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沙點頭:“大人說的有道理。”“嗯……”葉彩唐道:“有沒有可能是他雖然拿著刀,但隻是虛張聲勢,所以不敢用刀去刺姬昌平,而是選擇了用木頭凳子。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力氣那麼大,竟然一凳子就把姬昌平給拍死了。然後他慌慌張張的要跑,然後摔了一跤?”劉沙點頭:“小葉說的也有道理。”夏樾和葉彩唐一起看著劉沙。劉沙兩手一攤:“那說的確實都有道理啊,我這人最公平了。”不偏不倚,不畏強權,誰有道理我就支持誰。在沒有證據前,一切都是疑似,再有道理也不能定論。夏樾道:“檢查一下整間屋子,看有沒有旁人來過,或者有什麼其他線索。”可惜外麵的地全是碎石子和雜草,就算是有人來了就離開,也留不下足跡。而屋子裡地上有水,因此也沒有留下足跡,就連高忠和姬昌平兩人自己的足跡也沒有留下。一時還真不好說是互毆導致的死亡,還是有第三者出現。夏樾略一沉吟:“人可以來去自由,魚不行。帶著這麼多水,就算裝在盆裡,也不是一個人可以搬得動的。去查查附近有沒有誰經常運魚進出的。”而且很奇怪,你說殺人就殺人吧,弄一地的魚,這是什麼意思?劉沙領命去了,葉彩唐又踩著魚和魚的縫隙,小心走了出來。這清水河邊的人命都出的有些詭異啊。“可惜了這些魚。”葉彩唐道:“肯定是沒人敢吃了。”浪費了,這麼多魚也不少錢呢。夏樾被葉彩唐傳染了勤儉節約的美德,也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看完之後,又看了一眼。夏樾站在房門口不動了,問葉彩唐:“這幾日在清水河上,你見著他們捕魚收網時候的情形了嗎?”葉彩唐點頭。見著了呀。捕魚是個辛苦活兒,風吹日曬的,天天做肯定很累。但也是個有趣的活兒,偶爾一次,還是很好玩的。今天早上小賈就收了一網魚,反正天熱不怕凍,他們幾個都卷著褲腿下去了。沈星謠拎著個小桶,和墨粉專門撿裡麵的蝦子,撿了小半桶呢。葉彩唐猛然想起來。“這裡隻有魚。”“對。”夏樾道:“這裡隻有魚,沒有蝦蟹,也沒有其他東西。”所以這不是剛撈上來的一網魚,這是被挑揀過的。清水河上很多打漁的,他們一網撈上來,賣給販子的時候不會分的那細,因為總的量少,分的細就很麻煩。比如這一網可能隻有十隻蝦一隻蟹,其他是魚。全部單算不好算,所以都是籠統算錢,大家都是常做的,掂量一下就差不多有價格,不會有太大偏差。可是魚販子收去之後,是要分開的。到了他那裡,每一個品種都多了,不但蝦蟹分開,魚的品種也要分開。清水河上的魚,一般都是送去了京城的菜市和酒樓,或者是富貴人家。很多都是有要求的,你不能籠統給人算,魚蝦蟹一起多少重。“這地上的魚,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品種,蝦蟹全無,應該是已經被販子收走,分過類的漁獲。”夏樾道:“劉沙。”劉沙還沒走出幾步,趕緊回來。“這裡漁獲是分過類的,你重點看一看著附近收魚的販子。”劉沙趕忙應著去了。雖然小心再小心,葉彩唐和夏樾的鞋子還是濕了,衣擺不是何時沾到了地,也濕了。要單單是水,也就罷了,這天一會兒就乾了。可這水是養魚超標的水,特彆腥,還混著血,夏樾道:“回去換衣服吧。”夏樾有時候可比葉彩唐講究多了。高忠和姬昌平的屍體都運了出來,天熱不能耽擱太長時間,若是沒有新的疑點,就要讓家人認領下葬。葉彩唐一手拎著自己的工具箱,一手拎著衣擺往回走。剛走了一半,聽著個熟悉的聲音。“是王哥。”葉彩唐猛地回頭,果然看見王統從遠處過來。王統還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跟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被綁了雙手,他用一根繩子牽著,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麵,偶爾還啪嘰摔上一跤。然後王統就停下來,很不耐煩的拽了拽繩子。那人慌忙的爬起來,接著跌跌撞撞的跟著走。葉彩唐奇道:“王哥這是抓了個什麼玩意兒?”像是耍猴呢。王統和那人走的近了一些,雖然還看不清楚臉,但是能看清楚王統綁著的那人身高馬大,有胖又壯。王統雖然不是太高大強壯,但看起來也是很彪悍的,畢竟是六扇門裡的人,不是文文弱弱的。但是和身後的人比起來,就頓時小了一圈的感覺。夏樾道:“好像是一座山。”但王統已經站在山巔。他一直將那人拽到了眾人麵前。眾人都嚇了一大跳。我的乖乖,雖然這人四肢健全還能走路,但是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腦門上還有一個打包,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像是被狠狠地揍過一頓。“怎麼了這是?”葉彩唐忍不住道:“這什麼人,怎麼弄那麼慘。”“他叫馬虎。”王統道:“清水河上的魚販子。他臉上那是……不小心是摔跤摔的。”王統說著,看看那人,拽了拽繩子:“是吧。”“是是是,我不小心摔跤摔的。”馬虎忙道,他哭喪著個臉,一說話牽扯到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誰能想到啊,小賈那個看起來那麼老實的表哥,明明憨憨厚厚的,怎麼竟然力氣那麼大,那麼能打啊。小賈平時看起來也挺老實的,不厚道啊不厚道。夏樾和葉彩唐現在都對魚販子三個字有點敏感,一聽忙問:“這人怎麼了?”王統言簡意賅:“這人先是要二百兩銀子收我的金鯉魚,我不同意,然後他就帶了小弟想搶我的金鯉魚。”搶我的金鯉魚,就是搶我的一千兩銀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彆以為比我粗一圈,手下還有幾個廢物,就能張狂。請收藏本站:https://。筆趣閣手機版: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