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內。
啟乾帝把手裡的秘折放下,笑了笑,“這小年輕挺會玩的啊,飛仙花轎。”
王安諂媚的笑了笑,“是的,很好的玩兒,聽得老奴恨不得當初就在現場看看呢!”
啟乾帝點了點王安,笑了笑,“你啊你,老大一把年紀還和小孩子一樣,什麼都好奇!”
王安陪笑了一下,“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老奴可不就是嘛!”
啟乾帝又笑了笑,“之前為愛紅綢舞劍,現在為愛陪坐花轎花車,沒出息。”
王安瞥了啟乾帝很是滿意的神情,立馬說道:“李公子這不是年少嘛,英雄難過美人關很是正常的,這才是愛妻的表現嘛!”
啟乾帝輕笑了一聲,“說起來我這做長輩的還沒有給他們送新婚賀禮呢?我記得鄯善之前不是獻上了三朵什麼可以解百毒的天山雪蓮嗎,給他們送去一朵吧,算是朕的新婚賀禮。”
“是!”王安領命退了下去。
“對了,王安你覺得,他們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好呢?”
王安退下的身子一僵,腰彎的更深了,隨即又抬起頭諂媚的笑了笑,“這個李公子應該會給孩子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吧!”
啟乾帝笑了笑,“說的也是!對了,把李府的地契也給他吧。”
“是!”見啟乾帝再沒有交代後,王安這才去做事了。
某日,太後百花宴會上。
啟乾帝看著被眾人打趣的少女,突然間笑了笑起來,“朕之前聽過一個有趣的消息,現在想想那才是愛妻的表現呢!”
太後來興趣,“哦,皇帝,說說看唄,什麼樣的愛妻表現呢?”
啟乾帝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安。
王安立馬心領神會的給太後,又比又劃的說起了那日飛仙花轎的盛況。
之前被打趣的少女和自家母親對視了一眼後,又同時掛起了微笑,一臉認真的聽著王安的表演,時不時地驚歎不已。
出了皇宮,母女二人麵麵相覷,然後回家後,立馬告訴了夫君和父親,陛下突如其來的話。
那位大人沉吟了一聲,“我明天去找親家公談一談再說。”
隨後兩家人一碰頭,談了談,又具體了解飛仙花轎的始末。
討論了半天後,就去找方大人,要了天機山莊當初的花車圖。
自此以後,如果成婚之時,男方陪女方一同乘坐花轎花車,即被視為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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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越城,監察司。
“柳大人!”楊昀春拿著一卷卷宗,走了過來,然後遞給了柳韻。
“楊大人,怎麼了?”柳韻接過卷宗翻看了一下。
其中兩宗是一個名為薛玉鎮采蓮莊發生的兩樁被結案為意外溺水死亡的卷宗,一樁是三年前的,一樁是一個月前的,月前的卷宗是前兩天才送過來的。
還有一宗是薛玉鎮從三年前開始墳山有屍體丟失的卷宗。
“偶然聽到許捕頭提過,你在找有好看蓮花的地方!”楊昀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薛玉鎮的采蓮莊近年來培養了一種頗為奇特的蓮花名為流光玉婉,你可以去看看,順便去墳山瞧瞧。”
“那裡不知道是不是有大型野獸出沒,在刨屍體,我希望你能把那野獸解決了。畢竟現在吃死人,以後就可能會傷人了。”
柳韻若有所思的看著溺水卷宗死去的都是穿著婚服的新娘,假屍兄是這個采蓮莊嗎?
之前她查過了,大熙各地叫采蓮莊的不下二十個。
她記得李蓮花有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新娘圖,那個劇情好像就是嫁衣殺人?
總之先去看看吧!
柳韻點了點頭,“行!我會去墳山把野獸解決的。”
“溺水案的話,因為死者的家屬不相信許州府城的複檢,一直在鳴冤,所以需要你帶人再去複檢一下。”楊昀春說得更不是好意思了。
柳韻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昀春,“楊大人,你真會打算呢!”
楊昀春對著柳韻拱了拱手,“柳大人能者多勞嘛!”
看在這個采蓮莊的份上,柳韻把卷宗收了起來,答應下來了這樁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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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裡,李蓮花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黑衣人一愣,然後輕笑了一下,倒了一杯茶,做一個邀請的手勢,“喝茶嗎?”
黑衣人搖了搖頭,把禮盒和一個信封放在李蓮花麵前,然後又閃身消失不見了。
李蓮花看著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誒,這麼不給麵子嗎?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但是怎麼說也是相熟了這麼多年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李蓮花自嘲的笑了笑,他還是李相夷的時候,明明知道自己被人窺視著,卻自視高傲,認為隻是背地裡的探子,甩開他們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從來沒有管過。
成為李蓮花後,這種窺視沒有了,也沒有在意,畢竟窺視是衝著李相夷的。
沒想到出了東海後,這種窺視又來了。
剛開始李蓮花還以為是柳韻的暴露了柳青衣的身份,最後發現窺視是衝他來的。
當初鬼不覺無緣無故提醒的南胤,讓李蓮花有些在意。
所以特意去查了查,南胤的信息不多,隻知道是百年前因為造反而被滅國的小國。
所以李蓮花反應過來,鬼不覺是在提醒柳韻,南胤在複國。
可是南胤複國和他們又什麼關係嗎,為什麼要提醒他們。
想起鬼不覺說的不想讓李相夷做個糊塗鬼,李蓮花就和師娘微微提了一句南胤。
誰知道師娘透露出的消息,驚得他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然後所有的東西串成了一條線,其實他一直都被宣政殿的那位注視著呢!
李蓮花沉默了許久,這才把禮盒打開,裡麵放著一朵被風乾的白色蓮花,是天山雪蓮,看花瓣的模樣,應該是至少有五十年份的。
李蓮花看著這朵雪蓮,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是給他表現良好的獎勵嗎?
隨即又斂下眉,把信封打開,看著手裡的地契,李蓮花忍不住發起了呆。
柳韻走了進來,坐在了李蓮花身邊,看了一眼桌子的東西,“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