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這些天一口一個少爺叫著,服服帖帖的陳家之主。他怎麼會突然朝江帆出手呢?很疑惑。可眼下,不是疑惑的時候,火鳳臉色一沉,冷眼喝道:“陳奎,你在找死!”陳奎沒有理她,迅速跑向了對麵那些家族的麵前,然後一臉嗤笑的看了看火鳳,冷聲道:“我們這些人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又豈會知道!今天我若不反了他江帆,來日他也必殺我!”說著,他掃了眼還處在震驚中,沒能回過神的陳家男兒一眼,喝聲道:“慶之,你們還不趕緊過來。”他這一喊,不少陳家男兒紛紛朝他走去,隻有陳慶之還留在火鳳身邊,沒動。但此時火鳳對陳家的人已經失去的信任,陳慶之沒動,可能不是真心想留下,很有可能跟陳奎一樣,打算找機會偷襲。故此,火鳳回頭冷眼一瞥,緊接著就帶著秦楓故意跟陳慶之拉開了一點距離,然後臉色冰寒的看向陳奎,冷聲道:“陳奎,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麼深,連我都騙了。”“嗬嗬,差點連我自己都被自己騙了。”陳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江帆身後的他,一度以為自己真的又回到了重前,又回到了那個進出像一條狗一樣的日子。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加的不甘和憤怒,憑什麼他就隻能跟在彆人後麵,當一條聽話的狗?就因為江帆是繼承人嘛?或許是。可他又憑什麼繼承那一切,他有什麼?他不過就是出身好罷了,要本事沒本事,就是一個實足的廢物。他陳家在西京立足這麼多年,早已經不再是曾以那引弱小的家族了,有自己的勢力和產業。現今的陳家,又何須聽命於人?“老鬼,還是你機敏,背後偷襲,這下那廢物不死也得殘。”這時,有人嗤笑的說道,一臉鄙夷的瞥了眼山洞,江帆被陳奎偷襲,一掌打進了這山洞,現在還沒出來。估計已經死了。像他們這種練武之人,真要偷襲,肯定是致命一擊,像江帆這樣的普通人,肯定活不了。“那個廢物是解決了,可是還有這兩個家夥呢。”說著,陳奎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看了看火鳳和秦楓,一字一頓道:“尤其是她,可不能小覷,實力很強。”“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隻要殺了她們,那這事就無人知道了。”有人嗬嗬笑道:“那時龍少豈會虧待了我們?”龍少?火鳳臉色一怔,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沒急著出手,眼下對方人多勢眾,正要動手,她和秦楓未必占得了便宜。隻能拖。“你說的龍少……可是江少龍?”火鳳冷聲問道,臉露冰寒。“沒錯。龍少已經答應我們,隻要殺掉那廢物,等他執掌江家,就會允許我們脫離江家的掌控,到時我們這些人就自由了。”有人笑著回答道。火鳳明白的點點頭,之前她就有些猜測,那邊肯定有人會對江帆不利,甚至派殺手過來暗殺江帆。現在她總算知道,是誰了。就是這個江少龍。看了眼陳奎,火鳳沒理其它人,冷臉問道:“陳奎,你也是這麼想的嘛?跟著少爺,助少爺順利繼承江家,你未必沒有機會,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的江帆,可說是他最困難的時候,江少龍他們隻要一出手,以江帆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擋。要不然,火鳳、禁衛也不會被趙老派到江南,保護江帆了。可西京之行,好不容易收攏了西京陳家,也算是有一點點勢力了,沒想到還沒過幾天,陳奎就背叛了江帆。打了火鳳她們一個措手不及。而現在被打進山洞裡的江帆,還生死不知,讓火鳳更是心急如焚。“人不已天誅地滅!我不過是為我陳家爭一個未來罷了!”陳奎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嗤之以鼻地說道:“那邊什麼情況,你真以為這些年我毫無所知嘛?”“趙老暗中扶持江帆這個廢物,是真心想讓他繼承一切,還是隻是想學曹阿滿,弄一個傀儡出來?”“你彆急著反對,這一切你心知肚明。縱觀所有江家子弟裡,我覺得最後能成大事者,也就龍少最有希望了。”“……”火鳳眉頭緊鎖,竟無言以對。那邊的情況,她是知道一些的,也正如陳奎所說,那邊爭得很厲害,幾位少爺可說一直在明爭暗鬥。從現在的表現來看,確實是江少龍的贏麵最大,因為他夠狠,夠囂張。既然敢串通陳奎他們這些小家族的人,一起伏擊江帆,如此膽大的想法,估計另外幾位絕對不敢。或許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也會這麼做,但絕不會是現在。畢竟現在江帆對他們而言,也隻是多了一層繼承人的身份,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威脅。在那邊一些人的眼裡,其實並不承認江帆的身份,也不打算支持他。這也是為何趙老遲遲沒有接江帆過去,主持大局的原因,因為現在的江帆還不夠強大,無法鎮住那些人。本想借著陳家的力,慢慢擴大實力,可沒想到陳家這麼快就叛變了。唉。火鳳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微微搖頭,然後抬眼看了看站在陳奎身後的那些人,一字一頓道:“北州蘇家、南陵李家、中都陸家……你們還真夠膽大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少爺身份的?”說著,火鳳冷眼看了看陳奎,不等這幾家的人回話,她冷聲笑道:“是你通知他們的?”陳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火鳳微微頷首,明白道:“懂了。你說的什麼詭秘地方,不過是一個局,為的就是拖住少爺,不讓他那麼早的回江南。而你抓走陳穎,其實也是為了引少爺到西京,你其實早就知道少爺就在江南了,是不是?”陳奎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咧嘴道:“你說得沒錯,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為的就是引江帆這廢物入甕!不過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現在那個廢物怕是早就斷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