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們押著柳韻一行人朝著石景山上的山寨走去,柳韻低著頭,餘光卻忍不住瞄著周圍的環境。
走了一路,周圍全是碎石或怪石,一棵樹都沒有,難怪此山叫石景山呢。
石景山的山寨就在山頂,山寨門口還立有高高的哨塔,人隻要站在上麵,整個石景山都能一覽無餘。
還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呢!
賊人們押著柳韻他們一行人穿山寨,來到後山,此時一個巨大的石頭出現在柳韻他們麵前。
“快走!”山賊推搡著他們。
隻見眾人繞過那巨石後,它背後一個裝著木柵欄的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洞口還有一個賊人看守著。
那守門的賊人看見被押送過來的柳韻一行人,連忙把木柵欄打開了,然後把柳韻一行人就給推進了山洞裡。
剛給推進山洞,柳韻就被撲麵而來的氣味給熏得忍不住乾嘔起來。
羅燕鴻看著柳韻難受的模樣,正準備摸出一個手帕遞給她時,就看見李蓮花從懷裡摸出一根銀針,眼疾手快的在柳韻耳後一紮。
在李蓮花拔出銀針後,柳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下捂住耳後,“你乾什麼呢?”
李蓮花懶得理她,轉身打量起山洞裡的環境。
等他看清山洞裡的情況後,臉色忍不住一冷,眼神一凝。
這時,柳韻才發現她此時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了。
隨即又努力的嗅了嗅,還是沒有聞到任何味道,這才明白李蓮花剛才紮她的用意。
“嘿,謝啦!”柳韻高興的撞了撞李蓮花的手臂。
李蓮花一臉凝重的看了她一眼後,隨即背過身去,“你上前去看看吧!要多加小心。”
柳韻一愣,然後順著他剛才視線的方向看去。
隻見昏暗的山洞裡,還有一間牢房,牢房裡裡麵隻鋪著一層薄薄的乾草,乾草上躺著七八個衣服淩亂一動不動的女人。
有著原身經曆記憶的柳韻,瞬間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瑪德,一群畜生!”
隨即立馬跑到那間牢房門前,對著門鎖運用起內力,“啪”的一聲,鐵鎖就被柳韻給拍斷了。
柳韻打開牢門走了進去,女人們麵色麻木的,聽到門開的聲音,連頭都不偏的一下,隻是呆呆的盯著洞頂。
柳韻看著她們的樣子,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不再掉眼淚。
隨即一把把頭上的發帶扯掉,然後又把人皮麵具撕了下來,露出自己的臉來。
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個女人身邊,蹲了下來,輕輕喚了一聲,“姐姐!”
見女人聽到她的聲音後,眼珠子動了動,柳韻眼睛包著淚水,似乎是怕嚇到眼前的人,她放緩了聲音,輕輕柔柔的說道:“彆怕,我給你整理一下衣服。”
看女人還是沒有動靜,柳韻慢慢伸出手,將女人的衣襟理好,把裙衫穿好,係好了衣帶。
這才幫女人理了理頭發,將她散到額前的發絲給彆到耳後,“彆怕,再等等,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然後,柳韻挨著一個個的將她們的衣服都穿戴整齊後,這才又重新走出了牢房。
羅燕鴻看柳韻出來了,隨即一臉凝重的迎了上來,輕聲詢問道:“她們如何了?”
畢竟他們一群人就柳韻一眼能看出是個女的,她去是最好的。
柳韻搖了搖頭,眼裡是藏不住的擔憂:“都沒有什麼反應。”
想到那群可惡的山賊,柳韻忍不住咬了咬牙,“什麼時候行動,怎麼行動!”
“現在!”羅燕鴻話音剛落,一個護衛就向著牢房扔了一個黑球。
那黑球一落地,就“嘭”的一聲爆開了,瞬間白色的迷霧彌漫了整個牢房。
“這是?”柳韻有些驚訝的看著護衛的動作。
“不用擔心,迷魂煙而已!”羅燕鴻抱著手臂,溫和的解釋道:“讓她們好好的睡上一覺吧。”
說到這裡,羅燕鴻一頓,想起這次本來就是帶柳韻來見世麵的,所以她還是開口說道:“當然也有以防萬一的意思!”
“以防萬一?”柳韻一愣。
“嗯,在邊關經常會有女人被擄走的。”羅燕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裡還留著一道很深的疤痕,淡淡的說道:“有時候我們會帶兵去偷襲那些經常擄人的部落,也會解救下一些女人。”
“有些女人對於解救很不配合,會大聲呼救,引來衛兵,有的還會出手反抗……”說到這裡,羅燕鴻看著柳韻,叮囑道:“所以,對於自己解救的人,也要保持戒心,畢竟你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壞事,從而導致自己的戰友犧牲。”
柳韻一愣,她從羅燕鴻的話裡聽出了腥風血雨和血與淚的教訓。
柳韻狠狠的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啪嗒”的聲音,然後一個身影軟倒在了柵欄門外。
原來在柳韻和羅燕鴻交談之時,護衛又扔了一顆黑球到門外山賊腳下。
然後有一個護衛走了出來,從頭上摸出一根鐵絲,隻見他左掏右扭的,門上的鎖就被打開了。
這時,又兩個護衛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打開門,一個溜了出去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把倒在地上的賊人給拖了進來,放在了一角落,脫掉他的衣服換上,然後走了出去,將門給帶上,站在外麵守起門來。
柳韻看了一眼羅燕鴻,“我們不走嗎?”
羅燕鴻看著門外,淡定的說道:“等等!”
行吧,這次她是來見世麵的,所有一切行動聽指揮。
既然羅燕鴻說等,她就等吧,柳韻按耐住心裡的急切。
在等待的時候,柳韻又忍不住溜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李蓮花身邊,然後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服。
看著李蓮花已經睜開了眼睛,偏頭看著她時,柳韻小聲的說道:“那個,待會能不能麻煩你幫她們把把脈,看一下她們的身體如何。”
說到這裡,柳韻想起了前世看過被警察解救回來後女人們的新聞,然後憂心的說著:“看一看有沒有身孕的,如果有的話,你可以開一些溫和不傷身體且不讓本人察覺的打胎藥嗎?”
柳韻把不讓人察覺這幾個字咬的很重,此時她的神情很是冷漠,既然是背負著罪孽的一生,那就不要降生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