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旁邊的王明兩兄弟,隻見他們的臉色如霜打的茄子,很是難看。他心裡咯噔一下,還真有隱情。麻的,不會是被這兩兄弟坑了吧。就在江帆心裡暗罵時,就看見激憤的王家人雙眼通紅的嚷嚷著轟他們走,不願發生衝突的他們,一度被轟出了大廳。“各位,發火解決不了問題,我們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看看這件事怎麼解決。”江帆眼看著事態有些失控,急忙出聲阻止,道:“就算是要殺頭,也得給個理由不是。”聽到他的話,憤怒的王家人這才回過神來,這裡還有一個江家的人,看了看江帆,他們的臉色這才稍緩和些。“江小子,有些事不是你能參合的。”旋即,有一個稍年長的王家人站出來,怒目道:“管好你江家自己的事,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江帆挑了挑眉,有些慍怒,想要說些什麼,旁邊的王明卻拽了下他的衣服,阻止了他。王明微微搖頭,示意他彆說了,然後一行人轉身便離開。回到酒樓。想著在王家的事還有些憤憤不平的江帆忍不住罵了起來,也太不給麵子了,為了平息這件事,他連自己死去的老子都抬出來了。結果王家人這副嘴臉,是沒把他江帆,不,是沒把他老子放眼裡啊。“江帆,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見江帆罵罵咧咧的,王明心知對不住江帆,哭笑的說了聲抱歉,隨後滿臉無奈的歎了口氣,開口道:“哎,都是當年的事,結下的怨!”“還真有事?”江帆眼睛一亮,頗有興趣的走到椅子前坐下,好奇問道:“王大哥,你們跟他們究竟有什麼怨什麼仇啊?今天這架勢,隻差沒動刀砍人了。”王明深吸了口氣,臉露陰沉,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許久後,他才緩緩道:“當年我們的小姑跟人訂了婚的,眼瞧著就要結婚了,什麼事都張羅好了。”“結果,就因為我爺爺的堅持,一家人回了國,加入戰鬥……”聽他這麼說,江帆就懂了,想來應該是王明他們小姑逃婚,讓王家人蒙羞,所以惱羞成怒,久久不能釋懷。這樣的事,就算落在普通老百姓身上,估計都很難接受,更何況還是王家。孽緣啊!心裡一番感歎後,江帆深吸了幾口氣,皺了皺眉,道:“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做?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去。”說著,他想了下,又道:“其實你們現在生活得很好,沒必要非要折騰,他們不願認你們,是他們的損失,何必非要熱臉貼冷屁股呢。”話糙理不糙。王明兩兄弟現在好歹那也算是一方諸侯了,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要受這份委屈呢。王明兩兄弟哭笑了下,沒有接這茬。他們之所以這麼堅持,自然有他們的原因。就這樣,他們在島上一直待了好幾天,這幾天他們每天都去王家,結果都一樣,不是被轟走,就是連門都不開,吃了閉門羹。就在江帆忍無可忍,決定回去時,王家的人卻主動找上了門,說是有人要見一見江帆。旋即,江帆、王明他們再次來到王家。王家大廳裡。“江小子,請跟我來!”一人看了眼江帆,領著他就去了後院,至於王明他們則留在了大廳裡,有人陪著。沒多會,江帆隨那人來到後院一間書房裡,吱嘎一聲,門被輕輕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捏成團的廢紙。在這一瞬間,江帆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可定睛一瞧,他安心不少。隻見在那書桌前,有一位白發蒼蒼,一身灰色唐裝的老人正俯身寫字,很是專注,江帆他們進去,他連頭都沒抬一下。就這樣,江帆他們站在一邊靜靜的等了十幾分鐘,寫完字的老人這才抬頭看向了江帆,沒急著說話,而是盯著江帆打量了許久。“像!真像!太像了!”一連幾個像,聽得江帆一陣迷糊,這老人不會是老糊塗了吧,竟在這胡言亂語。“你先出去。”老人揮了下手,那個帶江帆進來的人微微頷首,便迅速的退了出去。等他走後,老人好似難掩心中的激動,雙肩都在顫抖,走到江帆身邊,哆哆嗦嗦的伸手一把抓住江帆的手。老人那顫抖的雙手把江帆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犯瘋了,急忙道:“老人家,你……你沒事吧?”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開口,隻見老人深邃的雙眼竟泛起了一層迷霧,眼中泛淚。江帆就更加迷糊了,我雖然很帥,可看到我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啊,老家夥你再這樣盯著我瞧,我揍你啊。“找到了,終於找到了……”老人沒理會傻眼的江帆,拉著他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一臉激動的顫聲道:“四十多年了,老天開眼啊,終於讓我找到了。”四十多年?江帆徹底懵了,他敢確定眼前這老人家肯定是老年癡呆,糊塗了。“老人家……”“彆說話,讓我好好看看你……眼睛、鼻子……像……”說著,老人或許是太激動了,揮袖擦了下眼角的淚珠,然後臉色一沉,肅穆道:“你的母親是不是叫趙素娥?”江帆木訥的點點頭,他這會是真懵了,完全搞不明白情況。“那就對了……你……你就是我的外孫啊!”老人激動道,然後一把將麵前的江帆抱入懷裡,或許是太用力,江帆一度喘不過氣來。“等……等……”好一會,緩過勁的江帆驚詫的看著老人,蹙眉疑惑道:“老人家,你沒搞錯吧?我媽姓趙,我怎麼會是你的外孫呢?”江帆又不是得了失憶症,不可能連自己的外公都不認識了。眼前這老人家,根本就不是他記憶中的外公。“我也沒想到……但這就是事實。”見江帆有些抗拒,好似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老人略有些失落,輕輕歎了口氣,握著江帆的手又用力幾分,像是怕江帆跑了。好一會,老人才深呼吸道:“這是段很長的故事,得從四十多年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