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鬥笠男人逃走了之後,黑衣人忍不住嗬嗬地笑了起來。“你是什麼人?”白衣人望著這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問道,他問話的時候,劍是指向那個黑衣人的,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敢輕易地相信任何人了。黑衣人把臉上的麵巾揭了下來,看向白衣人說道:“你看看我是什麼人?”“張好之。”白衣人當下吃驚地說道,“你竟然還留在徐州?你不擔心被抓住嗎?”“好了,彆說那麼多了,走吧!”張好之拉住眼前這個白衣人說道,“再不走的話,那些什麼乾坤會的人來了,那麼就麻煩了。”白衣人把張好之拉住自己的手分開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跟走。”張好之看向白衣人問道:“為什麼?你爹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你再隱瞞也沒有用了,走吧!”“我爹知道了?”聽到這話,白衣人如同雷劈了一般,呆住了,他說道。張好之說道:“我告訴他的。”白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我更不能跟你走了。”“為什麼?”張好之奇怪地看向白衣人問道。白衣人苦笑地說道:“他遲早會被我這個兒子氣死的,我如今怎麼能夠回去麵對他?”張好之忍不住搖頭說道:“難道你還一輩子不見你爹不成?彆犯傻了,你已經犯了一次傻了,還犯第二次傻嗎?”“我……我……”白衣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是他的胳膊已經被張好之拉住了,張好之拉著他往府衙的方向去了。……而另外一邊,那個鬥笠男人勉強睜開眼睛,跌跌撞撞地出了城。找到了一個破廟,火起的時候,他已經讓院子裡的那些下屬們趕緊趁著混亂逃出城去了。此刻那些下屬見到鬥笠男人跌跌撞撞的回來,不由吃驚地圍了過來。“大統領,你這是怎麼了?”“大統領,你受傷了嗎?”“大統領,你怎麼了……”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地穩定。那個鬥笠男人做了一個不要吵的手勢,然後說道:“本尊被小人暗算。石灰傷了眼睛。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一些石灰……”“石灰?”聽到這話,不少人頓時啞然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知道的灼傷的那可是眼睛啊。估計眾人都知道被石灰灼傷了。那可是不能用水洗的,要知道石灰加水的話,那就會產生化學反應,到時候會產生炙熱,到時候。會傷得更加厲害。鬥笠男人隱隱地看到他的那些下屬們一個個都傻乎乎地站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要發怒地說道:“快去給我找些菜籽油來。隻有用那個清洗眼睛,這才行。快些!”“是!大統領!”聽到這話,那些下屬馬上做鳥獸散去為鬥笠男人尋找菜籽油。而鬥笠男人自己扶著東西,在神像下坐了下來。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沒想到對方包袱裡裝的竟然是石灰粉,否則自己不會受這樣的暗算的,如果自己的眼睛好了的話,一定要去找那個暗算自己的人算賬,否則的話自己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好難受啊,好難受,眼睛就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痛苦……”“怎麼這麼久,他們還沒有將菜籽油找回來?”“好像太快亮了……”…,“他們難道被抓了嗎?”“該死……”就在鬥笠男人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看到有人回來了。“大統領,菜籽油找到了,找到了……”等他的那些下屬找來了菜籽油,他用菜籽油清洗乾淨了眼睛,雖然眼睛發紅,還是有些難受,可是比起剛剛開始的那種想要睜開眼睛就痛得厲害,現在確實舒服多,也好多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問道:“鬼腳呢?他去哪裡了?”“他剛才和我們一同去找菜籽油了,可能是他跑得遠去找,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個時候有個兄弟說道。鬥笠男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馬上說道:“該死的,這個鬼腳八成是跑去報信了,大家趕緊,離開這裡。”“想走,沒有那麼容易!”就在這個時候,破廟的門被踢開了,從外麵走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朱秀,他帶著十幾個弓箭手圍在了麵門前。此刻不僅廟門前有弓箭手,就廟門外也有弓箭手和眾多的衙役和官差了。這個破廟被裡三層、外三層包圍住了。鬥笠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拔出了手中的劍,如果是他的眼睛沒有受傷的話,或者他還可以逃脫的出去,可是他的眼睛受傷了,就算是用菜籽油清醒過,他的眼睛還是會很痛,很難受,根本看不太清楚東西。他知道如果他和這些人都被朱秀抓住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比死更加難受的一千倍的、一萬倍的酷刑了。就算他們投降,交代清楚了事情,隻怕他們身上中的劇毒也會折磨他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家中的如果有親人在南平為質的話,也會跟著他們一同死亡的。唯有戰死,或者能夠保全家人的安全。他咬咬牙對身邊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殺出去!否則我們隻有死路一條。”“殺!”朱秀說道,“這些人都是死士,他們是不會投降的。放箭,射殺了他們!”鬥笠男人叫道:“衝啊!”他叫完之後,是率先衝殺上去的。朱秀也毫不猶豫地說道:“放箭!”“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雖然門口看起來隻有十幾個人,可是外麵還有更多人,弓箭手們的射殺是采用三段射的,也就是將射手分成三批,一批射了箭就輪到下一批,三段射的話,就使得弓箭手的射出的箭矢沒有任何的時間空隙留給敵人。很快的,不少衝殺上來的人,身中數箭到了下去了。看著一個個兄弟倒下去,鬥笠男人又是著急又是心痛,可是他此刻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何能夠保護得了他的那些兄弟。就算他的手中的劍夠快,能夠掃落射向自己的箭矢,可是他卻不能夠在承受朱秀那淩厲的攻擊的同時掃落那些射向自己的箭矢,他沒有這樣的本事,何況他的眼睛還是半瞎狀態,很快的他的腳跟就被射中了一箭,不由歪了一下,趁著他吃痛的一瞬間,朱秀的那把劍刺入了他的胸口。“去死!”朱秀說到,他在拔出劍的同時,順便由上往下劈下,瞬間的鬥笠男人頭上的鬥笠連同頭顱和身體被朱秀劈成了兩半,眾人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都愣住了,好在跟過來的兄弟都是見過血的,所以大家才沒有吐出來。朱秀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些乾坤會的人的屍體,對眾人不由說道:“去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裝死的,如果沒有死的,就補上一劍,割下頭顱。”…,“是,少爺!”清理了一下破廟的死人,朱秀讓人將死人堆成了一堆,然後放下柴火,連同破廟和這些死人一同燒掉了。朱秀帶著人回到了府衙,就看到父親將眾文臣武將聚集在了一起。這些人都是父親在徐州的幫手。“父親,乾坤會的一乾謀逆已經被孩兒清理掉了!”朱秀抱拳對父親朱弘說道。朱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兒辛苦了。”聽到父親這話,朱秀的眼睛馬上紅了,他立刻跪了下來,然後說道:“父親,孩兒向父親你請罪了,父親身邊那個下毒的人,就是孩兒,孩兒知錯了……還望父親大人懲罰孩兒……”“我兒快起來,快起來……”朱弘看到朱秀這個樣子,他馬上走了下去,將朱秀扶了起來,然後說道:“這事不能怪你,你都是受到了要挾,中了彆人的奸計,才這樣做的,何況你不是沒有毒死為父我嗎?”朱秀搖了搖頭說道:“父親大人,你不要總是寬恕孩兒了,孩兒這次真的做錯得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公子知錯能改,這就好!你父親如今沒事,你就不必太自責了,隻要記住這次教訓就好了。”這個時候,在旁邊的張好之人不住說道。在張好之旁邊的鬼腳也說道:“我家主公也說過了,不要因為自己過去的錯誤而使自己整個人生都受到懲罰,隻要努力地補救自己犯下的錯誤,就可以了。”“你爹也想你過得開心,不要再這樣子了,否則你爹會難過的。”張好之走過去,拍了拍朱秀的肩膀說道。朱秀笑了,他說道:“好之,對不起。我明明知道你的真正身份,還故意不知道,想把你帶回來,好嫁禍你們……對不起……”張好之笑著說道:“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該瞞著你了,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杏林館的大夫,也不是姓張,也不叫張好之。”鬼腳咧嘴一笑,然後說道:“我叫鬼腳,他叫草蟲,和我一樣都是我家主公的護衛。嗬嗬!這廝原是一個偷兒,隻是一次不長眼睛竟然偷到了我家主公的身上,被我家主公收複了,成為了我家主公得力的助手。”眾人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草蟲看向眾人說道:“大家還是不要笑了,文軍師臨走的時候,就說過,這次陳乾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率兵來攻打徐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