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估摸著是來找他的,隨即轉身背起醫藥箱,留下一句話就匆匆跑出去了,“估摸是有急症病人了,我去看看。”
柳韻聞言,抬頭看著李蓮花遠去的背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想讓他察覺她的小心思,還是不想讓他察覺到?
不過,她想起了李蓮花身上的荷包。
算了吧,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要不然怪尷尬的。
到時候不自在的她,絕對想要離李蓮花遠遠的。
想明白後,柳韻渾身一鬆,忍不住托起下巴看著遠處的風景。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美好。
此時,李蓮花已經跑到來人麵前,來人是一位看起來渾身有些狼狽的中年男子。
他一看李蓮花“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道:“我,我們家大花難產了。”
李蓮花聞言,臉色頓時一凝,“你是哪個村子的?”
“大寧村的!”中年男子哭的更是絕望了。
大寧村,李蓮花一瞬間就知道那個村子在哪兒了,它坐落在東邊雲霧山後麵。
其實從小南村到大寧村要翻過雲霧山的,就算走山路習慣的山民一路快走都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到達。
但是從大寧村過來麵向小南村這邊有一個很大的且陡峭的斜陡坡,大膽的一些山民就直接從山頂拉著藤蔓一躍而下二十來息的樣子,就到達山腳了。
“彆急!我們趕得上的!”李蓮花沉穩的說了一句,轉身又跑回蓮花樓,“柳小豬,有急事,你用輕功帶人,我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大寧村!”
“好的!”柳韻聞言也急切起來,一手抓李蓮花的手臂,輕功一施展突然間出現在中年男子麵前。
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扣住他的腰帶,“去哪?”
“先去雲霧山,直上陡坡。”李蓮花淡定的聲音響起。
柳韻了然點了點頭,一隻手抓住李蓮花,一隻手扣住中年男子,三人如飛鳥一般,快速向雲霧山掠去。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們就來到了陡坡處,柳韻抬頭望了望最高處。
然後把內力運轉到最大,帶著兩人直接躍上陡坡,然後沿著坡麵疾馳而去,腳尖在陡坡上連踏幾下,三人就已經到了山頂了。
“指路。”李蓮花側身看了一眼,還一臉發蒙的男子。
男子立馬如夢初醒,隨即反應過來,指了指一個方向,“村子就在那邊。”
“好嘞!”柳韻應了一聲,隨即帶著他們向著前方駛去。
終於,他們看到了大寧村的輪廓。柳韻加快腳步,朝著村口奔去。
等到了村口柳韻就鬆開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立馬朝著一個方向狂奔。
柳韻和李蓮花急忙跟上,隨即遠遠的就看見一戶人門前,烏泱泱的圍了一堆的人。
又看到中年男子的身影,立馬高呼起來,“老孫回來了!”
“快,快讓開,李大夫來了!”又有人喊了一聲。
然後大家都往旁邊退了退,把老孫家的門口給讓出來了。
李蓮花和柳韻跟著老孫一路跑到他家,然後看見他沒有進房間,直接奔向了後院。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跟上,一踏進後院就看到母牛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周圍還有幾個人一臉擔心的看著母牛。
老孫看著李蓮花還愣在原地,立馬急切的說道:“李大夫,麻煩你救救我們家大花!”
此時,李蓮花才反應來,老孫口裡的大花就是地上的母牛。
他深吸了一口,“彆著急,我先檢查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就迅速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母牛的狀況,心中已有了判斷。
他向老孫解釋起來:“牛犢胎位不正,要把它推回原位才行,再拖下去母牛和小牛都有危險。”
說完,李蓮花把醫藥箱交給柳韻,然後卷起袖子,看著已經快沒有力氣,隻剩下哼哼聲的母牛。
隨即小心翼翼地放在母牛的肚子上,摸索著牛犢頭的位置,他用力一推,牛犢終於順利地生了出來。
看著健康的小牛和平安無事的母牛,李蓮花鬆了一口氣。
老孫看著平安的母牛和小牛,瞬間喜極而泣,拉著李蓮花不停的道謝。
李蓮花拍了拍老孫的肩膀,微笑著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必如此客氣,快去給母牛喝點兒熱水,吃點東西吧!”
老孫擦了擦眼睛,連忙去照顧剛生產的母牛了。
這時,一位老婦人提著一個竹籃子走了過來,“李大夫,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
李蓮花擺了擺手,表示不用這麼客氣,“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大娘不必掛懷。”
因為這是診費,李蓮花也就接過籃子,“那就謝謝大娘了,東西我就收下了,你們今天還有的忙,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和柳韻一起離開了老孫家。
等走出大寧村一段距離後,李蓮花的臉色就已經繃不住了,“我去前方小溪洗手去了。”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不見了。
柳韻看著李蓮花在樹林閃現的身影,想起他摸了母牛後,還沒有洗手呢!
這是潔癖又犯了。
柳韻一副真拿他沒辦法的樣子,隨即踩著淩波微步,跟上李蓮花的身影。
看著蹲在小溪洗手的李蓮花,柳韻突然間笑了起來,“我沒想到大花是母牛的名字。”
李蓮花也忍不住搖了搖頭,他之前看老孫哭的天都要塌了的樣子,也以為是老孫的家裡人出事了呢。
“還好及時趕到了,也算救了兩條生命。”柳韻笑著說,“不過,該說不愧是李蓮花嗎?居然連給母牛接生都會。”
李蓮花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嗯,還好啦,畢竟醫術這種東西嘛,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共通之處的。”
聽到他這麼說,柳韻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她偏過頭看著李蓮花,忍不住反駁道:“你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吧!那些隻專注一科的大夫們聽了,可該怎麼想呢?”
李蓮花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哎呀呀,我對各種病症都略知一二,但真要說到精湛程度,那還差得遠呢。”
嘖,這凡爾賽的感覺,聽的有種想打人的感覺。
洗好了手的李蓮花,也站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回到了小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