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那邊被掛斷。又過五分鐘再打過去,邢默這才接通。他那邊似乎通話並不方便,寡言少語,並儘量壓低聲音。黎雪英聰明,隻簡潔報過平安,告訴他自己的藏身處和門牌號後,立馬掛斷電話。邢默那頭掛斷他電話時,其實剛剛歸隊,是趁還未集合接通的電話,身邊還有一兩個差人在講黃色笑話。O記抄掉蓬萊館所有黑仔,逐一押送回警署。邢默中間出去那一趟,因為並未有人同他留守,因此也並未有人發覺。他同小分隊圓滿完成任務,直取太子回歸。因為夜色已深,犯人也全部關押妥當並無問題,因此眾人就地解散,明日一早再議其他。剛一解散,邢默幾乎是大步離開警務司,在門前拾起摩的便動身往黎雪英的藏身地馳去。他心中總是不安。今晚的行動不論對洪門還是馮慶都是一次打擊,將黎雪英獨身留在任何地方他都不放心。他必須在自己的庇護下。路上總共浪費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邢默幾乎一路奔走直上旅店樓梯。但唯獨沒料到心急火燎推開房門時,黎雪英正在衝涼。環伺四周,看地方便知黎雪英深諳藏身之道,地方雖破舊,卻利於隱匿。從門口看過去正對著後街,若遇到緊急事,跳下去還有緩衝物阻擋。廉價的緣故,屋內每一寸秉著能省則省的原則,儘力不顯出任何奢侈之疑。因此即使盥洗室也不多三四平米大,集合洗手台馬桶與淋浴頭於一處,洗手間沒有門,用一層塑料花布簾代替。屋內未著燈,洗手間唯一的光源便迎合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將幻影與水珠投在門簾上。卻美得如同一場皮影默片。他的影,他的氣息,他的每次動作和每分線條,是投在幕布上的最精彩內容。勢要吸引看官全部注意力,引他心跳,燒起他的熱情。邢默不知自己怎麼回事。黎雪英的半裸體他都睇過,此刻朦朦朧朧的影,卻令邢默下腹火起。邢默此人,慣於嘴上鹹濕,實際上生活中又是個放任情欲於不顧的人。這並非表明他是類似清教徒式的禁欲。他對自瀆不上癮,更不願在風月場中喪命,更何況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隻肖想黎雪英一人。清晨醒來發現自己爆漿,內褲裡粘粘稠稠一片精腥更是常有的事。他也不管。有句俗話講,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邢默覺得此刻下腹那東西很有想大吃三年的架勢。黎雪英的剪影被廉價的白熾燈映照,宛如在月下,是行在白沙間的少年。邢默就如同被釘魂,半步挪不開,索性靠在牆上看得全神貫注專心致誌。水聲停下,黎雪英轉身找皂角,然後溫順地撫摸全身。他並未察覺到門外有人,因此不經意地貼近浴簾,而他的身形也半透明,若隱若現地映在簾上,如同隔霧看花,美極。這一幕對邢默刺激實在過大,他動了動喉頭,深感作為O記成員即將行犯罪事。理智左拉右扯,在牢籠中衝撞。他伸手,觸摸到光簾的那刻,又忽然收回。邢默解開皮帶,解開褲子拉鏈。黎雪英還在浴室內塗抹皂角,他側身時,光便勾勒出他纖細腰凹和挺翹的臀;清洗脖頸時,便仰頭拉長頸線,線條優美,令人不自覺想到那雙手若是自己,讓他隨自己的撫摸而仰頭;當他順著小腿,膝蓋,到大腿內側塗抹時,便不禁令人遐想那手捉住兩腿間的禁地邢默慢慢滑坐在地上,手中的東西已經完全硬起,溫度灼熱。他虛眼窺視這場無聲的幕戲,半臆想半偷窺,一種奇異的愉悅感滋生在身體中,幾乎將他吞噬。黎雪英重新開水,將身體衝刷。他本是世上最潔淨之人。邢默想。他渾身沒有一處不潔白,即使因仇恨深陷泥淖,也有種暴力黑暗與純淨無辜的結合之美。這種美不僅限於胴體,還有他所感知到的,他的意誌。對愛的意誌,在掙紮中對一些堅持執拗的意誌。水聲漸大,邢默手下動作越發近乎粗魯和不顧一切。或許有掩護,他甚至放肆發出一些聲音。****。黎雪英衝好水裹上浴巾他未穿衫,他的衣衫是夜總會工作服,在衝水前已經洗乾淨晾好。兩條浴巾都給他用掉,一條圍住下身,一條披在肩上。邢默對他話過,等過淩晨十二點鐘他還未來,便是被留在警務司,不會再來。因此當黎雪英拉開浴簾,同坐在浴室對麵牆壁下的邢默時,是完完全全吃驚。“默……默哥?”黎雪英不覺後退一步,瞪大雙眼。他淺色的發還未完全吹乾,服帖而柔軟耷在額前。沐浴後的身軀和臉龐,比往常隻有的白中有多處些被熱氣氤氳後的血氣,令黎雪英看上去比往常更靈動鮮活。而他淺粉色瞳孔,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受驚的小白兔,紅彤彤。從毛發到身軀,到身上披著的浴巾,清一色潔白。他乍撩開門簾走出,令邢默竟有一瞬恍惚。邢默沒說話,他指尖還夾著一根香煙,吞雲吐霧中,黎雪英讀出這根事後香煙的意味。目光挪到他兩腿間,邢默一腿展在地麵,一腿蜷起。皮帶是鬆開的,拉鏈也沒有拉上,不用說之前他在做什麼。他剛剛一定自瀆過。這認知令黎雪英心頭發緊,用力搓了搓臉,不動聲色將浴巾裹緊些:“我以為你今晚警署過夜。”“真是那樣也會打電話通知你。”又衝他招手示意靠近,“衣衫都洗了,今晚沒有多餘的?”黎雪英被他扯過胳膊,他皮膚上仍帶氤氳的濕氣,也有些色氣。“你要洗澡嗎……”不自覺的,他聲音就軟掉幾度。“是啊。”邢默扯住他顧自笑起來,“怎麼辦,我也沒有乾淨衫穿。毛巾都給你用完。”“我去給你買。”“不問問我內褲要多大號?”黎雪英臉上有些熱意,強作鎮定,被調戲還要反擊回去:“我目測很準的大佬,還是你要強調自己尺寸?”邢默用力將煙頭滅在腳邊。不知死,他想。第五十四章占有夏夜,小雨,廉價旅館,塵土氣息,微風三頁扇,床頭一盞青綠色燈。後來黎雪英回想起這些片段,儘數是感性的細節。有記憶的氣味,手下的溫度,胸膛中的心跳,窗外沒完沒了的夜雨,還有床頭那抹無法忽視的青綠色,從此隻屬於有關於邢默的記憶和悸動。任何一個標簽,都會勾起黎雪英對這個夜晚的回憶。他不過作了一句,壯膽同鹹濕佬比鹹濕,就被教導什麼叫不知死。被邢默按到床弄時,才後知後覺想起掙紮。身體下意識逃離因過於突如其來以及期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