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菊?當許三多見到那個逍遙侯李辰的時候,他完全愣住了。因為他感覺到,在李辰這身裝扮之下,滿園盛開的菊花都要黯然失色。華美的服飾,全身掛滿了珠寶,就連手指上都戴滿了戒指。頭上的那顆金燦燦的金珠更是讓人眼花繚亂。雖然自己在心裡已經猜想了無數次那個李辰的容貌和裝扮,可是竟然沒有一個是符合此刻自己見到的李辰。年輕,確實很年輕隻有十五六歲。可是這打扮和那些一夜暴富的鄉下的土財主有什麼區彆。哎,這個李辰隻怕是從小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如今見到了,就忍不住炫耀起來。“草民許三多見過侯爺!”許三多迎上去,低頭抱拳說道。楚風看到許三多見到自己這身裝扮時候的那個震撼,心裡不免得意了一下,看來自己這身裝扮確實將這位財大氣粗的許家公子震住了。這樣的話,他應該就會先入為主地,將自己和那個在城外挾持他的人撇開關係了。“嗬嗬,許公子,客氣了,客氣了!”楚風當下樂嗬嗬地說道。“侯爺,請這邊請。”許三多當下伸手將楚風請進了涼亭。在涼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火爐,爐火上架著一個水壺,水壺正咕嚕咕咕地冒著熱氣,隻有在這濕潤的熱氣之下,許三多的喉嚨才舒服,身體才不冷。“咳咳咳……”剛才迎接楚風的時候,許三多離開了涼亭,因此撞進了寒風,此刻他忍不住捂嘴低咳了幾聲。看著滿園一片金黃,這樣的景色乍看之下,還是很震撼的,可是看得久了,讓有一種審美性疲勞,尤其是眼睛看著這片金黃色看久了,就會有一種被刺瞎的感覺。“自古菊花傲寒霜,看來許公子所愛果然是不比常人。”楚風嗬嗬地笑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片菊花,他就能夠想到周傑倫的《菊花殘》這首歌。“侯爺見笑了,許某隻因為身體的原因,才喜歡上這菊花的。”許三多一臉笑容地看向李辰說道。“身體的原因?”楚風聽了之後,一臉驚訝地看了一下許三多,仿佛發現了什麼說道,“恩,剛剛還沒有注意看?讓本侯看看,本侯還是略懂岐黃之術的。”楚風說著不由分說地一把將許三多的手拉了過來,按在桌上,就給許三多診脈。許三多看到李辰這副打扮,心裡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如今又被這廝這樣強行拉著診脈,心裡的希望更是渺茫了,他看著這個李辰邊診脈,還邊看著菊花,不過李辰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了。“換另外一隻手。”楚風看向許三多說道。許三多說道:“小侯爺,你的醫術雖然厲害,隻是許某的病來已久,隻怕浪費了侯爺你的精神了。”暗裡的意思就是說:“你不用費心了,我的病你看不了。”“不怕,不怕,我習慣了和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打交道,嗬嗬,放心好了,正作為治的人多了,自然就明白了。”楚風當下嗬嗬地笑著然後又將許三多的另外一隻手拉過來,給許三多診脈。兩隻手的脈都診完了,楚風又開始動手動腳地翻許三多的眼皮,並且還讓許三多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一番折騰之下,許三多非常後悔自己將這個逍遙侯請到府裡賞菊花了。這廝哪裡是來賞菊花,分明就是來折騰自己的。楚風對許三多說道:“本來還想讓你到房間裡,脫光了衣服,讓我來一個全身檢查的,不過……剛才我給你檢查的那些已經夠用了。”到房間裡脫光衣服檢查?!許三多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馬上說道:“脫光衣服檢查什麼的,就不用了。那些給許某看病的大夫,都不會那麼麻煩的。嗬嗬……”“我可是名醫,名醫知道麼?天下第一神醫的弟子,他們那些人和我相比,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楚風當下非常驕傲地看向許三多說道。,“是,是,是……小侯爺的醫術天下無雙。”許三多違心地說道。“那個許公子,你這病自打出娘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過,開始隻是一些普通的咳嗽,隻要天氣寒,你才會發作。真正使你病情惡化的,贏是你七歲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時候你應該去了一個極其寒冷,又極其乾燥的地方,這才使得你的病情惡化的。極其寒冷,又極其乾燥的地方,會是哪裡呢?”楚風自言自語地說道。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不由拍手說道:“應該是新疆了。不過這個時代的新疆不叫新疆,叫西域……對了,你是不是去過樓蘭古國?”楚風說著看向了許三多。“樓蘭古國?”許三多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是去過樓蘭,可是樓蘭並不是什麼古國,它的曆史很普通……它曾經是夏國的一個附屬邦,後來分崩出去了。”“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楚風忍不住吟道。他當年可是很喜歡這首詩詞的。“好詩!”許三多忍不住說道。“隻是感慨前人罷了。”楚風當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將心裡想要表達的東西說出來了,他嗬嗬地笑著說道。就憑剛才那首詩,就可以看得出這個李辰並不是那些不學無術的浮誇子弟,他的詩文還算是不錯的。突然間許三多又想到了什麼,那個李辰剛才說自己這病的根源和導致現在病重的原因完全是和自己經曆的是一樣的,他甚至推測出自己這個病是在西域之行造成的。這個李辰果然不簡單。也許他剛才說他是天下第一神醫的弟子,並不是假話呢!這個李辰果然是厲害呢!用真話來忽悠人,虧自己見識過人,否則真的要受他騙了。想到這裡,許三多忍不住笑了。“如此三多的病,就麻煩小侯爺你了。”許三多一改剛才敷衍的話,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朝著李辰行禮說道。“嘿嘿,放心,我的朋友早就對我說過,許公子你了,還讓我有空就將許公子你隻好。”楚風說著就朝許三多眨眼間。看到楚風眨眼間,許三多頓時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了。楚風走了之後,許三多披著衣服在屋裡坐了下來。楚風剛才給他用針灸治療,此刻他感覺到身體裡的血脈通暢了不少,胸口的鬱悶之氣也逐漸的消散了。這個楚風的醫術果然是厲害。虧自己剛才及時醒悟過來,否則真的要錯失良醫了。這個時候,婉兒捧了一碗藥從外麵走進來。她一進門就對許三多說道:“許哥哥,你的藥好了。”“謝謝婉兒。”許三多笑著就從婉兒的手裡拿過了藥。看到許三多就要喝藥,婉兒卻攔住了,她不是很放心地說道:“許哥哥,這藥真的能喝嗎?”她不相信那個全身掛滿珠寶的暴發戶能夠治得好許哥哥的病。“婉兒,人不可貌相。”許三多朝著婉兒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一陣秋風吹來,將庭院裡左右兩排的梧桐樹的落葉都卷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個漩渦,十分的淒清。“起風了。”“恩,起風了。這一次的風很大,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