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狂瀾(1 / 1)

大寶鑒 羅曉 1637 字 1天前

這一點點兒的錯誤,讓藍蘭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藍蘭怔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下麵進入的鑒寶環節,是由牛哥當鋪的許東許先生,為我們帶來的……”帶來什麼,藍蘭已經說不下去了,二姑通知她說鑒寶的次序臨時調換了,但是二姑在慌亂之間,並沒告訴藍蘭許東要堅定的是什麼東西.事實上,牟思怡雖然幫許東報了名,雖然準備是要用那顆避水珠,但直接就給許東跟胖子兩個人否定了,而許東卻根本沒對任何人說過,自己將要鑒定的是什麼寶貝。在急切之間,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造成的影響,後果立刻就成倍的放大了出來。台子下麵的人,好些個激動不已的人,幾乎就生出一股要往台子上扔雞蛋的衝動,更多的人卻是不住的喝倒彩,吹口哨。“好運”的演員表演的節目沒什麼看頭也就罷了,鑒寶的那些老板,多多少少還有些名氣,這個牛哥當鋪的許東,是何許人物,幾乎都沒人聽說過,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又能夠拿得出來什麼好東西?所以,台下的人,在心裡基本上就開始覺得,今天來方家赴宴,如果沒有這些表演,或者鑒寶活動,也就基本上用不著“忍受”下去了。表演的節目不精彩,沒看頭,拿出來的“寶貝”價值不大,很平常,偏偏一群女孩子的聲音幾乎跟擴音器一樣,成了震耳欲聾的噪音,換誰誰都會覺得這是一種忍受!所以中間有個性偏激的人,心懷不滿,也就毫不稀奇。藍蘭一連兩次失誤出錯,台下頓時亂了起來,好些人都不再將注意力放到台上,或是與身邊的人交頭接耳,或是自顧自的低頭玩起手機,更有甚者,舉著電話,大著嗓門,嘰哩哇啦的跟彆人打起了電話。現場上的氣氛已經到了糟糕的地步,廖誌帆腦袋微仰,眼睛微閉,幾乎就是在閉目養神,楊四開更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黃應平不以為然的拿起果籃裡的桃子,在手上看了一下,略一擦拭之後,狠狠的咬了一口,鄭雨幾乎都在收拾自己帶來的一些工具,看樣子,是在準備著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了。一般來說,像黃應平他們這些人的身份涵養,無論在什麼地方出席鑒寶活動,隻要現場上稍微還有點兒氣氛,這些人絕對不會有這樣心不在焉、無所事事的失禮表現,可是現在這個現場上的氣氛,不僅僅隻是看得人沒了興趣,就算他們幾個鑒定大師也覺得無聊至極。還沒等藍蘭說完,一個很是很是響亮的聲音問道:“大家好,我就是許東,大家還記得我嗎?”許東上了台,伸手向藍蘭要過話筒,然後問了這麼一句。台子下麵的很是淡漠的發出一陣“呃”、“啊”、“哦”……的聲音出來,顯然對這個略顯得瘦小的大男孩子,沒什麼印象。許東也不在意的笑了笑,突然之間學著先前上台扮演的老婆的動作,在台子山走了幾步,又做了兩個滑稽的動作。許東做了這麼幾個動作,台子下麵終於有人注意到了,許東就是先前魔術表演的最精彩的人,當下大叫了一聲:“許東,就是他……”那個人這麼一叫,一部分的人頓時勉強把注意力從手機上、同伴身上,或是遐想之中,轉移了過來。不知道誰,也不知道是被蚊子叮了,還是怎麼回事,弄出“啪”的一聲響,這一聲響之後,旁邊的人迷迷糊糊的,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沒弄清楚,居然跟著“啪啪……”的拍了幾下巴掌。一時之間,現場上響起一陣勉勉強強、稀稀拉拉的掌聲。這個情景,讓躲在幕布後麵的牟思怡實在是擔心不已,二姑等人在後台更是捏了一把冷汗。許東也不在意掌聲的稀疏,對台下彎了彎腰,連聲向下麵的人致謝。先前被方家偉嗬斥過的那個女孩子,就靠在台子邊上,很是隨意的說了一聲:“既然上了台,該表演的,就開始表演吧,磨嘰個什麼啊……”女孩子這麼一說,她周圍的幾個女生,也是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言辭之中,對許東出來,也沒什麼好感。在這些女孩子看來,鑒寶什麼的,對她們來說,是件很遙遠的事,反而不如看表演來得讓人高興,何況他們本身就是為了一睹方家偉的風采,為方家偉造勢來的,除了方家偉出現,可以贏得她們的崇敬之外,其他的什麼事,什麼人,跟她們都沒什麼關係。有時候,過度的崇拜一個人,就會出現這樣的怪異現象!許東先向台下鞠了一個躬,然後才笑著說道:“對不起,現在這個時間,是鑒寶的環節,要是我隨意胡亂改動,那就是對大家的不尊重,另外,我們準備的精彩節目,稍後就會為大家表演……”對許東的歉意解釋,台下的人並沒多少人去理睬,氣氛反而比先前更加低沉。藍蘭重新拿了一隻話筒,硬著頭皮,擠出一臉微笑,對許東問道:“許先生,這次你參加鑒定的寶貝,是一個什麼樣的寶貝,能跟我們的觀眾朋友分享一下嗎?”許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可以……”許東沒有急於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直接交給黃應平等人鑒定,黃應平等人也不以為意,閉著眼睛養神的,繼續養神,收拾東西的,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吃桃子的,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桃子,反正大家都無所事事,無聊至極。“大家可能都知道,造紙術在我國,是四大發明之中的有著極為重要地位發明……”許東沒直接說出自己的“寶貝”是什麼,而是繞起了彎子。“火藥、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這是人們都能耳熟能詳的,老祖宗留下來的發明技術,到了今天,這些技術,已經被改進到十分先進的地步,就拿造紙術來說,現在製造出來的紙,可以說達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許東還沒說完,底下便有**叫:“這是什麼屁話,造紙術誰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稀奇的紙張,誰不知道,用得著你來給我們上科普?”這話還沒說完,台下便有人跟著起哄,情形實在很是糟糕。許東淡淡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可不敢跟大家上什麼科普,不過,隻是正因為有一種紙張,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所以,我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來向大家討教一下……”台下的人,好些已經猜出來,現在這個鑒寶環節,多半是要鑒定一下很是少有的紙張。不過,紙張有什麼好鑒定的?再稀奇,能夠勝過幾百年前的宣紙?許東笑了笑,伸手一摸,從袋子裡拿出來一根筷子一樣的東西,舉在手上,稍微搖了搖,問道:“據我所知,這也是一種紙張卷成的,可是,有誰能告訴我,這張紙,到底是什麼物質造出來的,又要怎麼樣才能打開呢?”許東拿出來的,就是上次跟牟思怡一起買回去的那個鳥籠子的籠柵,而且是馬軍閥的寶藏圖!當然,許東不會直接說這就是一張藏寶圖,隻是沒辦法打開而已,許東還沒傻到那個程度,這樣就把底子亮給所有的人。而且,許東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把現場上的氣氛烘托起來。現場上,大多是來方家赴宴古玩行的老板,他們本身對“古玩”這個話題就十分敏感,不過這些人跟古玩打交道,在古玩這一行裡摸爬滾打,也絕不是一天兩天,見識見地,自然也就非同尋常,也正因為這樣,對一般的古董寶貝,他們才不會有多大的興趣。也正因為如此,這些人才會覺得看鑒定尋常之極的寶貝,反而不如看一些精彩的藝術表演。現在許東這麼一說,大多數人便開始有了一點兒興趣。其中一個中年人,忍不住問道:“你說你這小棍兒是一張紙卷成的,又打不開,難道是這張紙是鐵片卷成的,就算是鐵片,以現代的科技手段,很能打不開?”這中年人這麼一問,台下不少的人立刻就跟著起哄。“你這小孩子曉不曉得,這裡的,有多少人吃的是化丸開畫的的這碗飯……”“一張紙,打不開?你當你那是什麼啊……”“對了,他是變魔術的,魔術魔術,都是障眼法,假的……”“……”許東笑了笑,說道:“為了證明我這不是假的,不是在變魔術,就先請幾位鑒定大師過過目,讓鑒定大師們給大家一個答案,好嗎?”許東嘴裡這麼問,人卻轉過身去,對黃應平等人彎腰致謝,然後這才恭恭敬敬的將手裡那根籠柵,交到黃應平手裡。許東都說了,這根看起來是根棍子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張紙,黃應平拿在手裡,卻還是吃了一驚。因為黃應平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還會有這樣怪異的紙張。然而,楊四開一見到這個東西,臉上神色忍不住一呆,然後神色怪異的看著許東。鄭雨見到這個東西,立刻把已經收了起來的東西又全部拿出來,重新放到桌子上,然後極為期待的看著黃應平手裡的那根棍子模樣的紙卷兒。四個人之中,獨獨隻有廖誌帆一個人臉上神色依然,這倒不是廖誌帆有什麼驚人的見地,而是因為廖誌帆本身擅長的隻是珠寶類的鑒定,對於古董古玩,廖誌帆的見識,反而不如其餘三個人。人說隔行如隔山,在古玩這一行,卻可以用“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這句話來形容,所以,廖誌帆自然不會輕易顯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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