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迷途知返(1 / 1)

救贖 吳問銀 2099 字 1天前

張一民在辦公室裡陷入了沉思。這半年來的經曆讓他感覺比十年都漫長,他感到無比的焦慮和煩惱。或許是自己太認真的緣故,較真的人往往活得不愜意。現在的少數官員們“工作基本不問,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他們不也是春風得意。可是要是當個太平官糊塗官或者貪官自己是做不到的,黨培養自己這麼多年,把自己從一個農民的兒子培養成為黨的領導乾部,沒有黨就沒有自己今天的一切。想到這些,張一民心中湧起對黨的無限崇敬之情。如果說年輕時入黨的時候還是憑一腔熱情的話,現在不是了,正是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才使得他對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雖然當前也有極少數黨員在損害黨的形象,但大多數黨員是好的,是經得起考驗的,也是能真正踐行“三個代表”的。真正的共產黨員就應該按毛主席教導的那樣,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在當前就要過好三關,即金錢關,權力關,情色關。隻有這樣,才會百毒不侵,成為真正的共產主義戰士。在權力金錢美女麵前,張一民也曾彷徨過,但很快就堅定了信念,後來這種信念隨著“拒腐蝕,永不沾”次數的越來越多而越來越堅定。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辦公室門被輕輕叩了兩下,張一民從沉思中抬起頭,見一個氣質非凡的女人站在門口,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請問找哪位?”“我找張局長,張一民局長。”“我就是,請坐。”張一民客氣地讓坐。那女人坐下來,摘下墨鏡,笑吟吟地看著張一民。張一民覺得這女人五官勻稱,但說不上漂亮,隻是氣度不凡,到底怎麼個不凡法張一民說不出。“我叫蔣紅,是《人民公安報》的專欄記者。”蔣紅開門見山,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蔣紅大學畢業後,又考取了公安大學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到《人民公安報》當了名記者。“原來是北京的貴客啊,有失遠迎,請見諒。”張一民十分熱情。“我有個同學叫張劍,是你們金凰人。看到報紙後,我聯係了當年的幾個同學,一個同學告訴我張劍在你們局工作。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憑我對張劍的了解,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對各個媒體披露的消息進行了分析,發現說法不一,一些刑事專家公開對此判決提出批評。我這次來一是了解相關情況,二是看能不能幫下張劍,畢竟同學一場。”蔣紅說出了來意。張一民將了解的全部情況向蔣紅敘述了一遍,說明這個案件是檢察院查辦,許多相關證人也沒有調查就匆匆定論,並把天龍集團的情況作了介紹,表明了自己有力無處使的無奈。蔣紅認真地聽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正在這時,一個穿西服戴墨鏡嘴上還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敲門進來。張一民不認識,問道:“你找誰?”那人摘下墨鏡撕下胡子說:“張局長,我是張芳。”張一民會心地笑了起來,說:“你怎麼這身打扮?”張芳說:“我要不是這身打扮,可能見不到您了。老刑警幫助我和何慧逃了出來。另外姚琴偷了劉天龍的材料,現在劉天龍滿金凰找我們呢。”“很好。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北京來的記者,她是你哥大學同學,特地是為你哥的事來的。”“您好,太好了,我哥有救了。”張芳激動地說。“我和蔣記者正商量這事呢,她可是《人民公安報》的記者。”張一民說。“我有證據,是姚琴嫂子冒著生命危險從劉天龍那裡偷來的,我哥有救了!蔣記者,張局長,你們都是好人,我把這證據交給你們。”張芳激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張一民從張芳手上接過一迭材料,看後神情極為凝重,那上麵有許多他熟悉的乾部,其中不少是他的領導。他將材料遞給蔣紅,蔣紅看後眉頭也緊皺起來。“這是複印件,原件在哪裡?”蔣紅問道。“在我哥一個朋友那裡。”張芳回答說。“馬上將原件拿給我,我帶它到省公安廳徐廳長那,向他彙報,這是一個重大案件,牽涉到兩名處級乾部。”蔣紅說。“那你們會不會官官相護?”張芳有些不放心。“不會,徐廳長是公安廳一把手,他黨性和原則性強,相信他會嚴肅依法處理的。”張一民說。“徐平廳長是我父親的老同事,他的為人我了解,他一定會秉公執法的。”蔣紅補充說。“那就好,這些害群之馬要不抓起來,老百姓還怎麼活啊?”張芳說。“我馬上就走,這裡就交給你了,今天晚上采取行動,你晚上召集開黨組會,我和省廳的同誌來在會上抓捕陳虎,然後異地關押,接下來分組行動,對史本善、劉天龍、程天亮及相關人員秘密抓捕。記住要保護好姚琴和何慧,她們的證言很重要。”蔣紅對張一民說。“好,我這邊先作點安排,對相關人員進行監視,好配合省廳統一行動。”張一民精神抖擻地說。徐平是個軍轉乾部,他參加過老山自衛反擊戰,立過一等功,九十年代初期以副師職轉業到省公安廳當副廳長,後來當上廳長。徐廳長一見蔣紅,熱情相迎:“小蔣啊,你爸身體還好吧。上期你們報紙報道我們公安廳抗震救災的先進事跡,那篇通訊是你寫的,我看了,很感人。”蔣紅說:“我爸還好,謝謝您關心。徐廳長,這次來向您彙報一件事,這件事很急。”接著她將情況詳細地向徐廳長作了彙報,並將證據交給徐廳長看。徐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那兩道濃黑的劍眉像兩把利劍在不停地抖動。突然他將桌子大拍一下:“太不像話了,簡直無法無天。”蔣紅和張芳相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暗自高興。徐廳長說:“我馬上安排萬副廳長帶隊,到金凰市領導除黑打惡行動,將他們徹底乾淨地殲滅。”蔣紅說:“是啊,現在犯罪分子的氣焰囂張,我那個同學張劍很可能就是被陷害的,不然劉天龍送錢給法官做什麼。”“我覺得那個案件也有問題,已和省高級法院的周院長說了,周院長過問了此事,因為張劍脫逃,所以二審延期開庭。”徐廳長解釋說。蔣紅又和徐廳長說了來時路上有車跟梢她們,肯定是看見了張芳在車上,那車幾次要撞過來,好在開車的司機是一名刑警,技術一流,硬是將他們甩掉了,恐怕回天凰的路上會不安全。徐廳長說:“你們和萬副廳長一起到金凰去,我會交代他們保護好你們。”姚琴趁父母還沒下班的時候,打的回到了自己和張劍的新房。在離開父母家之前,她留了個便條:“爸媽:”“我有事要辦,原諒我不辭而彆。這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你們代我送給弟弟吧。最後感謝二老的養育之恩!”整個下午,姚琴做好了一切準備,她給張劍寫了封電子郵件,發到他的郵箱裡。然後她到醫院找熟人開了幾片安眠藥,又買了一個小注射針管,回家將安眠藥用水稀釋成糊狀,用注射器注進一瓶可樂易拉罐中,然後將易拉罐搖勻與另一瓶同樣的可樂易拉罐一起放在冰箱裡。姚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粉紅色綴金邊連衣裙。快到六點鐘的時候,她到廚房炒了兩個菜,放在桌上,隻等史本善到來。六點鐘的時候,門鈴“嘀鈴”地響了起來,姚琴過去拉開門,史本善正喜笑顏開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他將花遞給姚琴,姚琴說了聲“謝謝!”然後將花放入花瓶中。史本善目不轉睛地看著姚琴,在昏暗的燈光的下,姚琴仿佛天外飛仙,纖柔嬌弱的身材一步三搖,走起路來楚楚動人,皮膚似冰肌玉雪,一雙大眼睛顧盼生輝,史本善一下子看得呆了。“史哥,快坐呀。”姚琴招呼說。史本善怔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姚琴喊什麼?史哥嗎?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史哥,坐下來吃點。”姚琴再一次叫道。史本善這回聽得真真切切,他滿心歡喜,笑著說:“不好意思,還要你動手燒飯給我吃。你這樣的美人,怎麼能下得廚房呢?那可不是你呆的地方,我們應該到飯店去吃。”“到飯店熟人多見了多不好,還是這樣好。”姚琴微微一笑。這一笑差點勾了史本善的魂,怪不得劉天龍對她念念不忘呢。原來姚琴不僅長得美,而且善解人意呀。“我家裡沒酒,隻能喝這個代替了。”姚琴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可樂易拉罐,遞了一瓶給史本善。“我平時一個人也不喝酒的,隻偶爾抽點煙。”史本善視線始終不離開姚琴,色咪咪地說。“你少抽點煙,聽說抽煙對腎功能不好,會影響男人的功能的。”姚琴依舊笑著說。“那是,我明天開始戒,為了你,我要戒掉這不良嗜好。”史本善聽了這話心花怒放,信誓旦旦地說。“人家跟了你,你今後可要對人家好,不要向劉天龍那樣,有了新歡,忘了舊人。”姚琴嘟著小嘴說。這個俏皮樣子十分可愛,史本善拍著胸口說:“一定,我可以對天發誓。”“男人都喜歡這樣發誓的,不過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來,咱們乾了這杯。”姚琴打開易拉罐,與史本善碰了下,然後一口氣喝乾了。史本善也打開易拉罐,緊隨其後喝乾了,然後他挪到姚琴身邊,一把摟住她,嘴就要吻過來。“你先去衝個澡,我到床上等你,一晚上有得你享受的。”姚琴推開他說。“好,你等我。”史本善急急忙忙地進衛生間去了。不到一分鐘,史本善赤身裸體地走了出來,他一把抱住姚琴,將她摔在床上。姚琴閉上眼睛,聽任史本善褪去身上的衣衫。史本善一邊嘖嘖讚歎,一邊直奔主題,他氣喘籲籲地動了幾下,然後倒在姚琴身上一動不動了。姚琴推開他那笨重的身軀,站起身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尖刀,使出吃奶的勁朝史本善戳去,一刀兩刀三刀…記不清是多少刀了,姚琴筋疲力儘,渾身濺滿了史本善的鮮血。她摸了摸史本善的脈博,已經氣息全無了。刀從手上掉下,“咣”地掉在地板上。這一刻,姚琴覺得滿腔的恥辱得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她目光呆滯地站起身,走進衛生間將身上的汙血及下體反複清洗乾淨,換上一件潔白的連衣裙。然後她坐在桌邊,攤開紙寫道:“史本善這個惡棍是我殺的,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他和劉天龍、陳虎串通一氣,利用天龍賓館大搞色情活動漁利,是劉天龍這個黑社會組織的幕後保護傘。張劍是個好警察,他追查劉天龍被其忌恨在心,劉天龍和史本善又設計陷害張劍,脅迫何慧去實施,使張劍蒙冤入獄,劉天龍達到目的後,還不解恨,得知我是張劍的老婆,又想霸占我。我一時糊塗,上了他的賊船。我要彌補過錯,我要殺了這群敗類,為民除害。請組織上及時查明情況,還張劍一個清白,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警察。”姚琴寫完後又反複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遺漏後,將它放在客廳的顯眼位置,用筆記本電腦壓住一角。做完這一切,姚琴撥打劉天龍的手機,隻響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劉天龍焦急地說:“寶貝,你在哪裡?急死我了。”“難得你這麼惦記我,我心裡好感動。”姚琴不陰不陽地挖苦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我整整打了你手機三天,一直都關機。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你這麼關心我麼?找我有什麼事?”姚琴故意說。“我們見麵談,告訴我你位置。”劉天龍聲音都變了調,既興奮又焦急。“好吧,我在家裡,開上你的寶馬來,我們兜兜風去。”“我馬上到。”說完,電話掛了。姚琴又簡單補了妝,然後鎖好門匆匆下樓。這時,劉天龍的寶馬車風馳電掣般到了,姚琴上了車,車子又像發狂的野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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