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藏寶詩謎(1 / 1)

你是誰? 塵世牧人 3554 字 1天前

經過進一步的調查,古樹青發現曾福的作案動機有點過於牽強,而且沒有證據表明事發當晚他進過死者夏明濤的家。正在此時,協助他查案的法醫李淳樸因車禍住進醫院。“你是說,夏教授解開藏寶詩的謎底是不可能的事?”古樹青問道,當然他心裡也傾向於曾福的觀點。按夏柔的說法,夏教授解謎是出於一種單純的愛好。既然如此,如果夏教授解出藏寶詩的謎底,必定會公之於眾,或者至少向有關部門說明他的想法,通過挖掘來證明他的推測。不過,也不排除,在他正要向外界公布之前就遇害了。“嗯。”“夏教授煤氣中毒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裡?”古樹青冷不防把話題一轉。“在……在……”曾福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與夏教授的死有關嗎?”“我們正在偵查。那天從下午到晚上,是你夫人在打理生意,你卻沒去店裡,你怎麼解釋?”聽到這裡,曾福淡然一笑,“那天我當然不在店內啦。”“你在哪裡?”“好吧,我說。”曾福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咬了咬牙,“那天下午,我聽到消息說表弟死在濱海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手術台上,便叫了幾個人去醫院討一個說法。由於院方不承認他們有重大失誤,我們便和院方大鬨了一場。後來,院長出麵答應賠償,我們才停止鬨事。不過,由於院長沒說要賠多少錢,那天晚上10點我又去了院長家。”“等等,你那天晚上真的是去了院長家嗎?”“沒錯,他住在我們五樓。”“原來和你們都住在同一棟樓啊。”古樹青說道,“為了協商賠償的問題,你們談了很久嗎?”“說起那晚的事,真是讓人無比難堪啊。”“什麼?”古樹青有些糊塗了。“我居然遇到了李院長和姚護士偷情的事。為了掩蓋他們的醜行,他們特意拉我打了一個晚上的麻將。”“這樣啊。”古樹青附和了一句。“那天晚上到了李院長家門前,我正要按門鈴時,忽然裡麵傳來咚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隨後傳來一陣什麼東西在沙發椅上翻滾摩擦的響動聲,還伴隨著一陣陣奇怪的聲音。我就好奇地貼近門框偷聽,不禁臉紅到了脖子上。除了李院長哼哧哼哧的喘粗氣聲,還有一個女人在夢囈般發出陣陣的叫聲。一聽就知道正在乾那事。雖然李院長離婚多年,身邊的女人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但沒想到他把風流戰場放在客廳中的沙發上。我當時想,好好的席夢思乾嗎不用呢?”說罷,曾福看了一眼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的古樹青,“一想到表弟死在醫院這件事還沒有處理好,我心裡就恨得牙齒生疼,於是上前一腳狠狠地踹在門上。裡麵頓時安靜了,一會兒傳出一個男低聲,‘誰呀?’我生氣地回道:‘警察,快開門。’門打開時,我才知道女的是他醫院裡那個頗有姿色的姚護士。奶奶的,我闖進時,姚護士蜷縮在長沙發上,頭發淩亂,衣服的扣子還沒完全扣好。李院長那家夥褲腰上的皮帶也沒係好,說話滿嘴噴著酒氣。我開始以為他們在偷情,後來才知道他們在做一筆肮臟的交易。而這筆交易恰恰與我表弟的死因有關。”“什麼交易?”“我表弟本來不應當死在手術室,責任就在於那個漂亮的姚護士。我表弟被抬上手術台之前發生嘔吐,護士沒有及時清除表弟口中的嘔吐物,結果由於堵塞氣管而死。那晚她大概是來找李院長求情,希望不要開除她,於是,才有了那惡心的一幕。”“後來呢?”“李院長當然為那個女護士說話,希望我們能私下處理,不要把事情鬨大。他不但許諾一定給我的親戚一大筆補償款,而且要我留在他家打麻將,說不會虧待我。”“你答應了?”“不答應又能怎樣?”曾福聳了聳肩,表示很勉強,“我表弟一家是農民,沒見過什麼世麵。對於他們來說,既然人死了,當然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賠償費。如果一定要追究姚護士的責任,醫院能給更多的賠償費嗎?還能換回我表弟的生命嗎?再說,李院長也解釋過,姚護士當時因有急事離開手術室一會兒,誰知恰好在那時我表弟嘔吐了,發生這種結果也是她沒想到的。”“你們打麻將了嗎?”在古樹青看來,李院長和曾福打麻將簡直不可思議。“打了,打了整整四個小時。院長故意輸給了我五千多塊錢。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鈔票。”曾福說話之間,臉上露出一種得意的神色。不過,在古樹青看來,這種神色不是很自然。古樹青不動聲色地問道:“這棟樓的住戶好像大部分是附屬醫院的職工吧?”“是的。”“那麼,你為什麼會住在裡麵?”“這棟樓落成時是附屬醫院為職工統一買下來的,整體價格要低於市場價格。我的房子是附屬醫院的一個醫生調走後轉給我的二手房。”“夏教授出事的那天晚上你是淩晨3點左右回家的吧?”“是的。”“要經過夏教授家門口吧?”“沒錯。”“劉玉清醫生家的燈是不是亮著?”“沒有……不不不,好像是亮的吧?”“好像?”古樹青一臉狐疑地盯著曾福。“我記不太清楚了。再說,他家客廳與外麵的走廊隔著一條過道呢,即使他家的燈是亮的,從外麵也看不出來吧?”“夏教授家的門關死了沒有?”“沒注意。那時我困得要死,走路昏昏沉沉,巴不得路上有張床,讓我一頭倒下去就睡,哪裡會去留意夏教授家的門怎樣啊。”古樹青留意到了曾福臉上的肌肉在抖動。很簡單的問題,他為什麼要閃爍其詞呢?古樹青走後,冷冰和劉玉清開始忙碌著準備晚餐。“今天的晚餐做晚了點,你肚子餓了吧?”劉玉清穿上白色的圍裙,開始淘米做飯。冷冰也幫著洗菜。劉玉清將淘好的米放在電飯煲裡,插上電,然後開始做菜。半個小時後,就炒出了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你簡直成了家庭主婦。”“一個人習慣了,外麵的盒飯吃多了讓人不舒服。”“你為什麼非要單身呢?”這句話冷冰忍了很長時間,今天終於說出來了。在他看來,劉玉清完全不必這樣,以他的職業和收入來說,供養老婆和孩子輕輕鬆鬆。“為什麼非要找個老婆呢?”劉玉清反問道,“我這樣不是挺好嗎,不受任何人的限製和拘束,要多爽有多爽。”這是什麼理由?那種家庭的溫暖和關懷他從來沒想過嗎?相比親人的牽掛,愛情的甜蜜,這算得上什麼?冷冰至今非常想念他的媽媽,雖然從沒有見過媽媽,但隻要找到媽媽,他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生活。冷冰沒再說什麼,回到客廳,擺好兩人吃飯用的碗筷,再倒上一杯劉玉清每餐必喝的茅台酒。弄完這一切後,便呆呆地坐在餐桌旁發愣。劉玉清走過來用杯子底部頓了頓桌麵,發出清脆的當當兩聲,“喂,我說,小夥子,是想爸爸還是想媽媽了?”“……沒有。”冷冰一怔。“彆騙我了。”劉玉清在他對麵坐下,說,“你沒想過要回老家和你爸爸見一次麵嗎?”“他不希望我打擾他。”“哦,真是奇怪。”“是啊,大概從我上大學後,他的性格開始變得古怪了。他說供我讀書的目的,是要把我從他身邊攆開。他想一個人待在鄉下默默無聞地生活。記得有一年暑假,我去看望他之前沒有通知他,他衝我發了一通很大的脾氣。”說到這裡,冷冰仰起脖子猛地喝乾杯中的酒,歎氣道,“他會有老得不能動彈的時候,難道他從沒想過將來有一天需要我照顧他嗎?”“我覺得你們之間也許有某些誤會沒有解開。做父親的怎會不希望兒子留在身邊呢?不管他心裡有什麼樣的想法,作為晚輩來說,要儘到晚輩的責任。去見一次吧,把你的心裡話說出來,看看兩人之間有什麼隔閡。你總不能讓他獨自一個人在鄉下慢慢老去吧?這將使你背負不孝的惡名。”“唉,真煩。為什麼我會生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家庭,自小沒見過媽媽,父親有著如此頑固不近人情的個性。不說這些了。”冷冰問道,“夏教授的死是不是他殺呢?”“你不是夏教授的得意弟子嗎?又和他侄女是戀人關係,應當能為警方提供一些線索吧。”“很遺憾,作為弟子,除了夏教授的專業技術,我對他的生活不了解。”片刻,劉玉清問道:“小夥子,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做夢了?”“是的,我夢見我爸爸了,夢見他在一個懸崖處被人追殺。我記得很清楚,懸崖下有一個水庫和一個小村莊,村莊和水庫之間的小路上有一座灰色花崗石墓碑的墳墓。”“我把你弄醒了吧?”“也許是吧。”冷冰回憶道,“也不排除是夢中恐怖的情節嚇醒了我。反正,我恰在那時醒了。”“我說啊,你整天魂不守舍,當心給病人做手術時出事故。我們做醫生的,心態一定要正常,精力一定要充沛,不能讓自己的精神遊離於大腦之外。我看,為了解決這個心病,你最好回一次老家吧。要不把你爸爸接過來住幾天?”“他一定會拒絕的。”“既然這樣,不如先打聽打聽你媽媽的下落。”冷冰苦笑了一聲,“怎麼打聽呢?從我爸爸那裡得不到絲毫關於媽媽的消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找她。”“我看你還是先和你爸爸坐下來真誠地談談,看看他能不能向你透露一些你媽媽的消息。”正說著,夏柔來敲門了。夏柔將冷冰拉了出來,一直到了樓下夏教授家門口。“冷冰,我想儘快處理伯父的房子,你幫我出出主意吧。”“你要如何處理?”“要麼賣掉它,要麼我搬進來住。我至今還住著學校的公寓呢。要不……”夏柔看了冷冰一眼,“你住進來吧。我看你老是住在劉醫生家也不好。”“我住進去不太合適。”冷冰說道,“不過,現在討論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你伯父的案件還沒有任何結果呢。”顯然,冷冰對夏柔急著處理她伯父房子的舉動不太理解,這樣顯得她似乎關心伯父本人以外的東西更多。“處理房子會影響警方的辦案嗎?他們不但看了現場,做了記錄,還拍了照,該取的證據都取了,非要等到警方結案才能處理房子嗎?要是案件破不了呢?”夏柔說道,“我想警方盤問你的時候,大概就像審查犯罪嫌疑人似的,難道你心裡覺得好受嗎?”“嗯,但這是他們的辦案程序。作為一個守法的公民,得配合警方。”冷冰皺了皺眉,道,“不過,從來沒看到警方辦案這麼積極過,圍繞著你三番五次問來問去。”夏柔咂了咂舌,道:“也許警方這樣做有他們的理由,至少他們非常重視我伯父的死。畢竟我伯父在濱海大學醫學院還算是一個有聲望的教授。”“難道不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嗎?”“伯父在專業領域憑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巨大的成就和很高的威望不是事實嗎?這怎麼與我父親有關呢?”夏柔有些生氣地反問道。“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我認為公安局限期破案,多半是因為你父親的身份,畢竟你父親在濱海算得上是一個有影響力的大人物。”“我們家的事複雜著呢,以後慢慢和你聊。今天我不想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李淳樸從棋牌娛樂室出來,一眼瞅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本田車。車牌號碼為0357——這是劉玉清的座駕。於是,他走到車頭邊。“您好,李老師。”劉玉清搖落車窗,從裡麵探出頭來,“您到哪兒,我送您。”“醫學院,你順路嗎?”“我正好去醫學院人事處辦點私事。”李淳樸點了點頭,便上了車。他不止一次坐過劉玉清的車。劉玉清為人很熱情,在同事們中的口碑很不錯。從棋牌娛樂室到醫學院開車僅十分鐘的路程。李淳樸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喜歡坐前麵,這樣視野廣,沒有坐在後座那種受壓抑的拘束感。小車到了十字路口,十字路的中心是個圓形花壇,這兒沒有紅綠燈,川流不息的車輛各自按著自己的車道方向緩慢行駛,行人、摩托車、三輪車、汽車的聲音嘈雜。當小車穿越斑馬線時,一輛摩托車從前麵斜刺裡駛出。為了避讓這輛違反交通秩序的摩托車,劉玉清使勁將方向盤往右一打,不料右前方迎麵駛來一輛超車的貨車。劉玉清猛地刹車,可是來不及了,車頭還是撞上了貨車。隻聽到嘭的一聲,緊接著車頭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李淳樸的身子像被甩出去的重物撞向前麵的車頭,他急忙用手去擋。不料,他的右腿被劇烈一震,撞在車門上,他似乎聽到了腿關節處的骨頭發出碎裂的聲響。有那麼一瞬間,李淳樸感到心臟飛出了胸膛,頭腦一陣空白。等他恢複意識時,右腿傳來鑽心般的劇烈疼痛。車頭損毀的碎玻璃飛濺出來,撒了一地,也撒了他一身。交警很快到達現場。當大家把李淳樸扶出來時,他站不住了,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滾落下來。他極力忍住疼痛,可眼淚卻無法控製似的,不斷地流了出來,他顫抖著用左手的衣袖擦了擦眼角。作為一個大男人,他不能像小孩子那樣失聲痛哭。劉玉清沒有受傷,被交警控製在現場不得離開。很快救護車趕到了。幾名醫護人員將李淳樸抬到停在路旁的救護車,救護車立刻將他送往濱海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醫院的李院長指定冷冰為李淳樸的主治醫生。在沒有讀臨床專業研究生之前,冷冰是一位優秀的骨科醫生。不過,李淳樸此時的心情失落到極點。經過一係列醫學檢查後,最後確診為右股骨頸骨折。“嚴重嗎?”李淳樸問道。“從拍的片來看,你這種骨折沒有明顯移位,隻需要臥床休息就行。”“唉,就是說,我得在床上躺一段時間。”“是的。”冷冰將他安排在住院大樓四零一房。“你為什麼不係安全帶?”冷冰問道。“因為路程很短,十來分鐘就到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李淳樸說道,“還好是骨折,要不然小命沒了。”“劉醫生今天怎麼啦?大家都說他開車技術好,十多年了,沒見他出過哪怕一起小小的事故。”“責任不在於劉玉清吧?是摩托車違規駕駛引起的。不過,也許劉醫生精神不太好吧。我上車時看到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有可能,這家夥玩心很大,最近玩遊戲常常通宵不睡。”“這很正常。工作壓力大的人下班後需要適度的放鬆。我有時也在網上下圍棋到天亮。”停頓了片刻,李淳樸問道,“我的腿什麼時候能好?學校裡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做。”“你至少要在醫院病床上靜養一個月,才可以拄著拐杖下地。”“這一個月我必須躺在病床上嗎?”“是的。不過,你如果無聊的話,我叫人幫你送來一台筆記本電腦,你可以上網下棋。工作上的事,你就暫時放一放吧。“嗯……要不這樣吧,夏教授生前的辦公室,還空著,那裡有一台電腦。你可以把那當作臨時住院的房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馬上為你準備。”“李院長同意這樣做嗎?”“沒問題。我在醫院裡碰到了李院長,他仔細詢問了你的情況,要我好好為你治病。你要知道,我本來不在骨科上班,讀研究生畢業後換成了外科,可院長還是信不過其他骨科醫生,要安排我來當你的主治醫生,可見院長對你的病情有多麼重視。”“是嗎?”“你記得嗎,曾經有一次,有個病人來到我們醫院大吵大鬨,說他輸液的部位有炎症,要求醫院賠償他的醫藥費、誤工費還有什麼精神損失費。當時我們醫生誰也不敢對他怎樣,因為他輸液九九藏書網的部位的確有炎症。最後是你從他傷口上取樣分析,證明了是他自己塗了產生炎症的藥,從而說明責任不在醫生。你要知道,這事一旦讓那個病人得逞,就會產生非常惡劣的後果。如果其他人仿效此法,無端找醫院賠錢,我們醫院就不得安寧了。所以,李院長對你很是感激。”在冷冰的招呼下,幾個護士將夏明濤的辦公室略略收拾了一下,然後用推車將李淳樸推進辦公室。一會兒,一個皮膚白皙,身材不錯,眼睛又大又黑的女護士推著放有輸液藥品的小車走了進來,拔針或換藥水時,她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種親切的微笑。不像其他的護士,臉刻板得像誰欠了她幾千元錢似的。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淳樸的手臂,左手按住注射的位置,右手穩穩一針紮下去。她那一絲不苟的認真態度立即博得李淳樸的好感。“這是李院長專為你挑的護士,叫姚潔。”冷冰介紹道,“這段時間由她來照顧你。我得去看其他病人了。”“李老師,您好。”目送冷冰走出房門後,姚潔笑著向李淳樸打了聲招呼。當她俯下身子時,頭離李淳樸的臉很近,李淳樸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紮好針後,姚潔說道:“需要我幫助的時候,請按一下呼叫鈴,我會立即過來,也可以打我的手機。”說著,姚潔將她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李淳樸。“有事請叫我。”說完,姚潔輕輕地掩上門出去了。正想著心事時,古樹青來了。“李老師,聽說你發生車禍了,沒什麼大礙吧?”“還好,隻是骨折而已。鬱悶的是,得躺在醫院很長一段時間。”李淳樸說道,“不過,你放心,關於夏教授屍體的病理鑒定,我會打電話叫彆人弄好。”“剛才那位護士,你能叫她進來嗎?”“怎麼啦?”“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好吧。”李淳樸按了按呼叫鈴,不一會兒,姚潔進來了。“這位警察找你。”李淳樸指著古樹青說道。“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吧?”古樹青走到姚潔的麵前說道。姚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語氣顯得非常淡漠,“請說吧。”“夏教授死的那晚,曾福是在李院長家打麻將嗎?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李院長家的?”“李院長沒告訴你嗎?”姚潔一臉不悅地回道。“有。但我想再向你證實一下。”“哼,曾福離開李院長家時,我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是2點55分。難道曾福不是這樣說的嗎?”姚潔沒好氣地問道。“是的。”“既然這樣,你何必來問我呢?你要知道,我現在很忙,有許多病人等著我配藥打針呢。”說罷,姚潔氣衝衝地轉身離開。“對不起。”古樹青衝著她離去的背影說道。“看來,她不高興你問她。”李淳樸說道。“她這樣說話隻是想掩蓋內心的不安。我問她話時,她的眼珠不停地轉動著,不敢正視我,說明她對我的問話有很深的敵意,而且說話的語氣不誠懇。”“可能你詢問的時間和地點選得不恰當吧。”“也許吧。我剛好在外麵執行公務經過醫院,得知你住院了,就順便上來看看,趁這機會,想從姚護士嘴裡證實曾福的話。”“你沒問李院長本人嗎?”“問過,他承認了。不過,曾福具體什麼時間離開他家的他不知道,因為他當時沒看時間。曾福走之後,他就上床睡了。”“你不太相信他說的話?”“怎麼說呢?我覺得李院長的臉色不怎麼好,這件事本來很簡單,隻要回答有或沒有,可他費力得像在談論陌生領域裡的新課題,從嘴裡每吐出一個字都要斟酌好一會兒。雖然他承認當晚和曾福在一起,但他的神情卻無法讓我相信他的話。”“姚潔那晚也在他家嗎?”“曾福這樣說。”“這麼說來,姚潔當天晚上住在李院長家?”“嗯,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李院長雖然快退休了,但他已經離婚,算是單身。姚潔也沒有結婚,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沒有權乾涉。曾福說他上李院長家是為了他表弟的事去找李院長討說法,結果他無意間發現他們的不正當關係。李院長以打麻將的名義,輸幾千元錢給他,並許諾他表弟的家屬將獲得更多的賠償款,目的是希望曾福不要把這件醜事宣揚出去。”“有以這種方式給封口費的嗎?直接給他不就得了,還要請他在家打麻將,李院長的智商不至於這樣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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