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惠坦然道:“惠兒姐姐說得有理,剛剛是我不明白呢,多謝姐姐告訴我這些,其實,我也就是那麽一說,若是現在已經學不了了,那我也自然是沒有法子的。”說完,朝藍惠甜甜一笑。甜甜本就心思純真,並不會像那些被寵壞的姑娘家那樣,隻一味的認自己的理,要是不合自己的心意就不依不饒。藍惠見甜甜並不是那等被哥哥寵壞性子的女兒家,心裡就對她生出一些好感來。藍惠見甜甜說了這些話,又看她的神態,便知勸說成功了,看來這位妹妹也並不是那樣任性不講理的人,又想到她的三個哥哥對她愛護有加,在這方麵與自己頗有些相像,對她便又多了一層,於是又找了些彆的話題,和甜甜說起來,藍惠本就聰明,自然知道如何與人拉近距離,兩個姑娘家在一起說的十分開心,就連比武也不是那麽吸引著甜甜了。一旁的兄弟三人偶而瞟眼過來,見到甜甜有人陪著,兩個姑娘家說的歡笑不已,看到自己的妹妹在一旁笑著,心裡都非常快活。潤之見自己的妹妹被陪著這麽高興,又知道藍惠心中所想,雖然他還不清楚藍惠與她的那個叫承風的侍衛之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有一點他是十分肯定的,就是藍惠對她的親生哥哥藍青有意,此刻見這藍惠知書達理,而且聽她的談論,有一些還頗有些見地,並不同於那些普通的閨閣女子,雖然她的心中藏著這樣一份感情,但是潤之他們兄弟三人又何嘗不是?隻是他們要比藍惠幸運得多,自己的妹妹如此乖巧聽話,又那麽依賴著他們,況且這事也是爹爹默許了的,既然是爹爹要他們兄弟三人照顧甜甜,那麽還有什麽比讓甜甜在他們兄弟三人身邊受到的照顧更加周到呢,隻怕把甜甜交到任何一個男子的手上,都不會讓他們放心,而且在他們兄弟三人的眼中,也不會有誰配得上他們的甜甜,能夠給予她如此精細的嗬護。因此,潤之兄弟三人雖然知道了藍惠的秘密,心中卻並沒有對她異眼相看,反而還頗有些同情她,因為看藍青的言語舉動,似乎並不知道他的這個妹妹對自己有著深深地愛慕之情,可以想見,藍惠要維護自己的這份感情,要比他們兄弟三人艱難得多,而且她又是一個女子,這份感情要如何獲得藍青的回應,還是個未知數,何況還有個承風在這裡,他們兩個發生了那種事,不知道藍惠心中是什麽想法,若是讓藍青知道了,又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這些都是讓人無法預料的。想到這裡,潤之便有心要幫藍惠一把,於是便狀似無意的向藍青道:“藍大哥真是好福氣,有藍惠妹妹這樣一位善解人意的妹妹,我們兄弟都很是羨慕呢。”藍青對藍惠頗為寵愛,聽得此話,心中也是十分高興,自己的妹妹自然是極好的,但他也謙虛的笑道:“真是承蒙潤之兄弟誇獎了,我這個妹妹,倒是頗有些聰明,從小就是個鬼靈精,沒少讓我和爹娘操心,現在年紀大了,性子倒比以前要沈穩多了,不過女兒家大了,總是有些自己的心思,有些時候,連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麽呢。”“哦,我看藍大哥與藍惠妹妹的感情很是深厚,自然是能夠心意相通的,其實有些時候,就是當局者迷,若是藍大哥平時能注意些,憑藍大哥的本事,這些女兒家的心思其實都是不在話下罷。”潤之說著,便笑了起來。藍青一聽,潤之這話說得似乎是話裡有話,可偏偏又讓人不知如何,不過聯想起來,潤之說得又確實有幾分道理,是不是因為自己和惠兒總是在一起,所以忽略了一些事呢?好像自從自己回到藍家接掌起家族以後,自己對惠兒似乎沒有以前那麽關注了,有些都是習慣性的按以前的相處去思考去對待,而惠兒好像就是在那時,性子變得沒有以前那麽活潑了,本來還以為是因為姑娘家大了,懂事了,性子變得沈穩了,可其實惠兒雖然有時頑皮,但是一直就是比較懂事的,真正的也沒有讓爹娘和自己操什麽心,若是有所改變,定然是有什麽原因,而自己卻一直沒有仔細去想想到底是什麽,隻是想當然的認為如此,看來,以後對惠兒還是要多上些心,畢竟她還是有些改變的。想到此處,藍青也笑道:“潤之兄弟說得有理,看來還是我這做哥哥的不夠細心,我會注意的。”潤之也就是點到為止,聽了此話,知道藍青是聽到心裡去了的,也就沒有多說,念之和玉之心知他是什麽意思,便也配合著他,很快話題就被轉到彆的事情上去了。比武大會的比武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四周加油打氣聲不斷,還有呐喊助威聲,場麵熱鬨非常,這隻是比武的第一天,後麵還有兩天,才會決出最後的勝利者,而後麵才是最精彩的,此時比武已經進行了兩個時辰,這時,場上才剛剛結束一場比武,馬上又站上來兩個人,兩個人開始比劃起來,念之眼睛一掃,“咦”了一聲道:“這下麵的兩個人,那個穿黑衣係藍腰帶的是哪處門派?”玉之聞言也朝台上看了一眼,然後道:“看那人的武功路數,好像並不屬於那幾大門派,倒是看不出來出自哪裡。”潤之跟著道:“和他比試的是蓬萊山莊的大弟子,我之前與他有過交道,此人武功很是不錯,不過看樣子,那黑衣係藍腰帶的人武功也不弱,而且……”潤之又細細看了一下,還未開口,一旁的藍青接口道,“而且那人似乎會更勝一籌。”正說著,那黑衣係藍腰帶的人就開始發難了,此時兩人已經過了有七八十招,隻見那黑衣人忽然連出幾掌,拍向蓬萊山莊大弟子的幾處要害,顯然那大弟子避得有些狼狽,勉強躲過,但已然不能攻擊出招,那黑衣人趁勢追擊,又腳下一掃,接著一拳打向那大弟子的胸腹處,那大弟子趕忙翻身躲過,卻不知這隻是虛招,那黑衣人見那大弟子朝一旁躲避,又順勢接出一掌,拍向他的肩頭,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那大弟子的肩胛處,頓時那大弟子就被拍得身形一外,勉強沒有倒下,勉力出了一招應對,但已然是落了下風。玉之皺眉道:“這黑衣人的招式看來是留了情麵,剛剛他明明可以一擊就勝。”潤之也跟著道:“不錯,不過即使這樣,蓬萊山莊這一場也已然輸了。”念之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眉間緊鎖,看著台上的比武若有所思,藍青見他似有憂慮,便寬慰道:“每屆比武大會都會出來一些新秀,這人估計也是如此。”念之聞言道:“這確是如此,不過此人剛剛明明可以一擊得勝,為何還要手下留情呢?”潤之在一旁笑道:“難道是為了給蓬萊山莊麵子?”玉之聞言瞟了他一眼道:“三弟。”“好了,我知道了。”潤之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