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
知道李蓮花是不會進自己房間的,所以柳韻吃過飯後,就把寒玉床又搬了出來放在了門口的空地上。
李蓮花踱步過來時,柳韻已經盤腿在寒玉床上坐好了。
柳韻看見李蓮花的身影後,立馬倒出一顆大還丹,然後把藥瓶子直接扔向了李蓮花。
李蓮花伸手接住藥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柳小豬也太莽撞了吧,要是他沒接住,藥瓶要是直接摔在地上了怎麼辦!
柳韻看著手掌裡的大還丹,鼻尖聞到它散發出的陣陣清香。
柳韻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抱胸站在自己身邊的李蓮花。
吧嗒,直接把大還丹塞進嘴巴裡,咽下了肚子裡。
隨即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胃中發出席卷全身,這道暖流經過肺,經過心臟,經過肝,經過……
沿著一條四麵八通的線路奔騰流轉的經過身體的五臟六腑。
“意守丹田,運轉內力,用內力帶著藥力流轉全身。”
這時耳邊傳來了李蓮花的聲音。
柳韻立馬運轉起小無相功,經過一圈又一圈的循環。
柳韻忽然感覺自己的五官似乎是被放大了一樣,耳朵裡也仿佛聽到了自己身體中血液‘唰唰唰’的流動聲,鼻子中也仿佛嗅到了風裡帶來水汽。
她甚至於在她身旁感受到了還有一道若有若無如刀劍般銳利的氣息。
那……是李蓮花嗎?
李蓮花看著柳韻原本平穩的氣息,突然間有些混亂起來,低聲嗬斥起來:“柳小豬,彆分心!”
說話間,人已經來到柳韻身後,手指並劍,點在柳韻背上,然後化為手掌抵在背上,運用起內力,幫忙壓住柳韻開始轉為沸騰起來的藥力。
等到感受到柳韻自己的內力重新帶著藥力平穩起來後,李蓮花才鬆開了手掌,手背站在了一旁。
等柳韻感受到體內所有的藥力都已經化為順從的內力後,才睜開了眼睛。
感受到體內充盈的內力,柳韻握了握自己的手掌,然後轉身向著身後的李蓮花拍去,“看招!”
李蓮花無語的看著柳韻簡陋不能再簡陋的偷襲,右腳腳尖一點,人就已經移到一旁了。
柳韻收不住身體,一掌拍到了半空中,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氣流順著手掌湧出來,在空氣中打出一聲“嘭”的巨響。
然後地上的沙土飛揚,柳韻連忙後退了幾步,躲開了被炸起來的石子和土塊。
等一切安靜後,一個巴掌大的土坑,瞬間出現在柳韻眼前。
柳韻呆滯的看著地上的土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要是拍在人身上,絕對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這是變成人形兵器了嗎?
“你這是突然間內力大增,身體沒有適應好,所以才會如此的!”李蓮花已經走到了柳韻的身邊,幽幽的說道。
“所以,為了儘快的適應好增長的內力,柳小豬,”李蓮花嘴角勾起一抹在柳韻眼裡是極其惡劣的笑容,“加訓吧!”
柳韻頓時欲哭無淚起來,原來內力大增也不是件好事啊!
在柳韻又開始加訓時,離著常平縣不遠處的小常村,一身新衣的石花,坐在梳妝台前正看著柳韻送她的銀簪子在發呆。
“這是怎麼了?”石花的夫君常亮走了進來,攬住石花輕聲問道。
常亮順著石花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見熟悉的木盒,以及熟悉樣式的銀簪子,“咦,這是?”
說著伸手將銀簪子拿出來,翻到背麵看著後麵鳳慶的字樣,以及下麵很是熟悉的記號。
常亮真的是意外了,“這簪子你是哪裡來的!”
畢竟石花家裡之前欠債的事,他是清楚的,所以對於石花的嫁妝可能會薄很多,他心裡也有底,沒想到石花的陪嫁裡有一支銀簪子。
石花也愣住了,不知道常亮是什麼意思,還是如實說了,“是柳姑娘送我的添妝。”
“昨天穿粉衣的那位姑娘?”常亮想起昨天在石花房間裡用金鈴打人的姑娘。
“是的,怎麼了?”石花歪頭看著常亮,從他口氣裡怎麼感覺到對於柳韻的異常關注呢!
“這支銀簪子是我打的!”常亮攬住石花,笑了笑,“看樣子我們倆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你打的?”石花是知道自家男人是在銀樓師傅手底下當學徒的,“你當上製造師傅啦!”
“哪能那麼容易,我一個師兄在我師父手下做了十年學徒,今年才出師做了製造師傅。”常亮摸了摸石花的頭解釋起來,“這種不怎麼需要手藝的簪子,釵子都是我們學徒的手藝。”
說到這裡,常亮圈住石花,指著發簪背後的鳳慶字樣下麵一個小小的圓點,圓點上還有一條向著左下方的小斜線,“這是代表我的記號。”
石花摸了銀簪子上的石榴花,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巧呢!”
常亮也笑了笑,說起來真的很有緣分呀!
不過,想起少東家離席時,托他打聽的事,常亮有些不自在看著石花,“就是那位粉衣姑娘,嗯,她有沒有定親啊?”
“嗯?”石花眯著眼睛看著常亮,“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常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們少東家托我問的!”
“銀樓的少東家?”石花小心的問道。
“嗯!”常亮點了點頭,其實要不是他給師傅請假時,被路過的少東家聽到了。
少東家好奇普通人家的婚禮是怎麼樣的,他還真的沒那麼大的能耐能請鳳慶銀樓的少東家來吃喜宴呢!
迎親時,少東家也在迎親隊伍裡,所以當時柳韻打人的樣子被他看在眼裡,腿上還被挨了一金鈴呢。
從小就崇拜武林高手的他,頓時驚為天人。
“沒聽柳姑娘提過,不過,”石花想起柳姑娘隔壁那俊美的李公子,她覺得銀樓的少東家可能想法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