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什麼人?”魏威等人很不解地看向林冰雨。林冰雨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救你們的大將軍的家人,我估計你們大將軍的家人,如果得知你們大將軍自殺的事情,他們八成會……”林冰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看了一眼魏威和瞿木等人說道:“你們明白了吧?”眾人愕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林冰雨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一個破敗不成樣子的夏國,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歲的皇帝,怎麼還值得這大將軍如此追隨,而且還不是一人追隨,是家人追隨……”他說完這話,沒好氣地轉身離開了。魏威等人都呆在了原地。好久,他們才回過神來,他們越想越覺得林冰雨說的話是真的。魏威看向瞿木等人說道:“你們還記得大將軍離開的時候,老夫人含著眼淚相送的嗎?”眾人點了點頭。魏威又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老夫人說什麼?”眾人搖了搖頭,瞿木說道:“當時我們離得有些遠,聽不到。”司馬休回憶起了當時老夫人說話時候的嘴型,然後說道:“兒為夏臣,當為國戰死沙場,莫以親情為羈絆。”司馬休說的話的聲音有些低,可是卻一字不差地落到了魏威等人的耳朵裡。唐勝看向司馬休說道:“你聽到了?”司馬休說道:“我隻是看到嘴型。所以才猜出來的。我並沒有聽到。”他說著看向瞿木。然後說道:“這是老夫人說的話,可是夫人和將軍說的話我看不到,瞿木,你看到了?對不對?”瞿木無奈地說道:“我是看到了,可是我沒有你那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沒有你那種看彆人說話的嘴型,就能夠猜出來彆人說的是什麼話的本事。”魏威說道:“不管大將軍和夫人說了什麼,可是老夫人和他說的話,卻告訴我們,隻要大將軍真的戰死了的話。他的家人真的有可能隨他而去。”唐勝說道:“還好,林將軍發現的及時,否則的話,一旦大將軍自殺的消息傳回去。那大將軍的家人豈不是要……”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唏噓。就在這個時候,藍平走了過來,她看到眾人在聊天,不由問道:“你們看到林冰雨了嗎?看到他了沒有?”魏威知道這個藍平是一個女將軍,還聽說了她是墨家的人,平時對她是客客氣氣的,當下說道:“沒有見到。藍姑娘,你是要找林將軍做什麼事?”“沒什麼!”藍平馬上說道,“算了。不見就不見。”“嗚嗚嗚……”就在這個時候,號角聲響起來了。這號角聲就是集結號,就是軍隊要出發的意思。藍平不由說道:“算了,軍隊要出發了。我也要走了。”“等等……”魏威突然間叫道,“藍姑娘,等一下,有事要拜托藍姑娘你。”“什麼事?”藍平看向魏威問道。她的臉上有明顯的不耐煩的表情。魏威說道:“藍姑娘,你手底下有女兵多少人?”“你問這個做什麼?”藍平有些生氣地問道。要知道,她手底下的女兵雖然不多,也就是百餘號人。可是那也都是一個個練過武藝的,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人。這個魏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自己手底下的女兵?“藍姑娘,你千萬彆誤會,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魏威連忙說道,他最害怕看到女人發火了。雖然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媳婦。可是女人發火那都是很可怕的。…,“那你問這個做什麼?”藍平看向魏威問道。魏威連忙說道:“我們大將軍的貼身親兵,奉命去辦一點事情了。一時間很難找到一個心細的士兵在我家大將軍的身邊照顧著我家大將軍,我的意思是想……女人比男人都是心細許多的……”藍平說道:“我們墨家人崇尚生命,不輕易尋死膩活的,這個自殺的人,我是不會管他的生死的,你要找人照顧,那找彆人去。我不管!”藍平說完轉身就走。氣得魏威隻想罵人,不過卻被瞿木拉住了。瞿木說道:“魏將軍,墨家的人確實是不會自殺的。墨家的人崇尚生命,所以大將軍自儘這事,確實讓她看不過眼。你不能夠怪她,畢竟門派不同,見識不同。”魏威看向瞿木說道:“那你們法家的人呢?”瞿木聽到這話,說道:“法家的人都是以法為準,不講人情,隻規。我看,這裡能夠照顧好大將軍的人,隻有心細如塵的唐勝將軍和沉穩不亂的司馬休將軍兩個人了。”唐勝看向司馬休說道:“司馬休,我看也隻有我們兩個輪流照顧大將軍了。先暫時由我照顧吧!等晚上的時候,再由你照顧。”司馬休點了點頭,說道:“也隻能夠這一個樣子了。”正午的一個時辰休息了之後,大軍拔營起寨,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駿馬拉著馬車在寬闊的道路上行駛著,馬車裡的施立平還是昏昏沉沉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前幾日還是一副死人的樣子,如今他的額頭竟然冒出了汗珠,而他的雙手緊緊地拽著,似乎在著急什麼,再忍讓著什麼……沒有人知道,這位施大將軍的夢中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唐勝看到施立平額頭冒出的汗水,不由用乾毛巾替他擦拭,然後用溫水喂他,然後用冷水給他擦拭身體,使他的身體不要太過燥熱,用水濕潤他的嘴唇。使他的嘴唇不乾裂。施立平確實在夢中。此刻的他生死在一念之間。唐勝似乎也知道,所以他不停地在和施立平說話。“大將軍,你可千萬要醒過來,如果你死的話,那麼你的娘親,你的夫人,你的孩子,都會跟著你死的……他們被燕王綁架了,就連趙太守也被燕王扣留了,他們都需要你去救他們啊……”唐勝在施立平的耳朵邊。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話,聽到施立平的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他的手越握越緊,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從車上跳起來一樣。而此刻在唐軍必經之路的。一個小山頭上。兩個糟老頭正在下棋。其中一個穿著青衣,另外一個穿著白衣。兩個老家夥的須發皆白,看起來年紀應該在花甲以上。青衣老者站起來,伸了伸腰肢,然後說道:“不玩了!贏你這個老家夥,一點難度都沒有。”白衣老者當下卻盯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兩條大龍,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等一下,我一定可以找出關鍵點,勝了你的。你彆著急啊!反正。現在還沒有到晚飯時間,況且我們等的唐軍不是還沒有到嗎?”青衣老者看了一下那白衣老者,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老鬼,你的棋藝可是幾十年如一日,一點進步也沒有,跟著你下棋,老夫都成臭棋簍了。不下了,不小了。恩?”就在這個時候,青衣老者看到南邊的大道上出現了一支隊伍,人數還很多。浩浩蕩蕩的。…,他當下馬上說道:“唐軍來了!”白衣老者聽到這話,馬上說道:“唐軍來了??”他說著就站了起來,看了過去,看到浩浩蕩蕩的隊伍,隊伍前麵打著的大旗。大旗上寫著一個墨黑色的“唐”字,他說道:“還真的是唐軍來了。”“沒想到。唐軍來得可真夠快的。”白衣老者自言自語地說道,“誒,你說,那個小子會不會在唐軍裡麵?”青衣老者看向白衣老者問道:“你問誰?”“你說還有誰?”白衣老者白了一眼青衣老者問道。青衣老者說道:“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們的傳人可是有兩個,一個是花智,一個是雲清。你說的是哪一個?”“花智?他得到我們的真傳了嗎?他的醫術比得上雲清?我說的當然是雲清了!”白衣老者有些惱怒地看向青衣老者說道,“你說他在不在軍隊裡?”青衣老者馬上還給了白衣老者一個白眼,然後說道:“你沒聽彆人說了嗎?南唐皇帝禦駕親征,太子留守襄陽監國,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呢!在這裡的是他的爹,不是他!不管是不是他,當年我們打賭輸給了他,那麼就算這次唐國的軍隊裡沒有他,我們也應該幫唐國的軍隊度過這次難關。”白衣老者說道:“沒錯。況且,這還關心到幾十萬人的性命。”“走,下山去!”青衣老者當下就俯下身來收拾棋盤。白衣老者自然也跟著收拾棋盤,兩個人收拾完了之後,一個人背著一個書箱之類的東西,就朝著山下走去了。陸俊騎著馬,帶著騎兵是走在最前麵的,而中間的則是步兵和槍兵與弓箭手之類的,最後是林冰雨所帶著的人馬,由他們殿後押送著糧草之類的東西。陸俊是皇帝不假,可是他如今還是三軍的統帥,他的外麵穿著明黃色的錦衣,可是裡麵卻穿著軟甲。一路行來,他可是輕巧上路的,馬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就在他打馬走到一座小山的轉彎口,卻看到有兩位老頭坐在路中間,而且偌大的一條路,竟然被一棵大樹的橫木攔住了,坐在橫木上的那兩個老頭,須發蒼白,可是臉色紅潤得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孟霆和孟軻父子二人,就跟在陸俊的身後,他們見狀覺得這兩老頭八成有古怪,相互對望了一眼。“停下!”陸俊也看到了這兩個老頭攔住了他們大軍的去路,他當下抬手對身後的傳令官說道。傳令官馬上揮動著旌旗,打出了旗語,讓軍隊停了下來。看到軍隊停下來,在後麵壓著陣腳的林冰雨覺得奇怪,要知道這裡的地勢平坦,根本不是什麼險要的所在,敵人不可能在這裡設伏埋伏他們的大軍的,可是大軍為什麼要停下來。他當下就對身邊的林冰荒和魏威等人說道:“你們在這裡壓住陣腳,我去前麵看看!”眾人點了點頭。林冰雨馬上打馬跑上了前麵。藍平看到林冰雨離開,她馬上說道:“我也去!”也不管林冰雨同不同意,她就跟著去了。而在前麵的陸俊和孟霆父子對望了兩眼。他們都覺得這兩個老頭有古怪。無相也被紫芸用四輪車推了上來了,他問道:“陛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前麵有兩個老頭在攔路,這兩個老頭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孟軻對無相說道,“他們像是武藝很高的。”…,“難道是刺客?”孟霆自言自語地說道。陸俊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這裡地勢並不險峻,如果是刺客的話,應該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進行行刺的。”紫芸當下對無相介紹起了周圍的地勢。周圍的地勢都是平原,山道也十分的平坦,可以說得上是無險可守的哪一種,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埋伏人馬的。孟軻說道:“陛下,容我上前去問清楚!”“柯兒,還是讓我去吧!”孟霆當下對孟軻說道。“爹,讓我去!”孟軻說道。就這個時候,林冰雨和藍平兩個人上來了。“林冰雨叩見陛下!”林冰雨見到陸俊之後,就抱拳說道,“陛下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大軍要停下來?”而在林冰雨後麵的藍平遠遠地看到那兩個老頭,馬上樂了,她完全忘記她如今的身份了,而是打馬跑上了前麵去。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隻見藍平打馬跑上去,到了那兩個老頭的麵前,就跳下馬來。“妙爺爺!真的是你啊!”藍平看向白衣老者笑著說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你了。妙爺爺,你還是和十年前我見到你的樣子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呢!”“你是?我記得了,你是藍天的女兒,墨家人!哈哈……”這個白衣老者不是彆人,正是妙回春,他似乎也記得眼前這個姑娘是什麼人了。彆看他的年紀大,可是他的記性,對人的記性那一點也不差。(。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