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下掛斷:“我的號碼,詹先生記得打。”作者有話要說:老段小路夫夫出來串個場子……第28章第二十八章“四哥,昨個兒出來的?叫兄弟我好等。”厲戎坐著,小葉紫檀的太師椅,跟邊上的拳台格格不入。對麵的男人佝僂著腰,站的狼狽。空間空曠,是廢舊倉庫改造的。居中是7X7的標準拳台,上麵吊著熾亮大功率燈泡,明晃晃的纖毫畢現。男人雙腿抖著,閉著嘴不吭聲。厲戎不以為忤,側過臉問瞿扈:“四哥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瞿扈磨牙,眼底有著恨意:“是的,戎爺。”對麵的高老四突然就笑了,一麵怕著一麵又竭力裝出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瞿二胡,當年被老子騎在胯-下喊爺爺饒命,想不到現在也人模狗樣了。”瞿扈眼底染了血,不是厲戎壓著,早都衝上去剮碎這個人渣了。高老四唾了口帶血的口水,自己也知道今天死多活少:“我高老四今天既然落你們手上,認栽。我也聽說當年在裡麵凡是欺負過你們的,一個個出來都沒落好。早我小半年出來的聞大牙,被弄死了?”厲戎交叉起雙手,看著高老四:“那幾個不成器的,不過都是高四哥的小嘍,不上台麵。至於聞大牙,他自求跟我上拳台一戰,生死由命。隻可惜沒能走下來。”倉庫大門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碎響,然後是獒犬呼哧帶喘的動靜。高老四瞄了一眼,瞳孔急縮,愣了愣忍不住哈哈大笑:“痛快!原來小刀也在你這兒。”邢刀抬眼,拽了拽手裡的項圈,阻止黑狼聞到血腥氣過度興奮的衝動:“高老四。”“四哥當年收了塗建梁多少好處?迫不及待想弄死厲某?”一人一犬站到他身後,厲戎伸手揉了揉黑狼的大腦門,黑狼回以他親昵的滿手背口水:“不是外麵有朋友打了招呼,小羅警官趕得巧,厲戎那天估計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對嗎?死亡原因還是自殺?”高老四有點忌憚厲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高老四也是按規矩辦事。”厲戎扯扯嘴角,有點意興闌珊:“你給我留的記號可以算了,選選看吧,誰送你上路。”瞿扈忍不住:“戎爺,我來!”“沒規矩。”厲戎招招手,示意門口的黑衣人:“讓俊兒和俏兒端酒過來。”沉靜如邢刀也情不自禁挑了挑眉梢,額頭青筋暴露,右臉那道疤痕紅紫的人。兩個少年白衫黑褲,一人執壺,一人托盤盛杯,安靜的垂著眼瞼走到厲戎身後。高老四有點驚疑不定,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兩人,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著。“眼熟嗎?”厲戎伸手拿過一個錫製酒盅晃晃:“四哥當年在塗家也算得上得力臂膀,見過嗎?”對方這麼說,高老四幾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大少爺!二少爺!”厲戎不說是也不說否,一口飲儘俊兒斟滿的酒杯:“要不這樣。老是打啊殺的,忒沒勁,也不文明。現在快十點,到明天早上四點還有六個小時。三分天下,四哥挺得住,我留四哥一條命。前兩個小時是瞿扈的,中間兩個小時是邢刀的,最後兩個小時,我讓兩個孩子好好招待你,行嗎?”厲戎站起身,撣了撣身上起皺的外套:“瞿助理,悠著點玩。工具自找,不能讓四哥少零件,明白嗎?”“明白。”瞿扈獰笑:“瞿扈會好好招待高四哥。”“邢刀,對你的要求也一樣,能做到嗎?”厲戎淡淡的,轉身準備走。邢刀點頭,利落應允:“明白。”“他媽的厲戎,老子敬你是個爺們兒,來刀痛快的!”高老四那張臉因為恐懼而扭曲,鼻孔大張:“高老四爛命一條,要就拿去!”“對了,先敬杯酒給四哥。漫漫長夜,有這口酒墊底,應該能渡命。”厲戎拍拍手,俊兒斟滿酒杯,俏兒向前兩步,俏生生立在高老四麵前。“高先生,請喝酒。”“你們兩個瘋了嗎?認賊作父?!他厲戎是殺你塗家全門的凶手!”高老四豁出去了,剛要動手揪俏兒的領子,就被身後的黑衣人擒住了臂膀。“俏兒,你喂高先生喝了這杯酒吧。”厲戎眼帶悲憫:“你再告訴四哥,你們兩個姓什麼。”俏兒麵無表情,端了酒杯湊近高老四乾涸枯裂的嘴唇:“高先生請喝酒,我姓厲,厲俏兒。”高老四被酒嗆到了,又笑又咳:“厲戎你狠……咳……咳咳……”瞿扈不耐,摩拳擦掌,點著下巴示意房間靠邊站著的黑衣男子:“小八,去幫找兩條大型野狗來。越臟越好,喂兩顆藥,持續發情那種。小九,去三號房間取B箱子。小三,立鐵樁。”邢刀抬眼,恰好碰上瞿扈扭曲的目光。瞿扈笑:“放心,黑狼是戎爺和刀哥寶貝,瞿扈不敢臟了它的JB。”厲戎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看著牆上四十的大屏幕上清晰的畫麵,厭倦的皺了皺眉,伸手按下遙控器的關機鍵。高老四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哀嚎和著野狗的喘息一起消失。房門扣響,得到允許後,雙生子一起走了進來。厲戎任由兩人站在床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原來見過高老四?”俏兒沒說話,俊兒微微勾了嘴角:“小時候應該見過,沒什麼印象了。”好一會兒緘默,俊兒大著膽子開問:“戎爺,你後背的傷,是他動的手?”“我說是,你去替我報仇?”厲戎逗他,懶散的。俊兒點頭握拳:“我去砍回一模一樣的傷口,還不給上藥。疼死他!”厲戎被逗笑了,伸手招了招:“過來。”俊兒開心的爬上床,趴在厲戎胸口看著他,眼神晶亮:“誰敢傷戎爺,俊兒十倍百倍還回去!”“嗯,等會兒瞿扈和邢刀把恩怨了了,你幫我做件事。”厲戎掐著少年下巴:“做好了,就算幫我報仇了。”俊兒迫不及待點頭:“戎爺你說,我去做。”厲戎鬆手,轉為摸摸他的腦袋:“先去睡會兒吧,一會兒告訴你。行了,先出去,我跟俏兒有話說。”房間裡少了俊兒的嘰嘰喳喳,一下子冷清了不少。“累了嗎?脫了鞋子上來躺著。”厲戎靠坐在床頭,伸手摸煙:“嘴那麼笨,也不怕哪天我不要你了。”俏兒乖乖坐他身邊,訥訥的:“怕。”厲戎笑著捏了捏少年光滑的臉蛋:“你怕個屁啊,扮豬吃老虎。”男人深吸口煙,眼睛眯了起來,擋住其中的銳利:“其實真跟你說不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你就當爺今天見著高老四心裡不舒坦好了。當年我被判了七年,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