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安撫好師娘後,走進柳韻的房間。
此時柳韻正躺在坐榻上,無聊的翻著《穆天子傳》。
柳韻瞄了一眼走進房間的李蓮花,沒搭理他。
李蓮花緩緩走到坐榻前,然後在柳韻身邊坐下來,輕聲喚道:“阿韻!”
見柳韻還是不理他後,李蓮花忍不住對著房門一揮手,掌風將房門帶上後。
一把把柳韻手裡的書給抽了出來,然後握住她的手,滿眼柔情的看著她,“阿韻,你……生氣了嗎?”
柳韻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
李蓮花有些遲疑,“真的!”
柳韻看他不信,隨即抬手捧著他的臉,一下子吻了上去。
不是之前的那種一觸即放,雖然柳韻沒有接過吻,但是能被404的書和動漫可是沒少看。
柳韻微微閉著眼睛,把唇湊到了李蓮花的嘴上,不停地在 他唇上輾轉吮吸,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舌頭在他牙關的上舔食著。
剛開始柳韻還吻得比較生澀,但是李蓮花跟木頭一樣,動也不敢動,牙關也咬的緊緊的,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卻任她為所欲為。
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尷尬的,隨即柳韻也就放開了他。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柳韻有些把握不住力道,等她把李蓮花的臉放開的時候,他的唇已經微腫起來。
“阿韻!”李蓮花眼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委屈。
柳韻挑眉看著他,“乾嘛!”
李蓮花下意識地舔了舔發麻的嘴唇,隻覺得被她咬過的下唇有些微疼,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後,立馬宕機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所以,你不生氣了?”
“我真的沒有生氣!”柳韻直視著李蓮花的眼睛。
看到柳韻眼底的清澈,李蓮花這才相信柳韻真的沒有生氣,隨即心底一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李蓮花又重新握住柳韻的手,“阿韻,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嗎?其實我是能感覺到你原本是不反感嫁人的,是當初石花嫁人時,發生了什麼嗎?才讓你起了招婿的念頭。”
柳韻往裡麵挪了挪,讓出了一些位置出來,然後用手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示意李蓮花坐上來,“沒什麼,就覺得挺沒意思的。”
“這話是何意?”李蓮花一愣,什麼叫挺沒意思的的。
“就是覺得嫁人挺沒有意思的!”柳韻見李蓮花不願意上來,就沒有勉強他,自己歪歪斜斜的倚靠在椅背,一臉淡然的說道。
李蓮花看柳小豬這樣子,就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心裡一咯噔,“阿韻,我們有肌膚之親了,你可不能……”悔婚啊。
柳韻忍不住笑了笑,“放心,不會不要你的,我們就這樣子不好嗎?”
李蓮花看著柳韻這樣子,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不是要悔婚就好,隨即皺了皺眉頭,“這樣很不好!”
“哪不好了,我們有婚書,就算是親近也是合情合理的,隻是不舉辦婚禮而已!”柳韻歪著頭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手臂搭在李蓮花肩上,又往他唇上湊去。
不過,李蓮花側了一下臉,柳韻一下親到了臉上。
李蓮花隨即一臉嚴肅的看著柳韻,“好生說話。”
柳韻勾唇笑了笑,直接捧著他的臉,又在他唇上啄了啄了兩下。
看著李蓮花還是緊縮的眉頭,笑了笑,“誒,李蓮花你有進步了,都不害羞了。”
李蓮花凝視著柳韻,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好吧,看李蓮花這副樣子,柳韻也就不逗他了。
隨即挺直了背脊,目光堅定地凝視著他的雙眼,鄭重其事地說:“我覺得我的名字挺好聽的,並不想婚後僅僅被冠以‘某柳氏’或‘某氏’之稱。”
李蓮花不禁一怔,他曾經設想過無數種可能的緣由,但萬萬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而直接的答案。
柳韻又繼續說道:“我覺得其實大熙的女人們挺可悲的,她們隻能坐在狹小的轎子裡,被送入四麵圍牆的小院,度過默默無聞、甚至連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名字都無法擁有的人生,實在是太過悲哀了!”
“那麼為何不能讓男子反過來坐花轎嫁入女方家呢?”柳韻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李蓮花,言辭犀利地質問。
李蓮花深知柳韻在外人麵前通常表現得溫柔隨和,但實際上她內心有著高遠的誌向和抱負。然而,對於她對待婚姻竟也持有這般獨特的觀點,他著實始料未及。
李蓮花眼神灼灼的看著像是在發光的柳韻,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阿韻,對不起,我好像從來沒有了解你的所思所想,這是我的錯。”
李蓮花的道歉讓柳韻一愣,她忍不住笑了笑,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的臉頰,一臉溫柔的看著他,“這不是你的錯……”
相差了幾千年的觀點,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彌補的。
李蓮花抬手覆上柳韻的手,將它拿了下來握在手裡,“阿韻,就算我們成婚了,你也不是我的附屬品,我們對外宣稱我們這場的婚禮無關嫁與娶,就算成婚後,你依然是柳會長、柳大人或者可以是柳夫人。”
李蓮花說到最後“柳夫人”時,心裡忍不住一熱,他的夫人——柳夫人。
“不過,”說到這裡,李蓮花忍不住笑了笑,“阿韻,可知就算是男方入贅,大婚那天也是女方坐花轎的!”
柳韻一愣,然後忍不住懊惱起來,電視劇誤我。
看著李蓮花眼裡點點的笑意,柳韻忍不住嘟了嘟嘴,“哼,我開創曆史先河,做名垂第一人,不可以嗎?”
看著“哼哼唧唧”柳小豬再現,李蓮花隻覺得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已經快一兩年沒有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了。
最後忍不住心裡的意動,低下頭來,在她的眉上親了親。
柳韻感受到眉上的點點輕觸,從眉間一直癢到她心裡去。
隨即抬起頭,嘟著嘴,示意李蓮花再親親。
李蓮花看著她這樣子,最後還是忍不住羞意,把她的頭給按了下去。
清了清嗓子說道:“如若你的真想那樣的話,花轎……其實我也是能坐的!”
“嗯!”柳韻一下子把李蓮花的手,從她頭上扒拉下去,眼睛晶晶的看著李蓮花,“你說你願意……為我坐花轎!”
李蓮花滿眼情意的看著她,勾了勾嘴角,“嗯”了一聲。
李蓮花的那聲“嗯”如同在柳韻心湖中投入的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柳韻感覺到自己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好像看到了春天裡綻放的花朵了。
最後隻剩下一聲聲抑製不住的嗤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