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陳慶之這小胖子是跟陳楓一條船上的,兩人都看陳世昌不爽。當然,他們說的當年的事,到底是什麼事,江帆並不知道。“你少在這裡歪曲事實,這些年你在陳家耀武揚威,我也沒閒著……一些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陳楓冷眉一挑,不甘示弱的迎上陳世昌狠厲的目光,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趙瀾為什麼會突然到西京遊玩,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撮合的。”“還有,那天晚上一向酒量不差的我,為什麼一杯酒後就醉了?然後就出了我玷汙趙瀾的事……這一切的一切,你敢說沒有你在背後算計嘛?”隨著陳楓的聲音落下,陳世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被人揪住了小辮子,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你胡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楓兒,你說的是真的?”這時,一直站在老爺子身邊,沒有說話的陳忠臉色一變,滿臉憤怒的看向了陳世昌。自從出了那事後,他這個家主在陳家的日子並不好過,教出陳楓這麼一個混賬兒子,不但害得陳家名譽掃地,還得罪了趙家。害得陳家在幾年時間裡,迅速衰落。為此,他沮喪過,憤怒過,也為此他決定在今年的家族會議上,讓出家主之位。就在他慚愧得覺得無臉在陳家再待下去時,自己的兒子卻突然說這一切都是陰謀,是陳世昌在陷害他。此時此刻,在陳家被自己大哥嘲諷、打壓了幾年的他,怎能不怒?“陳世昌,你好狠的心腸啊……為了這個家主之位,竟然設下毒計,陷害自己的兄弟。”得知陳楓點頭確定後,這位看著文質彬彬的陳家家主徹底憤怒了,他為陳家兢兢業業一生,到了中年卻背負上了罵名。成了陳家的罪人。不僅兒子被判入獄,自己也被兄弟姐妹唾棄,在西京抬不起頭。“陳忠,你瘋了,陳楓那廢物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當年的事早有定論,現在說有陰謀,誰信啊?”見陳忠質問自己的兒子,站在陳穎旁邊的陳家老大有些坐不住了,臉露慍怒的喝斥道。“陳軍,我是瘋了。被你和你兒子逼瘋的……這幾年我覺得愧對陳家列祖列宗,你父子倆做什麼,我都依著。可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真當我兩父子好欺負不成?”陳忠怒眉一挑,也顧不得什麼顏麵,一把將躲在老爺子身後的陳世昌擰了出來,指著他道:“陳世昌,今天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陳忠絕不會罷休。”“夠了!”就在這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局氣得肺都快要炸了的陳老爺子臉色一冷,憤怒喝斥道:“還嫌不夠丟人嘛?”說著,他一臉鐵青的掃了眼在場所有賓客,冷聲道:“各位,今天的訂婚儀式就此結束,大家請先離開,陳家有些事要處理。”陳楓說的事很嚴重,處理不好可能就會是陳家兄弟之間爆發兄弟之爭,這是家醜,陳老爺子不想家醜外揚,隻好下逐客令,先讓賓客們離開。這些賓客一臉悻悻的看了看,有些不想走,但麵對陳老爺子那陰沉冷寒的眼神,他們還是選擇的離開。就在他們紛紛起身往外走的時候,雷家的保鏢衝到了江帆身邊,臉色冷沉,眼神裡冰寒無比。“小子,跟我們去外麵吧。”這會,陳家要處理家事,他們自然不好在這裡就把江帆廢了。江帆冷眼看了看,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你們最好彆亂來,現在罷手還來得及……”“小子,給臉不要臉,雷家豈是你能隨意挑釁的……兄弟們,上。把他拉出去廢了。”說著,保鏢們就要動手,江帆冷眉一挑,迅速抄起旁邊一張椅子,喝聲道:“誰敢動?我砸死他。”“小子,你隻有一張椅子,能砸誰?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到外麵去……”“去你麻B……當老子是傻子啊。”江帆冷笑道,一臉鄙夷。這時,站在江帆身邊的陳楓微微蹙眉,抬頭看向了雷鵬飛,大聲道:“雷叔叔,江帆哥是我請來的朋友,看在我的麵子上,請你不要為難他。”雷鵬飛淡淡撇了眼,眼神冷漠,沒有一絲動容,冷眼看著江帆,一字一句道:“此子囂張跋扈,阻我兒訂婚儀式在先,又辱我雷家在後,若是放他離開,我雷家顏麵何在?”陳楓臉色一滯,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江帆,他已經幫江帆擋住了陳家,現在雷家要動他,他也有些力不從心啊。現在雷家在西京可是勢頭正猛,他也不敢參與太深。“沒事,你先解決你自己的事,這邊我能應付。”江帆微微一笑,對於陳楓幫他求情這事,心裡還是挺感激的,雖說沒用。不過在這個時候,陳楓還肯為自己說話,說明這人還不錯,可以結交。“江帆哥……”陳楓咬了咬嘴唇,想說些什麼,江帆擺手打斷了他,咧嘴道:“什麼都不用說了,雷家想動我,也沒那麼容易。”說著,他抬眼看向雷鵬飛,一臉嗤笑道:“雷家的人還真夠厚顏無恥的,讓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嫁給你那傻兒子,還有沒有王法了?真以為西京是你雷家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嘛?”“是又如何?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雷家的手段。動手。”雷鵬飛怒眉一皺,冷聲喝道。眼神冰寒,一臉陰沉的看著江帆。“這是你雷家自找的……”冷然一聲,江帆拿出手機剛想給趙老打電話,啪的一聲,他手手機被一保鏢打落在地,“誰允許你打電話了……這裡是西京,叫誰來都沒用。”江帆愣住了,我曹,不能求援,那老子今天不是死定了?他剛才之所以不怕,是想著可以讓趙老派人來救他,可現在手機被打落在地,無法打電話通知趙老。而眼前的這幾個保鏢一看就是練家子,彆說幾個了,就一個也能輕易的把他廢了。我不會就這麼完了吧?誰來救救我啊。火鳳,在哪呢,你少爺我要被廢了。江帆心裡不停的呐喊著,就在這時,陳家內部矛盾也再次升級,陳忠和陳軍兩兄弟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