這房子怎麼也不知道修修。還這樣子。”一個青壯年看了看陳家這土房,有些嘲諷意味的說道。陳大寶看了眼,上去就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你知道什麼,這次我女婿來就是接我們去城裡的,這房子還修什麼修。”“還是大寶叔有福氣啊,這都要到城裡去了。”二娃咧嘴笑道,滿眼的羨慕。雖說江帆在他們這裡搞了個扶貧,但時間並不久,其實他們的生活還並沒有多大的改善,隻是想對以前來說,更有盼頭了而已。現在,以前村最混得最差,房子最破的陳大寶都要到城裡去了,這些人豈能不羨慕,心裡一陣酸味。這時,剛把接好的血端到屋裡的胡愛菊,剛出來就聽到陳大寶說的話,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這話也能亂說。她趕緊過去把站在旁邊,也不幫忙,就指揮的陳大寶拽到了一邊,瞪眼道:“老東西,你瞎咧咧什麼。什麼接你到城裡去,你可彆去霍霍我女兒,要是害得女婿跟女兒分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不能,我心裡有數。再說,我們去城裡怎麼了,女婿那麼大的房子,還住不下我們兩人啊?”陳大寶不以為意,白了眼,也不理胡愛菊,又跑去跟二娃他們繼續吹牛。“大寶叔,你那金龜女婿到我們這扶貧也有段時間了,怎麼不見成效啊?我還是一樣的窮,要不這次你找他,讓他給我們每人發幾萬?”“你知道什麼,就你們這豬腦子,怎麼能跟我女婿比。我告訴你們,這次你們誰要是敢提發錢的事,彆怪我對他不客氣。”嘿嘿。二娃他們訕訕一笑,沒再提錢的事,現在陳大寶在村裡威望極高,他們也不敢得罪啊,誰叫人家有個好女婿呢。這邊殺雞的殺雞,殺豬的殺豬,熱火朝天,另一邊江帆和陳雨萌也快要到村口了。不過因為在修路,他們的車子還沒到村口,就不得不停了下來,然後下車,步行進村。想要致富,就得先修路。林源村的路實在太爛了,上次來車子陷在半道上的事,至今江帆還記憶猶新。看著柏油馬路漸漸成型,江帆也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才像點樣子嘛,等路修好後,我們回來也就方便了許多。”“謝謝你,江帆。要不是你,我們村子還不知道要繼續窮多久呢。”陳雨萌感激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誰叫你是我媳婦呢。”江帆嘿嘿一笑,伸手將陳雨萌摟進懷裡,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陳雨萌的臉瞬間一片緋紅,嬌羞的低下了頭。“要不,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看著江帆擰著東西,很沉,陳雨萌有些不忍,心痛道。“沒事,你老公我有的是力氣。”雖然江帆這麼說,但陳雨萌還是給陳大寶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到村口接一下。得知女兒和女婿已經到村口了,陳大寶也顧不上在家裡招呼,趕緊叫上兩個小年輕人,就急急忙忙的朝村口跑去。路上,遇到陳家二叔在地裡乾活,陳大寶也顧不上細聊,匆匆地說了句,“二叔,彆乾了。趕緊到我家去,晚上吃肉。”“大寶,你發燒了,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就把豬殺了。這年還過不過了?”二叔扔掉鋤頭,從地裡爬上來,也跟著陳大寶他們往村口跑。剛才他在地裡乾活的時候,就瞅見了陳大寶叫二娃到他家殺豬,他還納悶呢,現在看陳大寶急急忙忙的往門口跑,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殺了就殺了……誰叫我女婿要來了呢……你說女婿登門,我這做老丈人的,不得好好招待啊。”陳大寶一邊跑,一邊咧嘴笑道,臉上儘是得意。跟在後麵的二叔跟到這話,憋了憋嘴,白了一眼,心裡暗罵了句狗大戶。現在的陳大寶可不就是狗大戶嘛,日子活得比村裡誰都要好,每個月他那有錢的女婿都給他打錢回來。什麼也不乾,整天小麻煩打著,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村口,在陳雨萌的堅持下,江帆把東西放在地上,乾脆站在哪等陳大寶他們來接。“萌萌,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這一片都蓋起廠房……還有那邊山頭,我打算在那裡蓋一個居民小區。以後村裡的人,都住上小樓房。”江帆站在路邊,目光眺望,手指遠山,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信心十足。“我相信你。”陳雨萌笑著點點頭,站在江帆身邊,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的幸福。很快,陳大寶他們就接上了江帆他們,看著地主那堆得像一座小山的東西,陳大寶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瞧瞧,這就是我女婿,看給我買多少東西。回頭朝身後的幾個小年輕得意的挑了挑眉,可他嘴上卻故作矯情的說道:“都說了彆買,怎麼還買這麼多。我和你媽怎麼吃得完啊……這是鮑魚吧,哇兩斤重的……一頭也得好幾萬吧。”這那是埋怨啊,分明就是在炫耀。身後的小年輕們和跟來的二叔臉都綠了,沒你陳大寶這麼乾事的,這不是紮他們的心嘛。“雨萌,怎麼突然想起回來了?”不想看陳大寶繼續在他們麵前得瑟,二叔嗬嗬一笑,趕緊上前兩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