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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黑 花曳 1105 字 1天前

,氣憤和羞惱讓少年的眼角都飛了紅。彭嘉你怎麼這樣……你起來,不然我叫人了……你會挨揍的……你會挨揍的。彭嘉念著這幾個字,心裡陡然酸軟的不成樣子,像是被點了麻筋兒。一雙手明明探進了少年單薄的衣衫,卻再也前行不了半寸。肥羊都到了嘴邊,大灰狼發現自己學佛向善下不了口了。男人低了頭,埋臉在少年溫暖的頸窩,無聲又無奈的歎息著笑。笑這個傻孩子,更笑自己。塗建桁戰戰兢兢的,身體僵成了一塊木板。像是害怕對方不相信似的小聲補充。真的,我大哥安排那兩個人真會揍你的,有一個是全國散打冠軍,下手可狠了。彭嘉你快起來,你彆跟我大哥頂上,好不容易少年絮絮叨叨的話被男人堵了回去。用嘴唇。彭嘉看著身下瞪圓眼睛的小孩,驚慌羞澀的像個搖晃著大耳朵的小兔子。軟軟淺淺的啄吻,更像是為了獲取溫暖和力量的一種保證。彭嘉沙啞著嗓子開口。以德報怨的傻孩子,以後好好過,彆總是那麼容易就相信彆人,嗯?塗建桁哆嗦著雙腿逃跑,站在門口握著把手又回頭,像是給自己鼓勁兒也像是向彭嘉討一個承諾。彭嘉你不是壞人,對吧?彭嘉靠在床頭,清俊的容貌帶著三分的玩世不恭,看都不再看他。我是。彭嘉是壞人。過去是,以後,估計也改不了。小桁桁,就算你化身天使也拯救不了我這個惡魔了,死心吧。第52章番外四塗建梁如同他對幼弟承諾的,把彭嘉送回了彭家。隻是彼時,正是塗家全線緊逼圍剿彭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彭嘉雙腿被廢的扔到彭家宅子的大門口,成了壓死彭父的最後一根稻草。彭父有心疾。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養著的兒子被傷成廢人,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了。彭家生意被塗建梁全線接管,獅子大開口的全部吞入。彭母一直是個柔弱的女人,自打結婚就在家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眼下的亂況根本是她無力回天的結果。隻是因為照顧兒子的念頭撐著,這才沒徹底崩潰。生意都沒了,萬幸的是彭父還留了兩套投資性質的房子。彭母賣了一套租出去一套,不死心的帶著彭嘉到處看醫生,試圖讓兒子重新站起來。轉年夏天,賣房子的大幾百萬都折騰沒了,彭母終於放棄了,可是隨之放棄的,也是自己全部的生機和希望。彭嘉發現的時候,彭母的屍體都涼了。女人把壽衣都穿好了,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雙手交疊著放在小腹上,就像是睡著了。彭母的後事是鄰裡幫著草草操辦的,彭家那些遠親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沒人出現。彭嘉在家悶了三天,滿臉胡茬滿眼血絲的拿了刀搖著輪椅出門,要去跟塗建梁同歸於儘。結果當然想都不用想,彭嘉連人帶輪椅被扔到了大門外,塗建梁的麵都沒見著。……………………………………………………靳楊來找彭嘉,完全超出了他的預知。彭嘉知道這麼個人,聽厲榮說過,隻是從來沒見過。在他最頹敗最茫然不知前路的時候,靳楊受人所托,找到了他。這個托付的人,當然是厲榮。厲榮轉去了北固山監獄,在跟塗建梁安排進去的人鬥生鬥死站穩腳跟之後,也是通過靳楊的嘴,知道了彭嘉淒涼的現狀。靳楊個小女人,還是那副小太妹的拽樣。叼著煙擰著眉,惡聲惡氣的。厲榮讓我告訴你,不管怎樣活下去等他出來,你還欠他一個條件。後來靳楊幫彭嘉弄了間門麵房,倒騰了一間小超市。彭嘉是認真想努力一把,過的好點,等榮子出來再圖計以後的。隻是連一個月都沒有,塗建梁安排了人,晚上衝進小超市,掄了棍子砸碎了所有,包括希望。那個男人站在彭嘉麵前,語氣平靜的根本不像是剛剛作惡的人你最好老老實實當個廢人,彆讓我後悔。彭嘉坐在輪椅上,找人拚命的衝動早已不在,臉色蒼白卻還好脾氣的笑。塗建梁,你怕什麼?你家那個小白兔呢?塗建梁背著手,斯文淡定。你彆仗著建桁心善,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彭嘉,我勸你趁早不要試探我的底線。看著男人要走,彭嘉不怕死的抬高了聲音。哎你家那隻小白兔我挺喜歡的,塗建梁你看緊點,彆再落我手裡哈。看著塗建梁隱忍的雙手捏出青筋暴露的樣子,彭嘉終於哈哈大笑出聲,吐出了這口悶氣。……………………………………………………彭嘉是在報紙上看到塗建桁要訂婚的消息的。商業巨子塗家最小的兒子,聯姻百貨大亨白家千金,好事將近。彭嘉拿著報紙,以前所未有的耐心,仔仔細細把每個字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塗建桁在德國念完本科,又讀了碩士學位,日前剛剛回國。塗白兩家是世交,塗建桁跟白家千金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兒。新聞占的是商業版麵,除了寥寥幾句介紹兩人的事情,大篇幅都是預測塗白兩家結了姻親之後,會在商業上如何進一步合作之類的內容。時隔三年,照片上的塗建桁還是那副有點青澀有點靦腆的樣子,少年不見愁的溫潤模樣,漂亮俊秀,招人而不自知。彭嘉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啞然失笑,曲起食指彈了彈報紙,正好是照片上那孩子額頭的位置。挺好,挺好。……………………………………………………彭嘉沒想到塗建桁會找到自己的家裡來。前一天他剛剛跟靳楊一塊兒去探望了厲戎,知道兄弟還有不到一年就能出來,高興的忍不住晚上喝了些酒。於是就醒遲了。其實他根本無所謂醒早還是醒遲。塗建梁隻放心讓他當個混吃等死的廢人,除了每月三千五的租金可以吃,他什麼都不能做。人一旦無所事事的養著,廢掉是早晚的事兒。彭嘉頭發亂蓬蓬,隔夜泛青的胡茬兒刺著,隻穿了條花哨的沙灘褲,揉著沒睡醒的醉眼,不耐煩的架著雙拐去開門。門口站著清新如小白楊一樣的青年,笑容美好,蓬勃生機,令人自慚形穢。塗建桁有點拘謹,盯著他的腿喃喃。“太好了,你還是去做了手術,這樣我就放心了。”彭嘉低頭看看自己那雙醜陋的金屬義肢,諷刺的笑。“我兄弟逼的,我不切他就切。”這話真不是他要故意懟塗建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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