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十八縷白月光(1 / 1)

蘇蘿捏著那張薄薄的檢查報告,感覺自己像是一縷遊魂,走路都輕飄飄的沒什麼感覺。尿液測試弱陽性,又去化驗了血,抽血報告上的數字清清楚楚,她看不明白,隻聽到醫生說:“依結果來看,您現在處於早孕。”蘇蘿懵了。她還沒有玩夠沒有吃夠呢怎麼就能懷孕了呢?!明明每一次都有好好地做著安全措施啊。她小心翼翼地問:“這個結果不會有錯吧?您再仔細看看?”“不會錯。”蘇蘿艱難開口:“可是我們每一次都有好好地做好避孕,嗯,就是使用tt。”“tt也會有一定的幾率避孕失敗,”醫生安慰,“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垂死掙紮了一下的蘇蘿放棄掙紮,巨大的震驚過後,她開始直麵殘酷的現實。任真真的手搭在蘇蘿肩膀上:“麵對現實吧,孩子,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哎,你準備怎麼和孩子爸爸說?”蘇蘿……蘇蘿她暫時還不想說。怎麼和季臨川說啊?說老子懷了你的崽崽你在老子這裡種的種子生根發芽了?她有點點不敢想象。啊,明明她還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在考慮是否答應他的求婚呢,結果小崽崽的生根發芽似乎迫的她不得不直麵兩人的未來。如同攙著慈禧太後一樣攙扶著蘇蘿上了車,任真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蘿蘿,回酒店嗎?”下午沒有蘇蘿的戲份。蘇蘿點頭:“嗯。”看著蘇蘿一臉的猶豫,任真真問:“你該不會打算弄掉這個小生命吧?”“怎麼可能。”蘇蘿下意識地把手按在肚子上:“完全感受不到小東西的顫動啊。”任真真毫不留情吐槽:“要是現在能感受到的話,你該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究竟是懷了個什麼東西。”蘇蘿十分惆悵:“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能懷寶寶呢?”任真真:“看來季臨川現在要帶兩個孩子了。”蘇蘿隻敢把自己懷孕的事情稍稍透漏給易慕,其他的人什麼都沒說。好在她拍的這戲基本上沒有大的肢體動作,設定中的燕玉鏡就是個傳統而又堅韌的大家閨秀,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用擔心會在拍戲過程中發生意外。孕婦顯懷一般從四個月開始,蘇蘿現在懷孕不到兩個周,完全可以隱瞞到拍攝結束。隻是在吃飯上需要多多注意一下了。季臨川依舊會抽空給她發簡訊,或者視頻通話;隻是今天剛剛得到結果的蘇蘿心煩意亂,按掉了兩次,回他:“今天太累了,不想視頻。”季臨川回了一個擁抱的小人表情。這個男人還是不擅長使用表情包,蘇蘿戳著手機屏幕,心想,該給他下載幾個可愛點的表情,比如奶萌兔或者蜜桃貓之類的。不然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氣。旁的孕婦都是一兩個月才開始孕吐,可蘇蘿不一樣啊,她現在早早地就開始有了些不正常的反應——原本蘇蘿最愛吃魚了,現在壓根就不能聞魚的氣味,羊肉也不能吃,隻能吃氣味溫和正常的蔬菜和肉類。越想越覺著委屈。她不是人稱小錦鯉麼?怎麼錦鯉身上也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易慕解釋:“不足百分之一的失敗概率呢,你能攤上,也是運氣賊好了。”蘇蘿寧願不要這樣的好運氣。QAQ她還沒通知爸爸媽媽,雖然說兩人婚已經訂了,時代不同,現在懷小寶寶也沒什麼人會議論;可鴕鳥心態上來了,蘇蘿就是想往後拖一拖,拖到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為止。不清楚懷孕會不會影響一個人的記憶力,還是說她先前的老毛病又犯了,蘇蘿不敢吃藥,提心吊膽的,擔心那些藥物會對肚子裡的小家夥造成影響。還是等有空閒了谘詢醫生再做決定。自己也去買了些口服的葉酸,蘇蘿一想到這個小家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生根發芽的就有些惆悵,隻暗暗祈禱季臨川那幾天是少飲酒少抽煙的狀態。好幾次想在視頻上和季臨川說說自己懷孕的事情,可看到他眼下淡淡的烏青,又說不出口來。算了算了,還是等他歸國之後,親自告訴他好了。總感覺隔這麼遠,不適合講這種事情。《銀樓香玉》拍攝進度並不算的上快,最主要的還是導演要求高。因著林九蜜婚禮上的那麼一鬨騰,她的角色迅速被換掉。接替的人選很快定了下來,令人大跌眼鏡,竟然是範恬!蘇蘿也被這個結果驚住了,當範恬真的俏生生站在她麵前抱她的時候,蘇蘿還有種恍惚的不可置信:“你這是打算進入娛樂圈了?還是帶資進組?”範恬嬌嗔地戳了下她的臉頰:“想什麼呢?我這是憑實力進來的!實力啊!”蘇蘿猜測,多半是範恬身上那股滿滿的活力吸引了導演的注意。畢竟這個導演在選擇演員這方麵,都是儘量選擇感覺相仿的來,演技雖然重要,但氣質合適更加重要。蘇蘿也是因為粉絲拍攝的那張合影,才被導演欽點過來。不清楚是不是激素的問題,蘇蘿現在的耐性明顯要比以前差多了,常常在臨睡前沒由來的想要生氣,衝著季臨川發火。要是季臨川站在她麵前的話,現在蘇蘿恨不得撲上捶他一頓——哼,都是他的錯,害的她現在也提心吊膽的!晚上有個酒局,導演不在,副導想帶幾個演員過去探探,據悉是投資方那邊的人,《銀樓香玉》拉來的投資可不少,長長的一串名單,蘇蘿匆匆掃了眼,沒怎麼關注。也不知道是哪個投資方。蘇蘿心橫脾氣大,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再加上她現在是個孕婦,更不可能去參加什麼酒局。雖然說男女演員都有去的,副導演為人也算正派,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意外。要知道,在赴陳相宇這個局之前,蘇蘿還天真的覺著陳相宇為人很不錯呢。副導演勸了蘇蘿幾句,沒勸動,也沒勉強。畢竟蘇蘿當初是導演親自點名要的人,如今看架勢也是導演心尖尖上的肉,他可不敢亂動。範恬興高采烈地跟著去了,蘇蘿完全不用擔心範恬被人欺負;範家雖然在梁京中沒什麼名頭,但也算不上是任人欺負的小人物,不過一個酒局而已,應該沒有人會不長眼睛欺負她。晚上蘇蘿吃的東西不多,剛準備鹹魚地看看漫畫,就接到了範恬的電話。她激動不已:“蘿蘿,你猜我看到誰了?”不等蘇蘿回答,她自己激動地說:“季臨川啊!我看到季臨川了!”蘇蘿剛剛聽到季臨川這三個字的時候,有點懵。這家夥不應該在德國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不和她說一聲?還去參加酒局?艸。她肚子裡還有著這個家夥的小種子呢!蘇蘿現在就像是個移動的□□桶,一點就炸。她問範恬:“你確定沒有看錯人?”“怎麼會看錯人呢?”範恬十分驚奇:“我是眼睛瞎了麼連自己男神都認不出來?怎麼?你想過來,我們現在在……”蘇蘿還真的想過去。不止是想,她還這麼做了。安排酒局的地方離她們入住的酒店並不遠。蘇蘿沒有貿貿然殺過去,她對著鏡子精心化好了妝,本來想穿高跟鞋來著,顧及到肚子裡還沒有成型的小家夥,最後還是選擇了雙平底的鞋。沒氣勢就沒氣勢好了,崽崽要緊!要是等闖進酒局看到季臨川這家夥左摟右抱樂不思蜀,她寧可做單親媽媽獨自養小家夥也不會和這個男人繼續苟且下去!心口窩存著一口火的蘇蘿推開了包廂裡的門。還好,想象之中亂糟糟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坐的規矩端正,主位上,季臨川捏著酒杯,手指修長,笑容溫和。聽見動靜,他的目光投注過來,笑意更深。副導演忙擱下酒杯,笑著打圓場,問蘇蘿是不是半路上車子壞掉了,怎麼來的這麼遲,安排她坐在了範恬旁邊。人多眼雜,蘇蘿微笑著客套幾句,仍舊不肯看季臨川,假裝不認識這個男人。哼,還是好氣呀,他回國竟然也不告訴自己一聲!孕婦受到激素分泌影響,最容易鑽牛角尖;蘇蘿憋著氣,不想看季臨川,隻和其他人交談,刻意避開他的目光。季臨川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座位離的遠,幾乎沒什麼交集。酒局酒局,酒是不可缺少的,連續敬了兩輪下來,蘇蘿喝的都是橙汁。有個姓齊的老板喝了幾口酒,有些蠢蠢欲動;他早就盯上蘇蘿許久,今日遇見,礙著季臨川的麵,哪怕不能一親芳澤,也總得和她聊上幾句,也親近親近。他親自斟滿了一杯酒,舉著,搖搖晃晃地繞過來,遞到蘇蘿麵前,笑著說:“蘇小姐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杯也沒有碰哦。”蘇蘿說:“我不會喝酒。”實際上是肚子裡揣著主位上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崽崽,不能碰酒。類似的借口齊老板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笑吟吟地又往蘇蘿麵前遞了遞:“這話我可不愛聽,怎麼就不會喝酒了?就當喝水,抿一口咽下去,多簡單的事呐。喝嘛,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哦。”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清脆的杯子破碎聲響。這一聲嚇住了齊老板,他一個激靈,循聲望去,正好和季臨川對上目光。季臨川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目光冰冷,仿佛是含著冰,看的齊老板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季臨川聲音涼薄:“蘇小姐連我的麵子都不肯給,更何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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