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假意浪漫(1 / 1)

戀愛每日預報 阿淳 1199 字 1天前

他這是在跟我表白嗎是嗎是嗎?這麼突然她一下反應不過來啊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應該說什麼呢應該說什麼呢天哪。她是應該拒絕的吧但是她又有點想答應欸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哦這個情況好複雜誰來救救她哭了真的要哭了。“感動麼。”男生彎彎眉,勾出一個稍微有些叛逆的笑,“爸爸沒有拋棄你,感受到家的溫暖了嗎?”紀棗原下意識反駁:“你說誰是爸爸?”“誰牛逼誰當。”“……你還不如直接拋棄我算了。”“那不行,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好歹得撫育你成年,才算是有始有終。”“嗬。”紀棗原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媽的。這就是紀富婆說的海王嗎?這就是撩神的套路嗎?推推拉拉,勾一下又放一下,讓人上上下下,此起彼伏。仿佛在坐過山車。刺激的要死。紀棗原疲倦地撐著下巴,仿佛行屍走肉一般背著單詞。愛情的苦。她今天真的徹底品嘗到了。全是酸澀。完全不甜。媽的。紀棗原深深歎了口氣。“怎麼了?”謝海王在旁邊慢悠悠地問道,“厭倦了?不想享受年級第一的貼心輔導了?”聽聽這措辭,質問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仿佛剛剛熟練推拉的那個渣男根本不是他。紀棗原再次歎口氣:“這個世界真是複雜啊複雜。”“哪裡複雜?”“你最複雜。”她撐著下巴,語氣惆悵:“釣的魚中皇,稱的海上王。複雜啊複雜。”這個年代還沒有這麼高級的梗。謝夏諺一下沒聽明白,挑挑眉:“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誇你呢。”紀棗原麻木回答,“誇你情商高,誇你會說話,誇你魚塘捕魚輕輕鬆鬆,一抓一把。”“……”雖然還是沒有完全聽懂但“謝謝。”禮貌的謝夏諺紳士地點了個頭,對她的誇獎表示感謝。紀棗原回了他一個虛偽的笑。嗬嗬噠。.月考之後就是元旦文藝晚會。也不知道學校的領導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大考安排在晚會之前,這樣學生就會因為要準備考試而努力學習,不至於因為娛樂活動而心思全散掉。當然,對於高三學生來說,其實都一樣。因為他們甚至沒有參與晚會節目表演的資格,一整個年級隻能在觀眾席觀看,無法上台,連校園十佳歌手這種個人比賽,都被老師偷偷限製了名額。不過六班的班主任還算開明,大手一揮,就放紀棗原去當主持人了。文藝晚會那天,紀棗原早早就到了體育館臨時搭建的後台,被化妝師肆意擺弄著臉蛋。這會兒天氣很冷,她就穿了一件禮服。看起來層層疊疊的很厚重的樣子,其實都是單薄的紗,根本不能抵禦寒冷。而且為了防止粉被蹭到,又要保護發型,連校服外套都隻能鬆鬆垮垮披在外麵。紀棗原隻好在裙子下麵又套了一件秋褲。她坐在椅子上跟紀富婆發短信:“我下定決心了,我覺得,還是不要趁人之危占謝夏諺的便宜了。這種把人困在密閉教室的行為,總感覺有點不好。”紀富婆沒回複,估計要不然在開會,要不然就是在帶娃,要不然就是在約會。反正三十歲的女人都很忙的,紀棗原也懶得去管她了。正好現在有空,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去旁邊的藝體樓看看再說。謝夏諺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畫室裡,不管是打遊戲還是睡覺,都顯得有些淒清的樣子。“哎,紀棗原,你去哪?”“我去拿抽獎箱,小林老師說放在藝體樓的音樂教師了。”“你自己去嗎?要不要我陪你?”“不用。反正詞都對的差不多了,你事情多,我自己去就好。”“那行。那你小心哈。”紀棗原雖然身上套著禮服,但因為裙擺隻到小腿肚,腳上還穿著跑鞋,所以走起路來很方便,其他人也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藝體樓就在體育館旁邊,或者可以說,其實是同一幢。隻是體育館在前,藝體樓連在後頭,此時空空蕩蕩的,幾乎找不到人影。紀棗原從音樂教室拿了抽獎盒後,爬樓梯爬到四樓,尋找紀富婆說的那個畫室。她對這邊其實不是很熟,畢竟上了高中就開始專心學業,沒怎麼玩樂器了,關係稍微遠一點的,都不知道她還會彈琵琶。不過紀富婆說了畫室的門牌號。404。一個不管怎麼看都不算是吉利的數字。女生一邊慢吞吞地走著,一邊在腦子裡構思著等一下見到謝夏諺後要說的話。然後她走到404教室前一看:門關著。轉了轉門把手:鎖上了。嗯?紀富婆不是說謝夏諺是被她關在畫室的嗎?她今天明明什麼也沒乾啊,怎麼這門自己就鎖上了?那謝夏諺在裡麵嗎?紀棗原想了想,伸手就想敲門。結果手指還沒觸到門麵,裡麵就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是誰啊?”她僵住了。不是謝夏諺的聲音。是一個女聲。好像是……“學長,外麵好像有人。”——是季圓音。畫室裡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門邊上。有人從裡麵敲了敲門。鐵質的門板,撞擊後發出的聲響很大,在這寂靜的大樓裡簡直如雷貫耳。“請問外麵有人嗎?”季圓音又問了一遍。紀棗原沉默兩秒:“有的。”“……表姐?”也不知道是紀棗原的嗓音真的太獨特,還是季圓音真的對她很熟悉,不過短短兩個字,對方就識彆出了她的身份,問的戰戰兢兢:“是你嗎表姐?”“是我。”紀棗原很快恢複了冷靜,語帶詫異,“圓音,你怎麼在畫室裡?還把門給反鎖了?”“哦不是,這個門鎖是因為……學長?”“紀棗原是吧?”謝夏諺的聲音終於在門口響起,語氣淡淡的,“帶鑰匙了嗎?”“……沒,隻借了音樂教室的鑰匙。”紀富婆說,在她那個時空裡,因為和謝夏諺打賭賭輸了,她就去報名了十佳歌手,也因此沒有再去當主持人。所以第二天的文藝晚會,她就被團委老師派來檢查藝體樓。然後非常巧合地,把謝夏諺給鎖在了畫室裡。但是這次紀棗原沒有跟謝夏諺打賭,也沒有參加十佳歌手,至於團委老師又派了誰來檢查藝體樓,她完全不知情。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著說要不要過來看看他,萬一檢查藝體樓的那個家夥也同樣粗心就麻煩了。結果沒想到……謝夏諺又問:“那帶手機了嗎?”“帶了。”“135****2671,打這個電話號碼,讓他幫忙過來開一下門。”紀棗原從校服外套的兜裡掏出手機,一邊撥著他所說的號碼,一邊隨口問道:“這是誰啊?”“校長。”“什麼?”紀棗原憨憨震驚,“為什麼要打給校長?”而男生的回答風輕雲淡:“隻記得這個號碼了。”“那你跟我說啊。”女生拖著無力的長音,“我手機裡一堆老師的電話號碼,找哪個不比找校長好。”“哦,那你自己找吧。”“……電話已經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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