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林峰厲聲打斷喝道:“按照你的邏輯,難道有人想強x你老婆,但是卻僥幸被你老婆逃了,那個想強x你老婆的人就沒有犯罪吧?”張萬海冷哼:“你胡說什麼,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性質,我懶得回答你!”林峰冷笑道:“是嗎,既然如此,你以為用錢就可以擺平他孫女心裡的創傷嗎,人家也不要你怎麼樣,隻是要你兒子跟黃香兒道歉,誠懇的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在騷擾她的生活!”“道歉,嘿嘿!”張萬海冷笑不語。更新最快在他眼裡,道歉這個字眼好像很陌生。特彆是麵對那些身份比自己低微的人,隻有他們向自己道歉認錯,哪輪得到自己跟他們道歉?“你真的不道歉?”林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萬海,似乎要暴怒了。張萬海意識到林峰渾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憤怒氣焰,後退兩步,有些底氣不足說道:“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個必要!”就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派出所大廳內,嘩啦啦的走出來十幾名民警,迅速將幾個人隔開,其中帶頭的還有副所長劉長輝。這十幾民警一起衝出來,一下子將林峰、黃老頭圍住。劉長輝目光向眾人掃了一眼,冷冷的喝問黃老頭:“你怎麼回事啊?”張帆搖下車窗,在車裡指著叫道:“劉所長,他剛才打了我一拳”劉長輝點點頭,隨即揮了一下手,說道:“我知道了,把他抓起來!”劉長輝的話一落,身後有兩名民警幾步過來銬住黃老頭。黃老頭吃驚的叫道:“你們,你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兩警察一扭,強行將他按住。黃香兒見爺爺突然被抓了,壯著膽子過來護住黃溫,跟劉長輝求情道:“警察同誌,我爺爺是打人了,但他是無意的,求求你放了他吧。”劉長輝耐著性子,溫柔的對黃香兒說道:“小姑娘,你放心吧,你爺爺在派出所門口打人,這個影響實在不好啊,我們抓他回去隻是批評教育一下就放他出來,不會有事的!”說著,劉長輝隱秘的給張萬海拋一個眼神。張萬海卻沉默不言,一副事不關己,似乎什麼都看不見。“我爺爺是為了我的事才打人的,他是無意的,求求你放了他吧!”黃香兒依然在不依不饒的哀求。“把他帶進去!”劉長輝麵露厭煩之色,隨手將黃香兒拉開,吩咐道。“站住!”這時,林峰一聲喝令,一隻手攔住劉長輝的去路,抬頭瞧見是林峰,劉長輝警告道:“請主意你的一言一行!”“香兒,在公正神聖的法律麵前,你再哀求也沒用,到我這裡來!”林峰拉黃香兒到自己身邊,冷笑道:“劉所長,你們闌珊派出所好大的神通啊,就憑一個人的口供,查也不查一下就那麼快認定他打人了?”劉長輝瞥一眼,說道:“我沒有說確定他打人,我隻是帶他進去配合調查一下,然後定案。”林峰冷冷說道:“是嗎,我雖然不太懂,但也進來了兩次。那按照你們以往的辦案程序,打人以及被打的人,以及現場的目擊者不應該都要帶進去一起調查嗎?”“你……好!”劉長輝怒氣隱忍不發,耐著性子道:“這案子危害性質不大,不必如此大動乾戈,帶一個嫌疑人進去稍微調查清楚就夠了。”林峰笑了笑,反問:“這案子性質不大嗎,不見得吧,怎麼連堂堂的闌珊派出所副所長以及半個支隊都驚動了。”“我這不是碰巧下班……”劉長輝話說一半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都下班了還荷槍實彈的出門?劉長輝一時汗顏了有些下不來台,眼睛瞅了瞅張萬海,意思是:這小子明白是跟我們做對啊,老子還沒辦法治他,老哥你說怎麼樣辦吧!“咳咳!”張萬海乾咳一聲,站出來說道:“劉所長,根際治安刑法條例,是不是有一條叫做庭外和解啊。”經張萬海提醒,劉長輝點點頭,道:“是啊,你是受害者的家屬,你願意和解?”張萬海道:“嗯,按照你們辦案程序,估計又忙活一晚上,讓大家都不好受。我兒子隻是被打一下,算不了什麼損失,還是不用麻煩大家,和解算了!”“爸,為什麼要和解啊?”張帆忍不住喝問!“給我閉嘴!”張萬海目光聳立,冷冷的喝住兒子。張萬海與劉長輝一問一答,旁人或許有些不太明白。但林峰有讀心術,知道他們心裡的小九九。雖然道理在黃老頭這一邊,但他們畢竟是國家機關的乾部,手中掌握著權利,還是他們的領導,就算你道理說的再好也敵不過權利二字。林峰本身也是一個臨時工,除了打人還有點能耐之外,此刻還能拿他們怎麼樣?既然他們主動退讓,林峰就不想在節外生枝了,隻好接受了。“黃老,你說怎麼辦?”“和解吧!”黃老頭心裡想法也林峰差不多,在權利這座大山麵前,自己一個小老頭還能乾什麼?就這樣,雙方又回到派出所裡忙活一個多小時。直到晚上十一點,黃老頭才被正式釋放出來。或許是他們心裡有鬼,也對林峰在梁青甚至常局長那裡有些忌憚,也或許是太晚了。張萬海私底下賠償了黃老頭三千塊錢,劉長輝還派一個民警開一輛警車送黃老頭爺孫兩回家。林峰臨走時,偶然竊聽到張萬海、劉長輝等人看自己的時候,他們目光彆提有多毒辣,恨不得將他生吞了。林峰知道自己和他的梁子結的更深,似乎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儘管夜已深了,但考慮到明天是周六,單位裡放假。林峰不與黃老頭同行,他自個打一輛的士來到闌珊大道——陳玲餐館門前。此時,已是淩晨淩點。餐館大樓漆黑一片,完全看到一絲亮光。就連路邊的路燈損毀,光線也是陰陰沉沉。林峰皺著眉走到餐館門外,當他看見緊鎖大門前貼著一張大紅紙上寫著‘暫停營業’四個醒目大字,看日期已是三天之前了,林峰頓時驚呆了。奇怪的是,玲姐的餐館在三天前就暫停營業了,但是前兩天林峰還打個電話給玲姐,她卻說餐館裡沒人來搗亂,還正常營業?難道她又在欺騙自己、還是在隱瞞什麼?事實在眼前,玲姐的餐館已經暫停營業。三天之前,也就是林峰在闌珊派出所出來後的當天,玲姐肯定遇到了麻煩,迫於壓力隻能暫停關閉了餐館。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陳玲餐館暫停營業了?林峰隱隱猜測到可能是錢豐吳春生那幫人乾的。他們那些人,要權有權,要人有人,整治一個女人並不太難。他雖然隻過錢豐一次麵,但從這些人平時狠惡行事的作風,以及劣跡斑斑的人品來看,一向是瑕疵必報之流。“咦?”林峰正琢磨著要不要直接去找錢豐問一下玲姐一些情況,眼角偶然瞅見餐館一個拐角處隱約的探出一個身影,不過很快縮了回去。林峰好奇了,囁起腳步慢慢的走到那個拐角暗處。正好瞧見那個身影又悄悄的探出來,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這個人脖子,用力一拉,將這個人扯了出來。“少管你家大爺閒事!”這個人見事已敗露,驚慌失措間想動手反抗。林峰豈會讓他如意,快速在他兩邊腋下各自一點,他兩個胳膊立即軟了下來。這個人反抗不得,胳膊居然使不出力,心裡又驚又慌,大叫:“哎呀,大哥,我沒得罪你啊,乾嘛拽我啊!”“少廢話!”林峰將這個人強行扯到路燈下,仔細一瞧。看見這人年紀不到二十歲,身材矮小,留著平頭,上身穿著一見黑色休閒衫,下身一條七分褲,左手臂上刺一條蜈蚣,眼睛轉溜溜的及不老實。林峰厲聲喝問他:“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大哥,小弟叫阿發,你誤會了,我隻是路過這裡的!”這叫阿發的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罵道:臭小子,你是警察嗎,我呆在這裡管你屁事啊,就算你是警察,我們老大也不怕,哼,少管你家大爺的閒事!讀心術竊聽到這人心裡那些粗暴的嘮叨話,林峰皺眉了。這家夥實在是個渾人。直截了當跟他說道:“你老大錢豐叫你來的?”“什麼,你是誰啊……”阿發再次一驚訝了,心裡好奇道:他怎麼知道是老大叫我來的,難道他也是我們的人?林峰提醒道:“彆猜了,我早就知道你是錢豐叫來的,快說怎麼回事吧。”阿發怔了怔,道:“你知道我們老大又怎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說是吧?”林峰冷笑間,手指掐到他胳膊,用力一捏,阿發立即疼痛難忍,殺豬般的嚎起來:“哎呀,你……好疼啊……受不了……哎呀,大哥快放手啦!”林峰沒放手,反而加大力度,喝道:“你說不說”阿發臉色一時紫一時紅,竟然叫不出聲幾乎差點斷氣。終於忍受不了,隻好點頭:“啊……好了,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