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開始到來,他們的奮戰已經從床上轉戰過沙發、浴室、落地窗、地毯還有書桌……頭發密密地糾纏著肌膚。她麵頰紅潤,雙眼迷離,嗓音已經叫得嘶啞了,沒有力氣再掙紮,隻餘下一次一次低鳴的喘息。“我會殺了你!”她破碎地廝喊著。“歡迎你殺我……”他邪肆地笑著,殘酷陰冷如阿修羅。夏千晨目光空洞著。仿佛變成沒有靈魂的,破碎的玩偶,任由南宮少帝欺負。美麗的眼睛空得讓人發疼。南宮少帝目光黯沉,那遊離的眼神讓他心口發堵,他緊緊地拽著她的下巴,想要迫使她看著他!夏千晨也被榨乾了最後一絲體力,終於在他的懷中昏睡過去……夢裡,她看到一個冷酷的身影。他從地獄拾階而上,滾滾的岩漿溢出……他狂妄而可怕,朝前走,岩漿就隨著他的走動而流動……夏千晨分離地往前跑,拚命喊著,救命,救我,救我!【千晨。】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她的麵前出現一張乾淨的臉。仿佛是她的救贖,將她拉出地獄。【冷天辰……】【你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可以碰你!】夏千晨呆滯盯著他,頭發淩亂,滿身的吻痕,雙唇也腫著……他心疼的眸光盯著她,手指顫抖地劃過她的唇和身體,那表情裡有切膚之痛:【是誰碰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他!】【南宮少帝。】男人的身形在夢境中一僵,麵容陷在白光中,看不太真切。他放開她的手,身形往後退。【你不是要殺了他嗎?他在地獄裡……】夏千晨指著底下噴湧的岩漿,【你去殺了他啊!】【對不起,千晨。】冷天辰轉身離她而去。【冷天辰,我恨你!】獨留下夏千晨一個的世界裡,她被疼痛吞噬著,緊緊地蜷縮著雙臂。……冷天辰,你親眼看著他侵犯我的——你不是說不讓任何男人碰我麼?為什麼你眼睜睜看著他那樣對我……說什麼會愛我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冷天辰,你說的永遠比做的多!你所謂的愛,也不過是自私的占有!淩亂的大床上,夏千晨蜷縮著,抱著自己,就算是深睡的狀態下也充滿了極致的不安全感。她的口裡一會叫著救命,一會喊著爸爸,一會又讓冷天辰走……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浸濕在枕頭上。身邊的男人摟著她的腰,埋首在她馨香的發中,嘴角帶著絲滿足。夏千晨醒來時,全身酸疼難耐,仿佛骨骼被打斷了,又重新組合過一般。她嘗試了幾次,才從床上坐起來。被褥淩亂,情/欲的氣息布滿,顯示著昨夜的旖旎和激情。隻是這一次不是他和彆的女人,也不是夢……夏千晨表情空白,緩緩從床上下地。雙腿疼得有些站不住,但是她站穩了,想要撿起衣服穿在身上,看到的都是破布。她的手指變得有力,狠狠地握住拳。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她放開水,儘情地衝洗著身體。身上的吻痕那麼礙眼,她用力地搓洗著,尤其是下體……鮮血泛著腥氣,他居然在這種時候占有她……他好肮臟!被那麼肮臟的男人碰過,她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臟了。她搓得身體都紅了,卻仿佛還是洗不乾淨……精神是麻木的,身體變成了一具軀殼。她早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萬萬想不到當它真的降臨時,比她想象的要殘忍千百倍!夏千晨,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冷天辰了,就算是,你們也早就沒有關係了。為什麼要傷心?為什麼?!浴室裡霧氣蒸籠,水流衝得她眼睛睜不開,她用手壓住眼睛。一種壓抑的情緒讓她全身止不住顫動,身體極度無力,她慢慢地蹲下去縮成一團。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響起敲門聲。沒有得到回應後,門外的人暴戾地一腳踹開了門。南宮少帝走進來,譏諷說:“不錯,還能下地走路。”“出去。”腳步聲卻清晰往她走近。“我叫你出去——!!!”她的胳膊被抓起,下一秒,她被迫拽得站起。男人絕美的容顏在霧氣中淩厲:“你在命令我?”夏千晨冷冷揚起手掌,還在半空卻被他扼住了,他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被迫高揚,嘴角譏諷:“蕩過之後再裝忠貞,是不是顛倒了順序?”夏千晨的眼睛裡要噴出火來……他拍了拍她的麵頰:“小作怡情,大作傷身。把身體擦乾淨,我給你5分鐘。”“南宮少帝,我會殺了你。”南宮少帝離開的腳步一頓:“你有這個能力?”忽然一股水流朝他射去……夏千晨一定是氣到失去了理智,將溫度不斷調高——就在這裡殺了這個禽獸吧!這種人渣根本不配在世界上活下去!忽然手腕一痛,噴頭從她的手心裡跌落,滾燙的熱水流在她腳上,她痛得大叫……南宮少帝關上開關,一把揪起她的頭發:“這麼有精力?那就去床上好好服侍我!”他拽著她的頭發往浴室外走。頭皮被扯得發麻,夏千晨痛得發顫,卻不再叫出一聲。身體被用力地摜在床上,腦袋撞到床頭櫃,又是一陣眩暈。南宮少帝脫下西裝外套,瀟灑地扔到地上,就要欺身而近。夏千晨想起昨晚那可怕的一夜,將身邊能夠抓到的東西,統統往他身上砸。水杯,枕頭,煙灰缸……水果刀。刀柄被緊緊地握在手中,夏千晨充滿仇視地盯著他:“你再過來,我立刻殺了你。”“歡迎你殺我。”他狂妄地說著,是那麼邪惡的不可一世,在她沒有反應之際,已經將水果刀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