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臣及將士們已經明白她即將成為晉王的妃子,言語之間多了些尊重,完全沒有了俘虜的待遇。中軍大帳有一些親王國府上的官吏和仆從,他們覺得王爺的妃子不能再穿一些舊衣服將就,以前她的身份是擄掠來的俘虜倒也無妨現在卻不一樣了,這幫官吏確是有辦法的,竟然不知從哪裡弄來了緞子羅裙……在茫茫草原上除了牧民就是軍隊肯定沒有這種東西,他們大概是差遣報信用的快馬去三城尋來的。三城雖是邊防軍事據點,其中卻有商賈等過往人士,隻要出得起價錢國內能有的東西都有法子弄到。阿史那卓聽其堂兄楊我支說漢人的大家閨秀在出嫁前很少出門十分注重禮儀,倒不像草原上的小娘那般自由隨意,心想肯定很受約束。不料她發現送給自己穿的衣服竟然衣不遮體十分暴露,不由得感到驚訝不可理解唐人的想法。就算是如今天氣寒冷羅裙外頭套了貂皮大衣及毛皮領子,可是胸口仍然能露出乳|溝,而且這衣服裁剪得十分特彆,下身比較寬鬆偏偏胸|部的料子緊|窄,將鼓起的部位故意凸現。此時阿史那卓身邊新添了兩個婢女,她便忍不住問這倆漢人:“長安的婦人都是這樣打扮?”婢女答道:“奴兒沒去過長安,到過的大市鎮隻有中城。一般的婦人不敢穿得如此招搖,不過那些有錢有勢的大商賈家真有這般穿著的,聽說是有權位的人從大明宮見識來的。”阿史那卓輕聲抱怨道:“天氣這麼冷,她們還真做得出來。”婢女便說:“穿這種衣服的人除了歌妓,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阿史那卓便決定入鄉隨俗,讓婢女們侍候沐浴更衣,可是她將新衣穿好後還是覺得很不自在,主要是天氣那麼冷非得露一塊肌膚在外頭感覺十分突兀,便問:“夏天也就罷了……現在就沒有遮住胸口的穿法?”“有的,裡襯和抹胸有很多種呢。”稍大的婢女見識多一點,她想了想說道,“如果可以遮掩反而顯得不大氣,但隻要換另一種抹胸,就不會讓人覺得刻意為之了。”說罷她們又找了另一種內衣出來,一種刺繡的抹胸……這玩意更誇張,貼身穿上把下半部乳|房及腰全部暴露,從上往下剛剛能遮過乳|尖,就像一件裡襯生生被剪掉了大半截,隻剩短短上上部。不過還好,外麵再套上外衣之後就看不出誇張來,胸口也不再暴|露了。阿史那卓覺得很滿意,就換上了這種類型的。不過倆婢女背過身就小聲議論:“配晚宴禮袍的裡襯,彆人一見就知道是為了晚上討好男人的……”阿史那卓沐浴更衣後,剛剛出帳就遇見了亓特勒,隻見亓特勒不斷打量這自己的新衣服,目光中沒什麼善意,阿史那卓也感覺十分不自在,便未理會。但亓特勒卻在身後冷冷地說道:“李適之剛剛落難,公主的心意就變了,迫不及待要討好晉王了麼?”第一百一十章解釋阿史那卓要去對薛崇訓說清楚,答應跟他隻是為了兩國和親,將國家大計置於個人小義之上。進了薛崇訓的大帳,又見他一個人獨坐在那裡,好像沒有幕僚在身邊的時候他總是顯得有點孤單。阿史那卓迫不及待要澄清自己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忽然覺得他的眼神裡有點憂鬱……不知為何,她卻喜歡這樣完全不同於李適之的自負與驕傲的眼神,仿佛總在想什麼她不明白的東西。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心了,此時又在糾結徘徊。薛崇訓發現阿史那卓進來,抬頭一看她的打扮頓時愣了一愣。阿史那卓知道他是對自己的穿著有點吃驚,便低頭不語。這時薛崇訓卻淡然說道:“挺合身,隻是頭發卻不太相配,你得梳起來露出脖子才能充分展現出這種服飾中自信的氣質。”“沒來得及。”阿史那卓笑了笑,低頭沉吟了片刻道,“我並不願意看見突厥人和唐人之間不斷廝殺,這次兩國議和,所以我將會儘心服侍晉王,可是……”她在琢磨著怎麼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薛崇訓卻坦然道:“我明白了,沒關係。”他看了一眼阿史那卓上衫領口處露出的胸衣類型,已經那圓潤的弧線,按耐住沒有表現得太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那你今晚來就是為了儘心服侍我的吧?很好很好。”阿史那卓忙搖手道:“不是!我來給你說清楚。”“就說這事兒,沒彆的?”薛崇訓詫異道。阿史那卓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著他:“沒有。”薛崇訓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那目光很有神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在若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的身體,眼光每一次從身上掃過都像能看穿她的衣服如一把拂塵一樣輕輕拂過。薛崇訓看她不是色|眯眯的,也不是含情脈脈,那種沒有表情又帶著點生疼鬱色的目光讓阿史那卓難以明白他的心裡,十分奇怪。她所見過的男人要麼欽慕其美色會露出傾心的表情,要麼心懷鬼胎讓她厭惡,或是李適之那樣的讓他高興,但從未有過薛崇訓這樣的目光,沒有愛意沒有表現出太多色心卻非常灼熱。“遲早你都是我的女人,何必要忤逆我?在唐朝婦人是不能違背郎君的。”薛崇訓道。阿史那卓正琢磨著唐人的規矩,心下有點亂。不料薛崇訓就走了過來,她還沒想好是否逃脫,手腕已被拉住,本能地縮手掙脫,“你想怎麼樣!”“不怎麼樣……既然你很快就會名正言順地嫁到我府上,我又何必急於一時,不必驚慌。”薛崇訓忙穩住她,當然這句話連他自己也不信,隻是不想在這裡弄得雞飛狗跳。阿史那卓道:“那你先放手。”“放開怕你跑掉了。”薛崇訓厚顏無恥地抓著她的手腕,由於二人離得近,他能聞到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氣味,讓久不食肉的他難以自持。人的欲|望其實是如此簡單,餓了渴望美味的食物、飽了想女人,如此而已。太陽已經下山,帳篷裡已經點上了燭火。薛崇訓道:“留下陪我說會兒話。”阿史那卓的神情慌亂,心裡如同亂麻,她還沒明白當麵對一個充滿欲|望的男人若是不能果斷地拒絕意味著什麼。果然薛崇訓很快就得寸進尺,把另一隻手掌輕輕摸到了她的發際。她還沒弄明白狀況,下意識伸手把薛崇訓手弄開,結果他順勢一滑,竟然放到了